熱血小說網 > 每天都要被攻略我是真的佛了 > 第29章 這魔界的小公主,確實有意思的很
  青軻的動作一頓,即墨鶴的聲音似乎沒有一點異常,但是凌月禾卻莫名的在其中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師尊。”兩人看了對方一眼,轉身喊道。

  青軻很是從容的說道,“近日小師妹發生的事過多,青軻便想著帶她回虛劍峰。”

  即墨鶴深深地看了一眼青軻,揮了揮手,“不必,有本尊在,護城河的事情你都還未解決,三心二意如何成大事。”

  青軻懺愧的低下頭,“弟子謹遵師尊教誨。”

  凌月禾抿緊唇瓣,青軻現如今身份還是即墨鶴的弟子,不好直接起爭執,便見到男人背后的手比了個三。

  “既然師尊來了,那青軻便先前往護城河。”好像真的只是擔憂小師妹,青軻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走之前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凌月禾。

  她知道,他給她三天時間。

  凌月禾看著面色冷淡的即墨鶴,不知為何覺得心頭有些許的不安,她遲疑的后退了一小步喊了一聲,“師尊...”

  “護身鈴不會失效,”即墨鶴突然說起了這話,“只有玉城的人才知道如何克制護身鈴。”

  “月禾,你恢復記憶了?”即墨鶴上前幾步,溫柔的撫摸著少女的臉頰,語氣卻異常的冰冷,“還是說,有人在幫你。”

  凌月禾突然想起了之前青軻幫她的護身鈴做了什么,難怪即墨鶴一直沒有找到她的位置,但是護身鈴一直在發燙。

  凌月禾瞳孔微張,她佯裝鎮定,決定無論如何都要糊弄下去,“師尊,你在說什么啊?”

  “什么幫不幫的?”少女的表情很是困惑,似乎真的不理解即墨鶴突然地發問,“對了師尊,我這次去了妖界,差點就回不來了。”

  凌月禾長吁一口氣,故作害怕的模樣。

  “你--”

  “師尊,月禾。”卿藺的出現出現打斷了即墨鶴的話,男人眉頭微蹙很是不滿。

  “你在此做什么。”即墨鶴側身,看著從一旁樹林里出現的卿藺,這徒弟明明還是那個模樣,但是瞧著只覺得周身縈繞著血氣。

  凌月禾也一同望去,男人的眼角并沒有那顆標志性的血痣,但是當凌月禾和他的眼睛對視的時候,男人的眸底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閃過一抹弒殺的腥意。

  凌月禾的心猛地一顫,這卿藺拿走璇璣傘不過多久,雙魂就合一了?

  畢竟現在的卿藺身上能明顯地感受到靈根的流動,而并非是魔氣。

  卿藺先是對著即墨鶴鞠了一躬,又解釋著,“弟子辦事正巧路過。”

  凌月禾盡量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只是卿藺又似乎很疑惑地說了一句,“聽聞魔界的公主要去妖界,弟子倒覺得,那公主長的和小師妹頗像呢。”

  凌月禾手心發汗,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她看著卿藺眼中直勾勾明晃晃的笑意,和一旁卿藺毫無感情的注視,只覺得自己在一蛇一獅子間夾縫生存。

  “啊?師兄可不要亂說話,”凌月禾皺著眉,她是正道的劍修,怎么能和魔界的混為一談呢...

  “玉城雖是不摻和三界之間的事情,但是你這么說,可是要給玉城背上與魔界串通的名兒了。”凌月禾義正嚴詞,態度十分的嚴肅。

  “是了,”卿藺突兀的笑出聲來,整個人怪異的很,和他以往的木訥性格有著天壤之別,“小師妹可是玉城的公主。”

  那玉城兩字被卿藺咬的格外的清晰。

  “師尊,”卿藺的目光很是平淡,但說得出的話卻讓凌月禾心中一驚,“小師妹這番下山應該是歷練吧,不如讓她跟著我。”

  “近日云師叔的家族來訪天璣宗,”卿藺的話明顯帶著威脅,凌月禾只能感覺到一旁的即墨鶴氣息越發的冷,“師尊不回去嗎?”

  【這卿藺不對勁--】

  聽到即墨鶴的心聲,凌月禾在心中忙不迭的點頭,這何止是不對勁兒啊,這靈魂都換了個人吶。

  “阾淸峰的事,與我何干。”即墨鶴直接將他的話堵住,“你小師妹有我帶著,管好你自己。”

  即墨鶴作為師父,雖說態度上有些淡漠,但是在修行之上,他從未缺過這些徒弟什么。

  然而即墨鶴這話,卻明顯的帶著個人的情緒。

  【為什么一個兩個都要將月禾從我身邊帶走--】

  凌月禾被即墨鶴這話澆的心頭一醒,論修為,卿藺哪怕是雙魂合一都是不如即墨鶴的,即墨鶴的修為甚至連宗主都要敬畏三分。

  只是畢竟宗主對即墨鶴有知遇之恩,在修道上,他是不可以對宗主恩將仇報的。

  (這也是解釋了為什么即墨鶴不想讓凌月禾被宗主撞上,因為他兩邊為難)

  “師尊。”凌月禾的語氣有些愧疚,又很擔憂,即墨鶴的心頭一跳。

  “還是讓師兄帶我吧,”此話一出,即墨鶴和卿藺都有一瞬間的愣怔,“雖說云師叔的阾淸峰的人,可是她家族此前來拜訪的可是天璣宗啊。”

  “而且師兄的修為已經很高了,能保護好月禾的。”凌月禾走到卿藺的身邊,感受到男人的視線一下子變得腥味黏稠,就好像被什么臟東西盯上的感覺一樣。

  她強迫自己抓上卿藺的衣袖,撒嬌般的搖了搖,“對不對呀,師兄。”

  凌月禾臉上的笑意是那么的明顯,仿佛燦爛盛開的花兒,眼底氤氳的全是信任。

  真能裝啊--

  卿藺的嘴角閃過一抹冷笑,溫柔的拍了拍凌月禾的手腕,“當然了,我定會保護好你的。”

  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完全沒顧及即墨鶴的意見,他的臉色變得更加的冷,背在身后的手緊緊握起,似乎在壓制著心中的怒意。

  【月禾你...】

  【是我哪里不好嗎,我只是想多和你待在一起...】

  【是我困擾到你了嗎?】

  即墨鶴的心聲驟然雜亂起來,那一句一句委屈而又不解的質問砸在凌月禾的心中,一股莫名的酸意浮上心頭。

  凌月禾眉心微蹙,這情緒來的匆忙,卻又很快的褪去,她聽著即墨鶴的心聲,眼中劃過一道歉意。

  即墨鶴很好,只是她的身份,又怎么和這劍修第一人在一起啊--

  光是鶴鳴真人收了一個魔界的弟子,就夠他被三界人恥笑。

  “師尊?”三人一時都沒說話,卿藺眼中含笑,打破了這過于寂靜的氛圍。

  即墨鶴這才收起了心中所有復雜的情緒,看著凌月禾臉上因為要和卿藺一起歷練而產生出的笑意,他說不出什么,只覺得心頭壓抑得很。

  “師尊,你放心吧,有師兄在我肯定不會出事的。”凌月禾只想著讓即墨鶴快些走。

  她在出妖界邊吃了蔽魔丸,只是卿藺這家伙剛剛拍她手腕那一下,也不知什么東西鉆了進來,她只覺得魔靈正在躁動,想要沖出。

  凌月禾這般趕人的話讓即墨鶴的眼眸一暗,他警告似的看了一眼卿藺,幾乎賭氣般的說道,“既如此,那你二人便一同去歷練吧。”

  話音剛落,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即墨鶴一走,凌月禾快速的想要抽回手,遠離卿藺。

  卻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往他胸膛的方向拽,“衣月禾,這可是你自投羅網。”

  “怎么每次遇到你,你都耍這些小動作。”凌月禾也不反駁,她順著卿藺的力道,和他的胸膛幾乎就要挨上。

  “好師兄,你在月兒體內下了什么,”凌月禾驀然抬頭,一雙水霧彌漫的雙眼委屈的看著卿藺,就連被握住的手腕也順著他的胸膛懷抱住男人。

  “師兄,月兒難受。”

  話是陰陽怪氣的,但是難受是真的難受。

  凌月禾體內的魔靈顯露,只是魔氣紊亂,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魔脈,讓此不能順暢的流轉。

  看著凌月禾這般可憐兮兮的模樣,卿藺的心不自覺的跳動了一下,只是很快,他并沒有發覺這次的異常。

  少女抱著自己的力度很大,嬌小的身軀完全的埋在男人的懷中,一股熟悉的馨香遁入他的鼻尖。

  卿藺眼神一暗,手指勾住少女的下巴,讓她更加的往上抬了幾分,逐漸靠近,凌月禾能感受到卿藺眼中的自己在被逐漸放大。

  她看著那雙眼,又落到了那堅挺的鼻子上,還不等她繼續看下去,就感覺到下頜上一陣劇痛,“哼--”

  疼得她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悶哼。

  “師兄,”凌月禾緊抿著嘴,哪怕自身魔氣泄露,她還是叫著卿藺師兄,“不要這么兇,月兒好怕。”

  少女眼中的情緒演的太好了,就好像全心全意的只有面前這個男人。

  卿藺眼睛微瞇,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緒,“小公主,這里就我們兩個人。”

  言下之意就是,可以不用再裝了,他卿藺又不是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卿藺--”凌月禾甜甜的叫著他的名字,將自己的手塞進男人的手心中,五指相扣,“我好難受。”

  哪怕她做出如此親昵的動作,但少女的眼中卻沒有一絲男女之間該有的情意,卿藺心中嘲笑自己,竟會有一絲的落差感。

  他怎么會對自己的滅族仇人產生感情--

  想到這里,他無情的將凌月禾推了出去,少女踉蹌了兩步,最后靠在一棵樹旁平緩著呼吸。

  她發現,她離卿藺越近,體內的魔氣就會安靜許多,所以她剛剛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而現在被卿藺推出去,又覺得體內的魔氣亂竄,少女明明難受的不行,臉色逐漸的蒼白,卻又似乎恢復了清明,對著男人就是怒目而視,“卿藺,你這個小人。”

  就只會耍花招的小人。

  男人挑眉微挑,原本冷峻的面孔上增添了幾分邪氣,“看你的樣子,沒什么大礙。”

  “卿藺,你難道就不想堂堂正正的和我打一場嗎?”主魂好戰,這個建議卿藺應該會接受吧。

  “不想。”卿藺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

  比起和這桀驁不馴的小公主打一場,他倒是想看看,她被迫示弱的樣子,不甘卻又無可奈德模樣。

  漂亮極了。

  “不想,那我就走了。”凌月禾翻了個白眼,體內的魔氣雖然紊亂,但她又不是不能忍受,再說了,青軻三天后便會來接她走,她又何必和這個男人周旋。

  卿藺眼中閃過一絲戾氣,語氣冰冷,“隨你。”

  凌月禾感覺得并沒有錯,離卿藺越遠,魔氣紊亂的跡象就越嚴重,既然凌月禾想要一直難受,他又為什么不成全她。

  她身上有他的一抹神識,天涯海角他都能追得上。

  “不知好歹。”卿藺一揮衣袖,留下這莫名其妙的話就瞬間消失在她眼前。

  只留下一頭霧水的凌月禾,這卿藺就這么放過自己了?

  上次在極寒之地也是如此,難道是這家伙覺得自己必死無疑?

  凌月禾捂著胸口,她用魔氣查探,那魔靈小小一只蜷縮著,似乎在抵抗著什么,她微微皺了皺眉。

  青軻找她很容易,但是她不知該怎么找青軻--

  所以她只能熬過這三天。

  然而別說三天了,卿藺走了還未到一時辰,凌月禾便覺得渾身發軟,魔氣肆意的外泄,若不是她現在在深山里,四周無人...

  饜族里教授的都是什么歪門邪道,凌月禾靠在一棵樹下打坐,靜心的疏離著自己的魔氣,只是那梳理好的魔氣還未流轉一周天,就又開始紊亂。

  為了防止溢出的魔氣順著山腳流入城中,凌月禾只好在自己腳下畫了一個小型的聚魔陣,將她身體里溢出的魔氣吸收,又再度的回到她的體內。

  不遠處的卿藺坐在樹上,右腳抵在樹干上,左手持劍看著凌月禾皺眉打坐的模樣。

  她的額間冒著一粒粒的薄汗,眉心那魔花的印記一會兒變黑一會兒又轉紅,卿藺的臉上淡淡的,沒有一絲多余的情緒。

  最初見她是在極寒之地,一眼就認出了他與那廢物的區別,卻傻乎乎的自爆名諱,直接將她仇人之女的身份揭露在他眼前。

  然后是那醉酒樓,毫無防備對他極其信任的小師妹,純澈甜膩的睡顏,現在想來,原來也是演的。

  融合次魂的記憶,她一直都是鮮活的活在他的記憶之中,調皮的,玩鬧的,卻又有自己獨到的堅韌。

  “衣月禾...”

  卿藺突然摸不準他的心緒,但是有一點他不會反駁。

  這魔界的小公主,確實有意思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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