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快要瘋了!
他還年輕,還有著大好前途,還有無數漂亮小姐姐等著他。
可是,這會的他除了絕望還是絕望,那該死的戒指仍然瘋狂吸著他的血。
從鼻腔流出來的血,變成兩條艷紅耀眼的直線,不斷被戒指吞食著。
眼角余光瞥了小姨一眼,只見她懶洋洋的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完全沒有察覺到異樣。
葉寒想要動,想要張口說話,想要讓小姨幫忙,只可惜,原本簡單的一件事,都成為一件奢侈的事。
怎么辦?
“臭小子,怎么停了?姨警告訴你,不準偷懶。”狠話放出來后,安然又給了一顆糖:“等會姨請你吃好的。”
葉寒心急如焚,心道姨你倒是快轉過頭來看一眼啊,我就快要死了。
可是,趴著的安然根本不想動。
葉寒絕望了,他是個樂觀主義者,曾經幻想過很多種死法,卻唯獨沒有想過會以這樣一種死法來向這個世界告別。
現在這樣算什么?是自然死亡還是意外死亡?
有誰會相信自己會被一枚戒指吸成干尸?
終于,安然察覺到不對勁,睜開水靈的眸子,扭頭朝葉寒望去。
也就在這一剎那,在安然轉頭的一瞬間,戒指也終于停止吸血,化作一道光,一閃而逝,消失了。
“老夫乃圣門老祖,現將本老祖一切絕學傳與你,希望你能用它懸壺濟世,救死扶傷,將本門發揚光大……”
腦海中,響起一道虛無飄渺的蒼老聲音。
極為虛弱的葉寒以為出現幻覺,根本沒當回事,甚至,鬼門關里走了一圈的他還忍不住罵了幾句。
圣你妹!
圣你大爺!
圣你全家!
接著,葉寒兩眼一黑,昏倒在地上。
……
醒來的時候,葉寒聞到剌鼻的消毒水味道。
睜開眼四周看了看,首先影入眼中的就是滿臉焦急的小姨。
小姨似乎哭過,美眸子又紅又腫。
“小姨,我怎么在這?”葉寒納悶道。
“你終于醒了。”安然卻答非所問,焦急如焚道:“有沒有哪不舒服?”
葉寒剛想張開說話,安然卻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轉身朝外面跑出去。
“你等著,我馬上去找醫生。”
看著小姨轉身離去的背影,葉寒只得將到嘴邊的話咽回去。
醫生來了,將葉寒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最后得出結論,沒任何問題,
確認葉寒無大礙后,安然這才將那顆提到喉嚨口的心放回去。
“小姨,我怎么在這?”醫生離開之后,葉寒迫不及待開口。
“小寒子,都是姨不好,姨不該任性。”安然伸手輕撫著葉寒臉龐,滿是內疚。
葉寒一怔,對方這一句小寒子,讓他很不習慣,怎么又喊小寒子了?
能不能別這么多花樣?
“安然姐,你不用自責,這事……”
葉寒正想安慰,卻又感覺到了小姨那想要吃人的眼神,當下只能改口:“小姨,這事跟你無關。”
“第一次警告。”安然沉聲說道。
葉寒嘴上連連應是,但內心在埋汰,明明只比他大三歲,又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卻非要當他的小姨,真不知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小寒子,小姨以后再也不讓你做不喜歡的事情。”想到葉寒的昏倒,安然仍舊還是一陣后怕。
對于葉寒的突然昏倒,安然將所有錯都攬在她身上,認為是她導致葉寒勞累過度而導致,是她任性要求葉寒幫她按摩。
葉寒曾不止一次對她提過,他很累,可是,她卻沒往心里去,認為葉寒想偷懶。
“小姨,我都說了,這事跟你沒關系。”葉寒很想將戒指的事情說出來,最終還是忍住,擔心嚇著小姨。
對了,戒指!
葉寒這才想起那枚戒指,手朝脖子一摸,只有那條原本圈著戒指的紅繩還在,至于戒指,早已不知所蹤。
戒指哪去了?
葉寒一次次的尋找,結果都還是一樣,戒指并沒有在脖子上。
回想起當時的情況,葉寒就忍不住的頭皮發麻,直到現在,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想什么呢?問你話呢。”安然問道。
“啊,小姨,你剛才說什么?”
安然嗔了一記白眼,耐著性子再問一次:“姨問你餓不餓。”
“嘿嘿,小姨你這么一說,我還真覺得餓了。”
安然笑道:“那走吧,姨帶你吃好吃的。”
辦完手續后,二人從醫院里出來,鉆進安然那輛小飛度。
“小姨,你該換車了。”
安然扭頭看了一眼,笑著打趣道:“怎么?你想送輛車給小姨?”
“多大點事?等我賺錢了,送輛給你。”
“吧唧!”
安然對著葉寒臉上香了一口:“小嘴真甜,沒白疼你,小姨喜歡。”
葉寒臉上大寫的尷尬。
一邊伸手抹掉臉上的口紅,葉寒想一邊對小姨大聲狂喊。
小姨,我不小了,我都二十三了。
……
“貝貝,你怎么了?”餐廳內,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男子尖叫起來,臉上寫滿了緊張與擔憂。
地上,一個二十出頭的絕色女子躺在那,臉色蒼白,渾身不住抽搐。
突然出現的意外讓餐廳內一片混亂。
“貝貝……”
“貝貝……”
無論男子怎樣叫喊,甚至輕輕拍打年輕女子的臉,就是沒有任何反應。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男子抬頭大聲喊。
現場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卻沒一個可以幫上忙的。
他們都是不是醫生!
電話打出去了,得到的答案是,救護車要十五分鐘之后才能到達。
真要等那么久,到時候恐怕黃花菜都涼了,以女子現在這副狀態,根本撐不了十五分鐘。
坐在鄰桌的葉寒沒有猶豫,快步上前:“我是醫生。”
聽到現場竟然有醫生,那男子頓時雙眼大亮,急忙抬頭望去,只是下一秒,到嘴邊的話就咽了回去。
太年輕!
葉寒并未注意到這些,蹲到女子面前檢查情況。
臉部發黑,嘴角溢出白色泡沫,除此之外,還高熱,渾身燙得嚇人。
“蝰蛇所咬,蛇毒已經開始漫延,救治手法是圣剎針法……”
葉寒正在替女子檢查,腦海中卻浮現出這樣一句話,仿佛有人跟他說話,讓他愕然當場。
怎么回事?
誰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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