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站在那里聽了一會,沒有看到唐枝枝出來。于是,她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扒開花叢,看見了一抹雪白色的小團子。
小婉流下的淚珠還掛在臉上,眼眸中卻瞬間閃過一抹驚喜,連略有些沙啞的聲音也變得愉悅了。
“吱吱,原來你在這里!”她趕緊伸手將唐枝枝抱了起來,緊緊的抱在懷里,仿佛下一秒她會從她身邊消失掉似的,抱著唐枝枝,小婉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吱吱,你知道嗎?剛才我醒來看不到你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多擔心你嗎?如果這次再找不到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向王爺交代了!我都不打算活了,嗚嗚……”
小婉抱著唐枝枝,削瘦的肩膀哭得一抖一抖的,眼淚止不住的流。
聽著小婉哭得那么傷心,唐枝枝的心里更加自責。
唉……早知道會成這樣,自己真的不該瞎跑的。
還好小婉找到自己了,不然自己也不知道要趴在地上呆多久呢。
那地面硌得慌,不是一般的難受。
唐枝枝想抬起爪子,給小婉擦擦眼淚,可是現在全身還是軟弱無力。
她只得伸出舌頭,有氣無力的舔了舔小婉的手背:“吱吱吱吱……”小婉,不要哭了,下次再也不會了!
小婉看到唐枝枝舔她,小舌頭溫熱的觸感很是舒服。
“吱吱,你是在安慰我嗎?”小婉問道。
“吱吱……”唐枝枝弱弱地點頭。
“嗯,我不哭了。”小婉抬起一只手,擦了擦眼淚:“吱吱,你答應我好不好?以后不再亂跑了!你要是想出來玩,讓我陪著你一起好不好?”
“吱吱……”唐枝枝又只得弱弱點了點頭。
現在是全身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也只能微微點一下頭,做點簡單不費力的動作了。
小婉剛才找到唐枝枝的時候太驚喜了,從而忽略了唐枝枝的不對勁。
現在她才發現,吱吱有很多地方不對勁。
叫聲,動作,都不對勁。
而且她身上還有一股子酒味。
小婉抬眸看了看,這里離王府的酒窖不遠,又低頭聞了聞吱吱身上的酒味,她心中一驚,難道吱吱喝酒了?
剛才自己看到她的時候,她趴在花叢里,爬都爬不起來。
而且叫聲比平時也小,還有點沙啞。
“吱吱,你渴酒了嗎?”小婉忍不住問道。
這滿身的酒味,唐枝枝想不承認都難。
唐枝枝點點頭:“吱吱……”
她現在只想回房間,去榻上睡一覺。
這會小腦袋里還是昏昏沉沉的。
唐枝枝瞇著眼睛,上眼皮下眼皮不停打架,她表示自己很困。
“吱吱很困吧,我現在就帶你回房間去。”說著,小婉就抱著吱吱往回趕。
回房間的路上還沒忘記告訴大家,吱吱已經找到了,大家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小婉將唐枝枝抱回了房間,桌上還擺著給唐枝枝準備的午膳。
“吱吱,是吃午飯還是睡覺?”小婉以為唐枝枝還沒有吃午飯,肯定會餓。
王爺出去的時候,可是囑咐好的,一定要把她照顧好。
唐枝枝困得眼睛都快要閉上了,已經很明顯了,她要先睡覺。
“嗯,睡覺。”小婉說道。
小婉把她抱到床榻邊,然后輕輕的放在了榻上。
唐枝枝小小的身體剛接觸到軟綿綿的被褥,瞬間感覺自己像墜入了云朵之中。
那種被軟綿綿的觸感包圍的感覺不要太舒服。
此刻再也忍不住,小身子縮成一團,眼睛閉上,不一會就睡著了。
小婉哪里也不敢去,也不敢再睡覺了,坐在那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榻上的唐枝枝。
凌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唐枝枝還在榻上睡著。
凌翊進來的時候,把小婉嚇了一跳,她慌忙起身,福了福身:“王爺。”
“嗯。”凌翊淡淡應了一聲,隨即掃了一眼床榻,看見那抹雪白小團子的時候,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吱吱今天聽話嗎?”
現在還在睡覺,看起來挺乖的。
“聽……話。”小婉心里怕怕的,沒忍住結巴了一下,咽了口唾沫。
“嗯?”他凌厲的眉骨輕蹙,掃了小婉一眼。
小婉說話的時候都結巴了,肯定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撲通”一聲,小婉嚇得立馬跪了下來:“王爺恕罪!今天小婉看著吱吱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吱吱偷跑出去喝了酒,奴婢找到她的時候,吱吱喝的醉醺醺的。奴婢把她抱回來以后,一直睡到現在。”
凌翊越聽,眉心蹙得越深:“吱吱睡了多久了?”
小婉道:“有兩個多時辰了。”
凌翊道:“你出去吧。”
小婉抬頭,有些意外,王爺竟然沒有責罰她。
她起身道:“謝王爺不罰之恩!奴婢告退!”說完,就起身出去了。
凌翊看著榻上雪白的小團子,忍不住笑了笑。
吱吱竟然還會喝酒!而且還喝醉了,這一點倒讓他很意外。
吱吱真是好有趣!
凌翊走上前去,果然聞到了一股酒味。
這酒味他一聞就知道是王府地窖的酒。
吱吱竟然跑去酒窖了,這小可愛,還真是沒有她去不到的地方。
凌翊伸手給唐枝枝順毛,可是剛順了一下,唐枝枝突然驚跳而起,順著凌翊的手背,狠狠一爪子下去,劃出了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等全身炸毛,在瑟瑟發抖中的唐枝枝看清眼前人是凌翊的時候,再看看凌翊手背上那幾道血痕,她瞬間一怔,滿腹自責心疼。
她剛才都做了什么?!怎么會把凌翊給抓傷了?!
凌翊看著手背上的傷,怔愣了一瞬,很快緩過神來,察覺到不對勁,他顧不得手背上的傷,一臉擔心地問道:“吱吱,你怎么了?”
雖然被唐枝枝抓傷了,但是他的聲音依舊如從前一樣溫柔。
吱吱一定是做噩夢了,不然的話不會有這種反應的。
他篤定吱吱不是有意傷他的。
他伸手將還在自責中的唐枝枝抱進了懷里,一雙大手輕撫著她的絨毛,輕聲問道:“吱吱,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
她剛才的確做了一個噩夢,而且是一個可怕的噩夢。
她夢見一個巨大的怪物,那怪物呲牙咧嘴的挺可怕,那怪物像是一條龍,一條金色的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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