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承認，那倆高中生拍攝的視頻并沒有那么專業。
在拍攝期間，鏡頭還不時劇烈抖動。
再加上隔著屏幕，不可能有身臨其境那種寒冷或者近乎窒息的感覺。
這也就導致了，這個視頻的觀看體驗相當糟糕。
就算有酒劍仙那些騷話撐著，能夠爬到同城熱榜的第九位，也已經是極限了。
畢竟說到底，這個世界有著覺醒者這樣的存在，僅僅只是表現出一些超自然力量的話，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吸引眼球。
這一點，從網友在評論區的留言就能看出來。
“這是哪部電影的宣傳片嗎？”
“這取景地我熟啊，不過咱西都有名景點這么多，為啥非得選這地方？”
“讓西都旅游局打錢，直接拿來當竹山公園宣傳片。”
“有一說一，看起來不像是特效，估計是請覺醒者實拍的。”
“在城市內非法使用覺醒能力，不是會被審判院盯上嗎？”
“是啊，我記得天眼系統會監控全城的異能反應來著。”
“你們都不關心視頻中這個覺醒者嗎？我感覺看起來還挺帥的。”
看著亂糟糟的評論區，吳言若有所思。
這個視頻的播放量已經超過了十萬，可實際上，他系統界面的欺詐值也才兩千出頭。
照這樣看，欺詐值的判定方式就很值得令人玩味了。
本質上，酒劍仙就不是真實存在的。
從欺騙這個角度來看，無論是將這個視頻當做真人還是特效，應該都會被算作是欺騙成功才對。
還是說，是因為視頻文案的關系？
【在竹山公園看到一個覺醒者，有沒有人知道這個大叔是什么能力？#覺醒者#竹山公園】
“是間接提供的欺詐值沒有直接的多，還是說欺騙的成功與否，取決于被騙者對騙局的認知？”
吳言自言自語道。
樣本量太小，很難做出準確的判斷。
為了防止搞成反向操作，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去當什么水軍。
保持現有的漲幅，也不是不能接受。
“得盡快再搞一個幻境出來。”
做出這個決定后，他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欺詐系統上。
十萬多播放才提供了兩千多欺詐值，照著這樣的轉化比例。
雖然還一直在漲，但是吳言很清楚，短期內讓欺詐值漲到一萬的難度相當大。
既然如此，索性先抽一發試試水。
說不定抽到的東西還能提供點幫助。
選定欺詐系統的抽獎界面。
一塊碩大的黑色轉盤出現在他視網膜內，轉盤在飛速轉動著，壓根就看不清上面有些什么獎品。
吳言也沒怎么猶豫，就在腦子里喊了一聲停。
【謝謝惠顧！】
看著這四個字，吳言神色一沉。
氣抖冷！
這狗系統還能不能好了？
你知道我為了湊一千欺詐值有多努力么？！
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
調整了一下心態。
看著余額里還剩下的一千多欺詐值，吳言決定再給欺詐系統一次機會。
如果再抽不到……就等等再抽。
又是一發單抽。
下一秒，整個黑色轉盤就在眼前消失，轉而出現了一個看起來相當簡陋的獎品展示界面。
獎品圖標看起來，有點像是某款5V5公平手游里的血瓶，就是顏色從紅色換成了白色。
【獲得食物：奶瓶】
吳言：“？”
【叮！】
【獎品已存于物品欄，可隨時憑意念領取。】
再怎么也是花了一千欺詐值抽到的東西，吳言覺得自己就算虧，那也得虧個明白。
轉進物品欄，查看奶瓶的物品介紹。
【奶瓶：優質好牛奶，飲下后，可一次性恢復十點生命值。】
（最純的奶，給最真的你！）
吳言嘴角抽了抽。
你這廣告詞跟欺詐系統，違和感不要太嚴重。
當然，吐槽歸吐槽。
奶瓶效果倒是有些出乎吳言預料。
對現在一共就十點生命值的吳言來說，這玩意就相當于一條命啊。
從物品欄里取出來。
吳言斜睨了一眼手里的奶瓶。
雖說名字叫奶瓶，但其實更像是那種人工配送，用玻璃瓶裝起來的鮮牛奶。
除此之外，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這玩意對其他人也生效么？”
吳言把玩著手里的奶瓶，也沒有要嘗嘗味道的打算。
好歹也是兩千欺詐值才抽到的東西啊，不能浪費了。
就在這時，房間里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吳言沒有第一時間出聲回應，而是看向系統提供的監視畫面。
昨晚才被人找上門切掉了腦袋，他自然會在門口的過道上，悄悄設置一個隱形幻象。
不過當他看到來者的模樣時，瞳孔不自覺地收縮了幾分。
果斷放棄了用幻象去應對的打算。
從沙發上起身，走過去將房門打開。
“審判長大人？您怎么來了？”
吳言看起來很是驚訝。
蒲學理溫和一笑，也沒有要進屋的意思，就這樣站在門口說道。
“事情我都聽呂審判官說了，突然放棄查案，是有什么顧慮嗎？”
吳言腦子飛速轉動，表面上卻露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神色。
“其實我就是覺得，抓捕犯罪份子這種事，我也幫不上什么忙。”
“也不必妄自菲薄，我說了，我很看好你。”
蒲學理笑呵呵地抬手拍了拍吳言的肩膀。
吳言恍若這會才反應過來。
小心翼翼地側開身子：“瞧我這腦子，審判長大人，您進屋坐。”
“呵呵，不了。”
蒲學理面容溫和：“我就是來勸你繼續參與抓捕工作，不過你既然不愿，那我也不強求。”
“辜負大人厚愛了。”吳言誠惶誠恐地回應道。
這位中年的審判長深深地打量了吳言一番，似乎在權衡著什么。
片刻過后，他開口道：“抓捕工作結束之前，少出門，安全第一嘛。”
“您說的是。”
蒲學理點點頭，轉身離去。
等到審判長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以后，吳言才重新將房門關上。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緩緩瞇起雙眼。
只有兩種可能。
要么是這位高高在上的審判長，真的特別看中自己這么個小醫生。
要么……就只有試探這個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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