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修院?”
吳言眉頭微皺。
他當然知道這玩意到底是什么。
在超過四十億人口的聯邦境內,一共也就那么五所教修院而已。
再加上作為培養審判官的機構,教修院的地位自然是無須贅述。
但正因為如此,他才以為蒲學理說推薦他進教修院,只是客套一下。
結果是玩真的?
可是理由呢?
他和那位審判長又沒什么交情,反倒還破壞了對方的計劃。
從幾起爆炸案里那殃及無辜的結果來看,對方本身也沒把普通市民看得有多重。
在這樣的前提下,浪費人情推薦自己進審判院到底是為了什么?
吳言不相信以德報怨。
他更愿意相信蒲學理有更深層的謀劃。
到底是在圖謀什么?如果只是為了解決掉自己,根本沒必要這么大費周章才對。
而且按照吳言查到的有關教修院的資料來看,那地方本身就屬于聯邦方面直接管轄。
只要進入了教修院,就是預備役的審判官了。
想要在教修院里動手,明顯會更困難。
“喂?先生,還在嗎?”
電話那頭響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可以拒絕入院么?”
雖然吳言還沒想明白,但秉承著敵人的意圖就要反對的樸素邏輯。
他直接開口嘗試拒絕掉這塊餡餅。
歸根結底,對于擁有著欺詐系統的吳言來說,只要暗戳戳地制造幻境就能發育起來,壓根不需要通過教修院來覺醒能力。
“啊?”
電話那頭的工作人員有些懵逼,甚至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從教修院成立至今,都沒有哪個人會拒絕入院。
以教修院的職能和幫助覺醒能力的特性,就好比古時候讓你趕緊來京城當進士,待個幾年就分配官職。
正常來講,除非是腦抽了才會拒絕。
在絕大多數時候,這種電話通知都只是走個流程而已。
“不行么?”吳言又追問了一下。
電話那頭的工作人員語帶猶豫地說道:“這……沒有這個先例啊,要不你先考慮一下,三天之內給我答復就好。”
吳言:“哦。”
他隨即將電話掛斷,轉而查詢起了教修院的招收流程。
必須要說的是,教修院是永遠不會缺少生源的。
每年招收的生源,基本上都是從軍隊和各大高校里挑選,再按照測試成績從高到低進行錄取。
就算大人物想要往里塞點自己人,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那位審判長到底想干嘛?”
吳言嘆了口氣。
他是真不想被牽扯進麻煩里面,結果這些事兒偏偏接二連三地找上門來。
早知如此,他就是從醫院樓上跳下去,都不會跑去相那個親!
……
幸福家園。
從龍須橋那邊打車回來。
吳言隔著大老遠,就注意到在小區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對方戴著金絲眼鏡,穿著深色西裝,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甚至看不到有哪怕一根發絲是翹著的。
吳言認識這個西裝男。
在他第一次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就是這個家伙在出租屋里翻箱倒柜。
而且吳言可以肯定,對方在看到自己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意外。
就像是看到本應死去的人,又重新站在自己面前那種意外。
西裝男注意到從出租車上下來的吳言,連忙走上前來,朝著吳言微微躬身。
“言少。”
吳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個稱呼上次聽的時候,他就感覺有點奇怪了。
居然不是叫吳少的嘛……
沒有蠢到直接開口詢問,刻意帶著幾分距離感地詢問道:“你來這干什么?”
“老爺要見您。”西裝男依舊低著頭。
“見我干什么?”
坦白講,吳言很抗拒。
他為了制造鎖妖塔幻境,忙活了一下午,現在只想躺沙發上歇著。
更別說他壓根不認識什么老爺,這種一看就知道很麻煩的關系,讓他只想敬而遠之。
西裝男將頭抬了起來,卻沒有回答。
吳言嘆了口氣:“他在哪?”
“您跟我來。”
吳言跟在西裝男身后,左拐右拐地來到一座地下停車場。
在角落里,停著一輛純黑色,光看賣相就知道價值不菲的豪車。
走到車旁,西裝男彎腰將車門拉開,示意吳言坐進車里去。
吳言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車里的情況。
后座上只坐著一位中年男人,不是想象那種威嚴的正裝,而是一件熨帖的polo衫,鞋邊還有點綠色的污漬。
結合這種偷偷摸摸見面的狀況,吳言可以很輕易地得出一個結論。
這貨估計是用打高爾夫的借口,暗中跑來見自己。
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不談社會地位,至少家庭地位是高不到哪里去。
等吳言坐到車上后,西裝男便將車門關上,轉身背對著車輛站立。
根據對前身性格的推測,吳言刻意擺出了一副生硬的疏遠態度。
“聽說你卷入了爆炸案?受傷沒有?”
中年人主動打破沉默,關切地詢問道。
這種拙劣的偽裝,讓吳言有點憋不住笑。
看樣子前身真是個鐵憨憨,讓對方連表演都不需要多認真。
“沒有,沒事我就先走了。”吳言語氣生硬地回應。
中年人對于吳言這樣的態度并不奇怪,語重心長地繼續說道:“你是我兒子,我對你是有感情的。”
吳言哦了一聲。
他更愿意看對方做了什么,而不是靠說。
論灌雞湯,吳言反手能扔出好幾大碗。
中年人對吳言也沒有太多耐心,簡單寒暄了一會之后,便直接轉入正題。
“我聽說,你進入了教修院這一屆的招收名單?”
這消息怕不是有點太靈通了?
吳言默默上調了自己的推測,這中年人社會地位似乎比想象還要高一點。
見他沒有回答,中年人嘆了口氣:“我希望你能拒絕。”
不僅看不上審判官,甚至還有點棄之如敝履的意思么?
吳言暗想著,表面上卻透漏出幾分不解。
“為什么?”
中年人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你的身份,對我繼續上升有影響。”
私生子石錘了。
吳言抿了抿嘴巴,雙手用力握在一起,導致手指骨節都有些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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