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看著茉茉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哭笑不得。她的天真有時真讓人哭笑不得。
“你的屠龍刀一下子砍掉了10萬美元，我估計托尼溫斯頓一年都賺不了這么多錢。”白子墨說道。
茉茉愣了一下，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我怎么忘了這點，看來我需要多體驗社會，而不是總待在父母的庇護下。”
說著，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安。
從小到大，茉茉一直生活在象牙塔中，直到上大學之前，她都沒有真正意識到金錢的重要性，更別說為錢煩惱了。
“等幫我爸把所有獸首都買回來，我就去譚清的公司工作。”她決絕地說。
“啊，你不是一直在研究室幫忙嗎？怎么還有時間去譚清的公司工作？”白子墨有些驚訝。
“時間總是擠出來的，回頭我跟譚清商量一下。”茉茉堅定地回答。
白子墨皺了皺眉，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希望這不是茉茉一時興起的決定。
“要不要來我公司試試？我也成立了一家互聯網公司，專門做游戲。如果你來，可以去美術部實習。你這么喜歡畫畫，我相信你會喜歡那里。”
聽到這個提議，茉茉的眼睛一亮。
“真的嗎？我從沒畫過動漫，不知道行不行。”
“我們的游戲是國風主題的，你會畫水墨畫就足夠了。不過我給的工資可能沒有譚清高，我們美術部人手不多，你來了可能要做很多事情，要好好考慮。”
茉茉毫不猶豫：“我要去。”
“等等，子墨，我們不是在同一個城市上大學。你的公司在哪里？如果是你學校那邊，我去上班可能不方便。”
“我的游戲公司就在這里，離你們學校不遠，開車大概十分鐘。”白子墨解釋道。
茉茉驚訝地看著白子墨。“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你在這里還有一家游戲公司？”
“我們總是相隔這么遠，每次想見你都要坐飛機，為了能早點和你在一起，去年我就開了這家游戲公司。本來想等7月份學分修完，給你個驚喜。”
“現在看來，這個驚喜要提前了。”他微笑著說。
茉茉笑著：“那我們現在就去你公司看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去上班了。”
“如果你真想去公司上班，而且不被別人特殊對待，那就等幾天自己去應聘吧。”白子墨提議。
茉茉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如果現在和他一起去，公司的人肯定會記住她，到時上班可能就不會被當作普通員工對待。
“好吧，等這陣子忙完，我再去你的公司上班。”
茉茉成功購得虎首和牛首，并額外買下了一個羊首。現在，她們的目標是莫里森·亨利手中的馬首。
在去找莫里森·亨利之前，宋惜給茉茉打了個電話。“茉茉，這次我們可能只是走個過場。莫里森·亨利是個老油條，不會輕易以40萬美元賣出馬首。”
“我的建議是，如果能以50萬美元拿下，就這么做，避免拍賣的麻煩。如果他要的太高，就不必浪費時間，直接等拍賣。”
“我明白，目前墨國市場價大概就在這個范圍，即使高也不會太離譜。”茉茉回答。
“我們都調查得這么清楚，我相信其他人也差不多。除非有人故意搗亂，拍賣時的價格應該不會和我們預期的相差太遠。”
“沒錯，如果一會兒談不下來，也別著急。實在不行，我們就在拍賣會上競拍。”
這次，白子墨也跟著一起去了。
莫里森·亨利擁有一家自己的畫廊，他們的見面地點就在畫廊內。路過畫廊時，茉茉特意留意了里面的作品。
意料之中，畫廊里的所有作品都是藝術品，甚至還有不少來自國內批量生產的油畫。
莫里森·亨利笑瞇瞇地迎上前來，親自為他們倒咖啡，態度誠懇友善。“宋小姐，很高興見到你。”
“亨利先生，咱們長話短說。這次來主要是為了談馬首的事。”宋惜直接切入主題。
“我知道，只是不確定宋小姐能給出什么樣的價格。”
“35萬美元。如果我沒記錯，上次馬首在拍賣會上的成交價只有25萬美元。”宋惜回答。
“宋小姐愛開玩笑。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現在的市場行情和以前大不相同。”亨利先生笑著反駁。
“那亨利先生，您心目中的價格又是多少呢？”宋惜追問。
亨利先生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我的理想價格是80萬美元。”
這個價格一出，宋惜都不知該如何回應，雙方的出價相差太大。
“理想是美好的，但這個價格有點難接受。我這邊最多能加到40萬美元，再高就有些困難了。”
“宋小姐，您給出的價格低得有些嚇人。不管怎么說，馬首畢竟是從皇宮里出來的，怎么可能這么便宜。”
“馬首雖然出自皇宮，但終究只是清朝的銅器。價格開得太高，收藏家們未必買賬。要是有80萬美元，直接買瓷器或玉器豈不更好？亨利先生，請您再考慮一下，在價格上能否有所讓步？如果這個價格，我們真的無法繼續談下去。”
盡管宋惜費盡口舌，但莫里森·亨利依然堅持自己的價格，不為所動。
一旁的茉茉這次并未插話，只是靜靜地聽著兩人討價還價。
最終，宋惜他們空手而歸。
莫里森·亨利認為馬首無論如何也值得70萬美元，四五十萬美元的交易在這種情況下絕不可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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