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翊冷冷地看向步攆上的男子,眸中閃過一抹寒光。
“他是東廠的督公,夜寒。”凌翊道。
當年夜寒幫助當今的皇上凌天誅殺前太子有功,他倍受凌天器重。所以東廠的勢力一直蒸蒸日上,直到現在,出來一趟都要擺這么大的排場。
唐枝枝嘴角微抽,忍不住道:“是個太監,還是個太監頭子,長這么好看卻是個太監,真是可惜了!”
唐枝枝就是個看臉的。
“有本王好看?”唐枝枝只感覺自己的背后冷颼颼的。
“我家凌翊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唐枝枝沖著他笑嘻嘻地道。
“嗯,這還差不多。”凌翊薄唇微揚,滿意地道。
凌翊知道,唐枝枝對他的容貌可是非常癡迷的,動不動就會看著他的臉流口水發呆的那種。
他這張臉,能把唐枝枝的魂給勾走了。
唐枝枝伸手指著步攆上的男人道:“凌翊,你看看他,臉那么白,還時不時的翹個蘭花指,娘里娘氣的。一點男人味都沒有。”
凌翊忍不住笑了起來:“太監嘛,就是這個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看見唐枝枝指著他了,還是聽見唐枝枝說他壞話了,坐在布攆上的男人,突然朝他們看了過來。
唐枝枝只感覺自己的脊背一僵,像是被一條陰冷的毒蛇給死死的盯住了一般。
這種感覺,讓人心里忍不住發怵。
下一秒,凌翊伸手將唐枝枝攬進了懷里。
他眸中寒光乍現,直接對上夜寒的眼睛。
看到凌翊與他對視,夜寒的丹鳳眼不由得瞇了瞇。
骨節分明的一只手輕輕的搭在步攆的扶手上,他指尖在上面輕輕的點了點,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探究的神色。
這還是凌翊第一次與他對視,凌翊從他的眸中察覺到一抹熟悉感。
隨著夜寒收回視線,那抹熟悉感也瞬間消逝。
他與夜寒從未有過任何來往,兩個人之間也是相當的陌生。
夜寒這人也向來喜歡獨來獨往。
只是在他的眼中,為何會有一抹莫名的熟悉感呢?
凌翊想了想,實在是想不明白。
“凌翊,你在想什么?”唐枝枝見凌翊抿著唇,一副沉思,便忍不住問道。
“沒事。”凌翊搖了搖頭道。
“是不是太累了?”唐枝枝又一臉關心地問道。
“沒有,不累。”凌翊微微一笑道。
眼看著和夜寒的步攆就要擦肩而過,凌翊倏然沉聲對向景說道:“向景,攔住步攆!”
“是,王爺。”向景應了一聲,調轉馬頭,將馬車直接趕到路中間,擋住了步攆的去路。
眼看這情形,前面的騎兵瞬間勒住韁繩,齊刷刷的拔出腰間的長劍。
其中為首的一人吼道:“什么人?如此大膽!竟然敢攔截夜督公的步攆!”
向景拔出手中的長劍,指向一眾人,盛氣凜然道:“夜督公算根毛,馬車里坐著的可是當朝翊王爺!”
坐在馬車里的凌翊挑了挑眉,對向景剛才的那句話頗為滿意。
唐枝枝沒忍住低笑出聲。
“大膽!竟然辱罵夜督公!”為首的那人又吼道。
“在翊王爺車架前,還不速速下馬!”向景朝著他們喊道。
騎在馬背上的一眾人相互看著,誰都沒有下馬。
他們不太相信,馬車里坐的是翊王爺。
這翊王爺與他們督公素來無任何交往,沒必要攔他們督公的車攆吧。
可是再仔細想想,在凌國又有幾人敢攔他們督公的車攆呢。
車攆內,一道沉冷地聲音傳來:“發生什么事了?”
為首的騎兵連忙回道:“稟督公,前方有人攔了步攆,趕馬車的說馬車里面坐的是當朝的翊王爺。”
夜寒吩咐道:“下去看看,里面可是翊王爺。”
他是故意的,他早就看見馬車里坐的是凌翊,剛才他們兩個已經對視過了。
“不必看了,正是本王!”凌翊掀開車幔,從馬車里走了出來。
前面的騎兵頓時傻了眼。
“還愣著干什么,見了翊王爺還不快快下馬行禮!”向景嗓門很大,喊的特別響。
前面的騎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下馬,拜見凌翊。
凌翊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而是看向了車攆上的夜寒,他語氣沉沉:“夜督公,你好大的威風啊!出來一趟,竟然還要清理長街,驅趕百姓。在天子腳下,你未免做的太過了吧!”
凌翊最看不慣的就是欺壓百姓的人!
這群閹狗欺壓百姓,他自然容不得他們!
這時,布攆放下,夜寒緩緩起身,由人扶著,從步攆上走了下來。
“翊王爺。”夜寒嘴角噙著一抹陰險的笑,微微施禮,然后道:“本督公之所以讓手下這樣做,只是怕誤傷了百姓們。我這些手下毛手毛腳的,要是把百姓們磕著碰著那可就不好了。”
凌翊聞言,冷笑一聲:“你像本王一樣,輕裝出府,還需要擔心這個嗎!本王決不允許任何人欺壓百姓!若是有人膽敢欺壓百姓,那就是與本王作對!”
“翊王爺,你這未免管的也太寬了點吧!”夜寒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扳指,眸中劃過一抹戾氣。
“本王是凌國的王爺,管的自然要寬了!”凌翊冷冷的挑眉:“怎么?夜督公是看不慣本王的行為嗎?如果夜督公認為強的過本王,本王也不介意跟你比試比試。”凌翊抖了抖手中的長劍,笑得肆意:“聽聞夜督公劍法不錯,可想與本王玩玩!”
凌翊本來就膽識過人,如今知道自己是條龍,更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他發誓要將欺壓百姓,欺壓良善的那些奸人鏟除干凈。
他要全天下的老百姓都過上好日子。
夜寒聽了他的話,臉色微變。
夜寒知道,他剛剛打殘了太子,是個冷血無情,心狠手辣之人。
他不想與凌翊有過多的糾纏。
尤其是,現在凌翊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看。
他總覺得,凌翊好像已經發現了什么。
“翊王爺,擾了百姓的確是本督公的不對,這是最后一次。以后本督公再出來,一定輕裝出府。”夜寒陰冷一笑道。
見夜寒服軟了,凌翊沒有再繼續為難他,畢竟自己還有事情要去做。
他回了馬車里,吩咐道:“向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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