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種方案，現在都做不到吧？”
鄧飛苦笑不已。
出了人命，想來公司那邊肯定已經報警了。
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想辦法找出真正的兇手，他現在只要一露面，估計就會被警方直接抓起來。
也就第二個方案，想辦法讓審判院接手，還比較靠譜一點。
但這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么穩妥。
“你不是認識一個審判官嗎？”
酒劍仙指的，自然是帶鄧飛進鎖妖塔的吳言。
“算不上認識吧……”
鄧飛撓了撓后腦勺。
坦白講，他都不是很明白吳言為什么會對他這么好。
“那就只能想辦法讓這個案子的關注度提升起來了。”
酒劍仙琢磨了一下，覺得只有借助民意這么一條路可以走了。
酒劍仙能提出這樣的建議，當然是因為吳言背后動了下手腳。
這對吳言來說并不困難，雖然原封不動地賦予了他們原本的性格。
但說到底，這些都是他創造出來的幻像。
隨隨便便就能在他們的腦子里捏造一個念頭，而且這種操作，還不會讓這些幻像懷疑，只會覺得這是自己想出來的辦法。
就好比你一個人走在路上，突然想喝可樂，你會懷疑這是有人操控了你的想法么？
“怎么讓案件的關注度提升起來啊？”
鄧飛面露難色。
事實上，如果是將評論或者視頻發布到網絡上，想要使其發酵引發一系列熱度，那都屬于是極小概率的事件。
關于這一點，如果吳言在場的話，倒是可以提供一些數據。
在他前世，國家公布的刑事案件數量，每年大約有將近五百萬起，平均每天會發生一萬多起。
這個聯邦的治安水平，由于統治面積、覺醒者、人口數量等因素的影響，甚至還不如吳言前世。
這是什么概念？
哪怕從每天發生的這一萬多起刑事案件中，有選擇性地挑出十幾二十件能夠轟動輿論的案件，就足以承包當天的熱搜了。
然而事實證明，做不到。
即便是燒烤攤打人，乃至命案這種程度的案件，也依舊是十有八九淹沒在每天茫茫多的信息量里。
“如果涉及到鎖妖塔呢？”
酒劍仙幽幽地補充道：“不是讓你記錄了鎖妖塔內部的情況嘛。”
……
即將被蹭熱度的鎖妖塔。
第六層。
這支審判院派出的探索小隊，已經在鎖妖塔內部度過了超過二十四小時。
誠然，再弱的覺醒者，其身體素質相較于普通人，肯定也會強上不少。
可依舊還做不到能夠像修仙那樣辟谷的程度，再加上處于鎖妖塔這種，必須要隨時保持精神高度緊繃的惡劣環境。
對于D級的覺醒者來說，還是有點太煎熬了。
呂良春轉頭看了一眼另外兩名審判官的狀態，為了避免出現意外，也是心生退意。
他開口叫住了走在隊伍最前方的姜明，道：“姜先生，繼續這樣深入太危險了，我們需要先撤出鎖妖塔休整一番。”
“善。”姜明停下腳步。
姜明并沒有反對的理由，確切地說，他從一開始，就不建議呂良春等人探索鎖妖塔。
在他看來，這種行為實在是過于危險，他會跟著一路護送，也是不想見到再有更多人死在鎖妖塔里。
呂良春猶豫了一下，又緊接著說道：“不如，姜先生您也跟我們一同離開鎖妖塔吧？”
聞言，姜明搖了搖頭。
“我就不必了，你們這個時代不屬于我。”
呂良春還想繼續勸說一下，結果直接被姜明打斷。
“走吧，送你們離開鎖妖塔。”
呂良春能感覺到姜明那種堅決的態度，也沒再堅持。
一行人調轉方向，原路返回。
與來時不同，回去的路上，隊伍里這些審判官，包括呂良春在內，都下意識地放松了幾分。
這也很正常。
畢竟來的時候需要防備隨時可能出現的妖魔，而回去的路都走過一遍了，危險性明顯是大幅降低。
得益于此，呂良春都有心思跟姜明聊起了別的話題。
“姜先生，我其實很想知道，你們那個時代，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沒有任何痕跡留下？”
“其實我也不清楚。”
姜明回答得很誠實。
在他的記憶中，也確實沒有這方面的印象，甚至連點浩劫即將發生的端倪都沒有。
“我們進行過大量的考古工作，沒有任何有關你們那個時代的蛛絲馬跡，這太不符合邏輯了。”
呂良春眉頭微皺。
他其實看過一種討論，就是倘若一場浩劫降臨，各個學科會留下一句什么話，去指引未來的原始人走向輝煌？
像什么地質學說看見綠色的石頭，要放到火里燒，醫學說觸摸病人前后要洗手，物理說沸騰的水能夠產生推力等等……
這些淺顯易懂的告誡，其實都蘊含著真理，能夠很大程度上的幫助文明快速復興。
再不濟，留下罐頭、機械或者盔甲這些文明存在過的痕跡，也能指引原始人繞開耗時以萬年計的彎路。
可事實是，這些都沒有。
無論是修真、妖魔還是仙神，呂良春都是聞所未聞。
正是這難以解釋的一點，讓許多人始終無法相信那個時代真的存在過。
總不能一場浩劫，就埋葬了整個時代吧？
在呂良春的認知里，他們現在這個時代走的彎路可是不少啊。
文明進程都只能是從頭發展。
原始人，起洞！
嗯？
不過……罷了。
呂良春有些不安地詢問道：“那您還記不記得，在你們那個時代，有什么力量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嗎？”
姜明一邊在前方帶著路，一邊默默思索起來。
可惜他也不可能琢磨出什么結果，不太確定地說道：“連神界都消失了的話，我比較傾向于是所有生靈集體遷移了。”
“遷移？”
姜明嗯了一聲，補充道：“從目前來看，你們這個時代的靈氣比我記憶中要匱乏得多，修仙的難度高到堪稱苛刻的地步，興許當時的有識之士預感到了這一天，提前做出了應對。”
“可一整個時代的生靈，又能遷移到哪里去呢？外太空？”
姜明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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