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業似乎也知道自己有些冒昧，但是見獵心喜，這也是常態。
一開始聽說“諾亞方舟”這個人工智能沒有帶走的機會，他還有些失望。不過在聽到清曜說可以專門設計一款人工智能，他的心又燃起來了。
清曜看著激動的有些控制不住形象的吳建業，咳了一聲，提醒他注意形象，“咳......吳先生您先冷靜一下，我答應的人工智能，并不像‘諾亞方舟’這么智能，現在的‘諾亞方舟’智商在十歲左右。”
“我給你們設計的那款，只能做到七八歲，并且不會自主成長。不是我要捏著最好的東西不給你們，我是怕你們控制不住。”
吳建業：“......”
這話說的是不是有些扎心啊......
“‘諾亞方舟’之前搞出的事震驚了全日本，我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這個消息，但是‘諾亞方舟’為什么會搞事？還不是擁有者控制不住‘諾亞方舟’？”
“吳先生，你覺得......你也好，或者是你們研發團隊，能控制住現在的‘諾亞方舟’嗎？”
“當時的‘諾亞方舟’只是針對在場的孩子們，如果我要是給你們一個你們控制不了的人工智能，你們是用在軍方，萬一把什么內容公布出去，你們就是找我來收場都來不及。”
清曜不是在嚇唬吳建業，“諾亞方舟”是一款可以隨著時間成長的人工智能，可以說除了他和大崽子，也就只有弘樹可以控制的住。
他自己雖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不會故意坑害別人。賣給他們一個控制不住的人工智能，那是在坑人。
當然這是針對華國這邊的人，如果是fbi，清曜才不會費口舌講解這些。他不幫著人工智能竊取機密就不錯了。
吳建業有些啞言，他只看到了所謂的好處，卻沒有考慮后果。如今清曜把利弊都跟他掰開了講解，他也冷靜下來了。
“抱歉，羽川先生，是我想當然了......”
清曜不在意的笑笑，“術業有專攻，這方面我是專業的。”
“不過做生意你可能就不夠專業了啊......如果是其他人，可能并不會跟我講這些。”吳建業笑著開玩笑。
清曜挑眉，“那看是誰，如果是fbi，你信不信我才不廢這么多話，搞不好......”
“阿曜。”琴酒打斷清曜的話，這崽子一說到fbi就激動，一激動就忘記場合。
清曜反應過來，立刻轉移話鋒，“反正你懂就行，我對那些垃圾的印象一點都不好，一錘子買賣，我才懶得管后續呢。”
吳建業笑笑，沒有繼續探討清曜剛剛轉移的話題，總覺得后面沒有說出來話，不太適合自己知道。
“你們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吧，之前我說的要求是合作全息技術的要求，但是這個款定制的人工智能，你們能給我什么，就看你們的誠意如何。”
“我還有些事，就不留二位了，想必二位也不準備在我這久待，對嗎？”清曜面帶笑容的趕客，他能抽出游玩時間來見這兩個人，已經算是誠意滿滿。
就這，還是占了跟fbi作對比的便宜，不然他真的懶得費時間見面，他們是出來玩的，順便氣fbi一下子，不是出來談合同的。
談合同這件事是凱里的活好不好！！！
吳建業：“......”
他是應該回答對呢？還是對呢？
羽川先生您這趕客趕的太明顯了吧......這是嫌棄他們耽誤這倆人的二人世界了是吧。
“那我們就先告辭，等我們這邊溝通好之后，會給您遞消息的，我估計國籍這件事是沒有問題，有問題的估計是您所謂的‘誠意’，這虛無縹緲的東西，可太難搞定了......”
吳建業苦笑，這可太難搞定了。明碼標價的東西不算困難，難的就是這種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
可偏偏這位羽川先生什么都不缺，人工智能啊......明碼標價也不會便宜的......
這可真是太難了，算了......還是交給上面去頭疼吧。
“那就是你們的問題了，我可不管。對了，提醒你們一下，別再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前天我們剛落地，這位付先生跟著我們，確認我們身份這件事我就當做不知道......”
“但是......該見的面已經見了，該談的合作已經談了，沒必要再盯著我們了吧？”
“我們一行人只是過來玩的，吳先生大可放心，至于你們擔心的那種事情，我不屑。”
“我會在日本公安任職只是因為有必須做的事，也是想保護想要保護的人......跟什么國家大義無關，間諜什么的，我不屑。”
“我的成就向來是靠自己，而不是靠日本起來的，他們管不到我，甚至有求于我。同樣的，他們并不敢強迫我去做什么事......”
“吳先生你們也可以放心，順便跟你們國安那邊打聲招呼，有事情可以正大光明來找我，我人就在這里。”
“如果出去旅游不在b市，那就聯系凱里，他能聯系到我。別再做出跟蹤這種沒品味的事，可以嗎？”
“我指的是任何人......不論是你們部隊的人還是國安的人，讓我安安穩穩的渡過一個假期，可以嗎？”
清曜送吳建業二人到房間門口，小聲提醒，不過眼底是遮掩不住的警告。
吳建業看懂清曜眼底的威脅，認真的點了點頭，“羽川先生放心，多余的事我們不會做，這點您放心。”
“但是也請您理解我們一下，在華國境內遵守一下華國的法律，別讓我們難做。”
清曜微微一笑，收起剛剛散發出來的威脅氣勢，“放心，我們是來旅游的，不是來添麻煩的。”
“只不過我們可能會在全國各地的跑，你們想找我可能不太方便。但是我會在b市停留兩天，也請你們盡快給我們答復，可以嗎？”
清曜知道他們在顧忌什么，這也是他一開始就把自己身份公開的原因，就是不想到時候被發現，因為這種事引起猜忌。
他有本事讓華國查不到他的身份，但是不代表fbi不會橫插一腳。
與其讓fbi把另一層身份告知華國，引起他們的猜忌，還不如自己先說明白。
fbi最近一直在吃癟，清曜不相信他們會這樣咽下這口氣，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給自己添麻煩。
“放心吧，羽川先生，我們會盡快給您答復。”
“最近注意一下fbi的動態，我可以隱瞞自己的行蹤，但是集團搬遷的事不小，認識凱里的人也不少。”
“這事瞞不住，你們做好準備。”
吳建業挺起胸膛，并不忌憚fbi，“在華國境內，我們并不怵他們。他們若是想搞事，也要掂量掂量兩國之間的關系。”
“他們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宣戰，不是么？”
吳建業驕傲的笑了一下，他的底氣來源于背后的祖國，或許在m國，他們只能退讓，但這里是華國。
“羽川先生這您就別操心了，就算我們今天不來，或者是合作談崩了，該有的麻煩一樣會有。”
“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心胸寬大的人，您把跟羽川集團有關的生意都從m國撤離，在我們這邊大興土木，他們一樣會找麻煩。”
清曜搖了搖頭，“那可說不準，按照你這么說，fbi只會偷偷給集團使絆子，但是現在不一樣。”
“如果合作順利，你們會和我一樣，被fbi扣上黑名單。”
“呵......”吳建業冷笑一下，“怕他們？正大光明入境還好，偷偷入境的話，后果不是那些人可以承擔的。”
“合作是雙方得利，沒必要讓你們集團承擔后果，想來折騰就讓他們折騰。”
“我們不挑事，但是不怕事。更何況，這是我們家門口，哪有在家門口被一群垃圾欺負的事？”
“哇哦，我欣賞吳先生這個態度。”
“我也欣賞羽川先生的魄力，那么多生意集體撤出一個國家，一般人可不敢這么做。”
清曜輕蔑的笑了一下，似乎是在嘲諷fbi當時的作風，“不過是損失一點資金而已，但是這口氣我咽不下。”
“耀武揚威成習慣了，不是每個人都想慣著他們。相信我，別的公司也想這么做，只是他們沒有雄厚的資金和底氣。”
“我的底氣來源于我的腦子，羽川集團跟其他企業不一樣，其他企業有專門的研發團隊，羽川集團同樣有。”
“但是別忘了，羽川集團的核心人員是我，我一個人可以撐起軟件、醫藥的研發。”
“我不怕虧損，那是因為我遲早能賺回來，別的企業只能吃下這個虧，這就是我和他們的不同。”
這種自夸的話卻一點不令人厭煩，吳建業看著驕傲的清曜，瞬間就明白他所說的底氣是什么。
這個少年，他并不怕白手起家，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屈居人下。
真是個神奇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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