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
“吳醫生！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呂良春看著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的吳言，氣不打一處來：“你我心里都清楚，這一系列事件背后都是蒲學理在搞鬼，難道你就能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吳言嘴里叼著一根吸管，斜睨了呂良春一眼。
他從審判院回出租屋，這一路上，呂良春這位正直的審判官，都一直在他旁邊吧啦吧啦說個不停。
似乎保持安靜是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
吳言低下腦袋，用吸管吸了一口瓶里的牛奶，漫不經心地敷衍道：“你就沒有別的事要做么？那個爆炸案的收尾工作不就是交給你們二部的嘛。”
“這收尾工作有什么意義？我們應該做的是把藏在幕后的蒲學理給揪出來！”
呂良春用力握拳，在自己身前晃了晃。
就像是在為自己打氣。
吳言將口中的牛奶咽了下去。
“那么證據呢？什么都沒有，光憑一張嘴，你就想扳倒那位審判長啊？”
“所以我才需要你幫我，我知道你腦子靈光。”呂良春態度誠懇。
吳言幽幽一嘆。
“這樣吧，你去氣站買瓶氮氣，再到五金市場買個減壓表和管子，我私人贊助你一個大紙箱，然后你把紙箱戳個洞，管子伸進去。”
呂良春貌似還認真考慮了一下。
隨即皺著眉頭詢問道：“這是要做什么實驗嗎？”
“啊，不是，沒那么復雜。”
吳言面無表情地補充道：“就是一個簡易的自助自殺艙而已，反正氮氣無毒也不會憋悶，到時候你的身體會認為還是在正常呼吸，應該不會有太大痛苦。”
聽完這話，呂良春嘴角抽了抽：“我還沒有要尋求安樂死的打算……”
他頓了一下，略顯不甘地詢問道：“你真的不愿意幫忙嗎？”
“這就是為什么我們永遠不能信任那些喝牛奶的角色。”
吳言拿起手中裝滿牛奶的杯子，朝著呂良春搖了搖。
他臉上多出了幾分笑容：“雖然不清楚原因，但是在各種文娛作品中，喝牛奶是純粹邪惡和精神病的象征已經成為了一種共識啊，我覺得這非常正確。”
呂良春唯有苦笑。
不過他倒也不蠢，能夠感覺到吳言那種強烈拒絕的態度。
堅持了這么久，他也意識到不可能勸說成功了。
無奈地說道：“行吧，反正你有我的聯系方式，你要是改變主意了，隨時聯系我。”
話音未落，呂良春搖了搖頭，起身離去。
聽著關門聲傳來，吳言才慢悠悠地將手里那裝滿牛奶的杯子放回到茶幾上。
只是為了讓自己拿著奶瓶到處跑不顯得奇怪，才順手立了個喜歡喝奶的人設罷了。
話說回來，他短時間內，確實是不打算再招惹蒲學理。
對方無論是勢力還是自身的實力，都不是他區區一個小醫生能夠抗衡的。
就算要找回場子，那也得等自己發育起來再說。
在此之前，還是老老實實裝出混日子的模樣比較好。
想到這，吳言看向系統界面。
【欺詐系統】
【宿主：吳言】
【生命值：10/10】
【欺詐值：1217】
【能力：支配五感（初級）】
【物品欄：奶瓶*1】
嗯？
系統出BUG了？
吳言原本只是想確認一下自己現在的欺詐值攢到多少了，卻突然被另一個東西吸引了目光。
他注意到在【支配五感（初級）】的那一欄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紅點。
嘗試著點了一下紅點，一排額外的進度條出現在他眼前。
【升級進度：2/10】
（注：每花費一千欺詐值，能力升級進度提升一點。）
仔細看完這行介紹后，吳言眼前一亮。
畢竟初級的支配五感，在他看來實在是有點太拉胯了。
不僅構建幻象的速度慢，居然還有很大概率被看穿。
為此，從掌握了這個能力后，他就一直琢磨著怎么提升這個能力的等級。
現在這樣，明明白白將升級方式寫出來，他還是挺滿意的。
只要有明確的方向，那難度其實都無所謂。
更別說，這升級方式還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困難。
一萬欺詐值也就需要欺騙一萬人，在他這種構建幻境的方式下，灑灑水了。
這大半天下來，他對欺詐值的判斷也有了一定的猜測，和視頻發布者的說法無關。
只有當看到酒劍仙的人認為酒劍仙是真的，他才會被判定為欺詐成功。
觀眾認為酒劍仙是覺醒者或者特效，都不會包含在內。
所謂欺騙，即是指真為假，指假為真。
本質上酒劍仙就是幻象，所以想要達成欺詐成功的條件，得讓觀眾認為酒劍仙是真實存在的仙。
這樣也能解釋為什么明明視頻播放量那么高，欺詐值卻沒有暴漲得太夸張。
吳言盯著欺詐值那一欄看了一會，目前的漲幅還是每隔一分鐘漲一兩點。
如果能夠維持著這樣的漲幅，那么一整天下來漲個兩千點不成問題。
然而這種漲幅很難讓吳言滿意，這意味著他至少還得三四天，才能湊夠升級支配五感的欺詐值。
最主要的是，吳言還很清楚，在信息時代，熱度來得快去得也快。
特別是像酒劍仙這樣的幻境，頂多會讓看到的人覺得這覺醒者的能力挺好玩，或者贊嘆幾句特效真好罷了。
想要維持這樣的熱度五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說到底，沒有官方下場石錘，壓根就沒多少人會想象這是真實存在的。
可問題就在這里。
網絡監察部門注意到這個情況，直接就移交給審判院了。
然而審判院擁有的天眼系統，監察著全城范圍內的異能反應，可以輕易地判斷出這到底有沒有涉及到覺醒者。
答案顯而易見。
酒劍仙壓根就不是覺醒者，天眼系統自然不可能捕捉到異能反應。
這也是為什么，從酒劍仙這個幻象曝光至今，還沒有被看穿的原因。
畢竟這活兒連普通的審判官都懶得管，更別說等級更高的覺醒者了。
簡單來說，就是看一眼都嫌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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