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曜呢?”
被匆忙叫回來的琴酒看著聚集在客廳的眾人,察覺到氣氛有些低悶,眉頭一挑,順嘴問道。
“別告訴我你們任務失敗了?”琴酒有些懷疑的看著他們,最終把視線放在波本身上。
公安這么廢嗎?
首當其沖被懷疑的波本忍著想要揍人的想法,往樓上一指,不耐煩的說道:“行動沒失敗,曜曜在樓上自閉呢,不把孩子哄好你就可以滾了。”
琴酒連話都懶得回,轉身向樓上走去。
黑羽快斗佩服的豎起拇指,“零哥你真勇。”
敢無視陣哥那張冰山臉跟他這么說話的,除了零哥應該沒別人了。
他哥不算,就那沒志氣的看到陣哥就化身奶呼呼的小軟包,整個人都好欺負極了。
打開臥室門,就看到找不到影的清曜趴在【羽川清曜】的大腿上,不安分的雙腳在那邊煩躁的晃來晃去。
琴酒:“......”
這場面怎么看怎么怪異......
【羽川清曜】一見到琴酒回來,雙眼放光的盯著他,迫不及待的招手,“快快快!你總算回來了,這自閉的孩子交給你了,沒什么事別找我,撤了~”
一道殘影閃過,臥室里再也沒有【羽川清曜】的身影。
被突然扔下導致小臉埋進軟乎乎的床上的小崽子:“???”
等等......
他枕頭呢?!!!
那么大一個枕頭呢?!!!
看著暈乎乎搞不清情況的小崽子,琴酒的眼里飛快閃過一抹笑意。
“自閉了?”
“嗯......”
“說說看。”
琴酒坐在清曜身邊,順便摸了下他的腦袋。
清曜一個猛子撲進琴酒的懷里,告狀般的將在神奈川發生的事復述出來。
琴酒:“......”
對于這件事,琴酒也很無語。
這種概率極低的巧合能被清曜撞上,從某種程度上來看,也算是一種撞大運。
怪不得這崽子回來就自閉。
工藤新一......
fbi......
在清曜看不見的地方,琴酒的眼神漸漸變得陰鷙起來。
毫無察覺的清曜似乎是嫌棄自己告狀告的不過癮,還在叭叭叭的講個不停。
“其實這次行動不管是工藤新一還是fbi,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除了密道內所用的中控系統是單獨建立的這件事有些讓我沒想到之外,還真沒什么麻煩。”
“可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想到我在宴會上跟快斗狼狽為......不對,是齊心協力故意做戲引蛇出洞的樣子被人看穿就很不爽。”
“我才是那個觀戲的看客!結果,我是公安這件事卻被對方boss得知,怎么想怎么憋屈。”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縱然工藤新一嘴快將他身份泄露出去,可是公安這層身份他本來也沒想瞞著,這個身份就是做給旁人看的,沒什么好保密的。
清曜現在這個狀態只能說是自己鉆了牛角尖。
從他在異世轉悠一圈回來后,整個人的生活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就算在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手上吃虧,轉頭也都把場子找回來了,甚至對方吃的虧比清曜的還大。
但是像這種小來小去的虧是從來都沒有的。
不管清曜行事多么成熟妥帖,本質上還是個將將成年的少年,還有一大群疼他寵他的家長們,他有狂妄和驕傲的資本。
就拿這個跨國盜竊組織來說,從小在組織里長大,周圍都是實力強大的人,他是看不上這次聯合公安端掉的盜竊組織的。
從心里瞧不起的后果就是制定計劃、行事的時候就不是非常周密,難免會有點小疏漏。
因為清曜敢保證,哪怕有疏漏,憑借他的臨場反應也能將疏漏之處補全,何況他身后還有哥哥們在暗中幫忙。
就算公安的人拖了后腿,也不會造成太大的麻煩。
鉆牛角尖的清曜如今有了愛人的撐腰,自然如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倒了個干干凈凈。
被清曜這么一打岔,琴酒眼里剛升起來的陰鷙又被壓了下去。
看自家孩子在意的方面都是什么?
還真是不走尋常路的熊孩子。
等清曜訴苦夠了,琴酒才從這環繞耳朵的絮絮念中解放。
琴酒本人是個沉默寡言的人,日常生活中話還是比較少的,奈何找了個小話癆當男朋友,還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小話癆。
可想而知琴酒這十多年是怎么過來的。
“要抱~”
清曜仰著小腦袋,下巴抵在琴酒的胸膛上,眉眼彎彎的看著琴酒。
琴酒收緊摟著他的雙臂,道:“又瞎折騰?現在不算?”
清曜嘿嘿一笑,在琴酒懷里翻了個身,后背貼在他的胸膛上,“我這是變著法的維護我們之間的感情。”
“萬一哪天你嫌棄我太能說了怎么辦?還是要適當的增進一下我們之間的感情的。”
琴酒掐了下清曜的臉,“從小你就能講,習慣了。”
這個從小,特指第一次見面!
起初琴酒以為清曜是沒心沒肺的小傻子,對著陌生人釋放善意,相處這么久哪里不知道這倒霉孩子就是個實打實的顏控!
后面這種情況似乎沒比前一種好哪去。
都是一樣的不省心!
顯然清曜也是知道自己鉆牛角尖的時候有多能念叨,但說出來的話卻非常理直氣壯,“阿陣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有耐心,最好的人了!”
被琴酒解決掉的倒霉蛋:“???”
你說誰?!!!
有本事看著我們的下場你再說一遍!!!
幸好這是小情侶之間的談話,波本并不知情,不然一定會揪著清曜的耳朵讓他重新組織語言再說一遍。
不說那個“耐心”和“好”,就是那個“最”就夠讓波本喝壺醋并再次嫌棄當年的自己為什么那么傲嬌!
“知道就好。”
面對清曜的夸贊,琴酒向來都是坦然接受的。
自己辛苦養大的孩子,給出的什么夸獎都能接受。
“我受了天大委屈,要阿陣親親才會好。”
這就屬于明著要福利了。
沒想做什么的琴酒俯身在清曜那張小嘴上親了一口。
清曜笑彎了眼,“不夠。”
“你就作吧,一會別求饒。”
本來想就此放過他的琴酒直接將清曜從懷里拎出來,放平在床上,低頭含住清曜的唇,雙手也變的不老實起來。
“唔......”
......
“老男人。”
一番折騰后,清曜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小聲嘟囔。
琴酒伸手按了下清曜的腰,眼眸微瞇,道:“看來你還不累。”
“阿陣怎么可能會是老男人呢,我家阿陣正值壯年,精力旺盛......”
遭到威脅的清曜立刻調轉話鋒,變臉的速度令人咂舌。
琴酒:“......”
“又不嫌棄我年紀大了?”琴酒捏著清曜的下巴,低頭吻了一下。
清曜用手扯著他的耳朵,含糊說道:“還親!還親!”
“嘴都腫了!收斂一點啊,混蛋!”
“呵。”一聲輕笑聲響起,琴酒捏了下他的臉之后才把人放開,“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少挑戰我的定力。”
清曜扁了扁嘴,“不是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么,為什么我這么累!”
“你快幫我揉揉腰,等下去看看‘潘多拉’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琴酒一邊幫他揉著后腰,一邊說道:“睡醒休息夠再去。”
閉眼享受的清曜舒服的哼哼,沒好氣道:“哥,拜托你看看時間,您老這是白日渲淫,睡什么睡!”
“我又不是沒有休息,我是睡醒后才開始自閉的好不好!”
聞言,琴酒眉梢微微上揚,輕聲說道:“那我是不是應該夸獎你一番?”
“還知道休息好再自閉,看來是沒什么大事。”
“我能有什么事?覺得丟臉想讓你哄哄我,不可以嗎?”
琴酒輕笑,“可以,沒人說不可以。”
“真帥,哎呀呀,我眼光就是好......”
聽到那聲輕笑,清曜扭頭看向還沒來得起將笑容收起來的琴酒,下意識的發出一句感嘆。
琴酒:“......”
真是謝謝自己長的這張臉。
“顏控。”琴酒嗤道。
清曜反駁,“只是喜歡逗你笑罷了,能讓你從小到大的這張冰山臉又其他表情,是我一直以來的執念。”
琴酒冷笑,“那你這執念可真不值錢,從小到大沒少讓我發火。”
清曜:“......”
“走走走,趕緊去看看‘潘多拉’是什么東西......”
轉移話題這種事對清曜來說是家常便飯,特別是想到曾經將琴酒惹生氣的幾次,生怕琴酒現在給他翻舊賬。
一時間腰也不酸了,撒腿就要跑。
這下琴酒是真被氣笑了,誰家有這么一個活寶,真是有火都沒地方撒。
無奈,琴酒只能坐起身靠在床頭,等著看清曜什么時候能發現不對之處。
臥室門還沒跑出去呢,清曜就發現不對勁了。
自己身上現在穿著的是洗過澡后換上的真絲睡袍,樓下那些人一個比一個人精,穿這身下去純粹是自尋死路。
他老哥的目光就能把自己凌遲了!
剛剛還雄赳赳氣昂昂的清曜又縮頭縮腦的退回來,在衣柜里翻翻找找,最終挑了件白襯衫,隨便扯了一條黑色牛仔褲套上。
順便也給琴酒找了套跟自己穿著的這套相似的衣服,就琴酒身上的牙印,咳......
更見不得人!
在清曜的死亡凝視下,琴酒淡定的將衣服換好。
見琴酒沒有穿著睡袍下樓的想法,清曜終于松了口氣。
余光瞥見清曜行為后的琴酒嘴角上揚一個細微的角度,之后又恢復常態。
既然有人智商難得下線,琴酒也不會提醒清曜,兩個人在臥室待了這么久,還都換了一套衣服下樓,在臥室中做了什么......
不言而喻。
波本一看到兩人的穿搭,太陽穴就突突直跳。
他家這寶貝弟弟是一點都不管自己這個當哥的死活啊!!!
就算知道崽子被拐走已經是事實,但是你倆好歹注意點呢?
自己還活著,沒死呢!!!
大白天的,就不能收斂點嗎?
“讓你上去哄孩子,沒讓你把孩子往嘴里哄!”波本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的對琴酒說道。
清曜眨眨眼,往【羽川清曜】身后一躲,看不見他看不見他!
覷見某人掩耳盜鈴的樣子,波本更氣了!
糟心玩意,誰家好人自己送上門給人欺負去啊!
“那個......哥哥們要不要跟我去看看‘潘多拉’的真身?”
盯著波本帶著怒意的視線,清曜試探的提問。
波本瞪了他一眼,咬牙說道:“看!”
“我倒要看看那吸引人的玩意是個什么東西!”
明明說的是“潘多拉”,但是清曜總覺得他哥在內涵琴酒。
而琴酒......
早就懶得跟碰見清曜有關的事智商就下線的波本計較。
諸伏景光無奈搖頭,攔又攔不住,何必呢......
唉......
不過他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冒頭勸阻,免得波本一把火燒到自己身上。
“那......一起去看看?”清曜吞了口口水,從【羽川清曜】的身后探出個小腦袋,試探的問。
波本冷哼一聲沒有給答復。
波本這點不爽是典型的家長心態,知道崽子被拐跑,血氣方剛的兩個人肯定不會蓋著被子純聊天,但是知道是一回事,這一大一小兩個混蛋不能做的太明顯又是另一回事。
私下里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波本完全可以當做看不見,但是擺到明面上故意挑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羽川清曜】稱職的當好擋箭牌,暗自同情自家哥哥,不管是哪個時間點的哥哥,都有個糟心弟弟。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自己之前也一樣氣人。
【羽川清曜】敢保證小崽子不是故意的,在家的時候向來隨性又大大咧咧,經常一個不注意就扎自家老哥的心,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住的。
不管是哪個時間點的羽川清曜,家對他來說都是最放松的,只有在家里才不會時刻警惕又動腦考慮會不會有疏忽。
好在波本氣一會就自己把自己安慰好了。
至于怎么安慰的......
當然是往琴酒身上甩鍋了,對弟控來說,家里的弟弟雖然糟心了一些,但是都是被帶壞的。
罪魁禍首,不言而喻。
伸手戳了戳糟心弟弟的腦門,又瞪了一眼在一旁表現的風輕云淡的琴酒,語氣不善的說道:“去看看那個值得fbi出手寶石是什么情況,還真有那怕死的人,白日做夢的想永生。”
在波本看來,不管是組織以前的實驗還是“動物園”尋找“潘多拉”的想法,都是無稽之談。
生老病死是常態,沒人能對抗得了。
“套上防護服,去地下室那間實驗室里折騰。”琴酒淡淡的開口。
地下室有一間實驗室是他耗費許多精力從某些機構手上得來的防輻射材料,家里有個愛折騰的孩子,各方面都要顧忌得到。
“不是寶石嗎?不至于吧......”清曜看著琴酒,臉上露出不解,就一個破寶石,這么做也太看得起它了。
在有關清曜的安危上,琴酒和波本向來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人,琴酒的提醒剛說出口,波本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伸手按了按清曜的腦袋,道:“小心無大錯,既然有傳言,肯定有不同尋常之處,就算不是永生的效果,也有其他影響,還是小心點好。”
清曜求助的看向【羽川清曜】,那破防護服又重又不透氣,煩死了。
【羽川清曜】無辜攤手,“別看我,我給不了你什么建議,我連‘潘多拉’這東西都是在你這邊得知的,問我也沒用。”
清曜:“......”
相處太過自然,把這件事忘了。
不過清曜不承認自己的問題,傲嬌的嘟囔,“要你何用......”
【羽川清曜】:“......”
熊孩子膽子大了。
“我看你是皮癢了!”【羽川清曜】一把將清曜從波本身邊拽回來,手挎在他脖子上,用力下壓。
“哎哎哎——”
“崽崽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怕你——”
第n次“世界大戰”由此展開。
一群人悠哉的看著兩個孩子打鬧,沒有一個上去制止的。
一次兩次三次他們還會上去幫忙,隔三差五來一次,折騰去吧。
就連黑羽快斗從最初的手忙腳亂去拉架導致自己被踢出戰圈,再到現在可以淡定的喝著冰巧克力坐在一旁看戲,可想而知這所謂的“世界大戰”爆發的有多頻繁。
等到兩只“奶貓”消停后,一行人才往地下室走去。
在眾人的眼神壓迫下,清曜還是乖乖的將防護服穿上。
穿是穿了,但剩下的事就別指望他動手了。
這也是這間實驗室從裝修好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被使用過的原因。
有些實驗琴酒會讓他做好防護工作后才允許他觸碰,但是對清曜來說,穿著厚重的防護服會影響行動,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所以也就將某些實驗束之高閣,反正也不是什么必須要做的實驗,清曜寧愿不做都不想穿著防護服折騰。
因為清曜的強行抗議,切割寶石這個工作就落到了“家庭弟位”的黑羽快斗身上。
清曜還美其名曰是他的強項,不讓他來讓誰來?
黑羽快斗只能認命的拿起切割工具開始一點點切割手上的寶石。
“不透過滿月的月光我是看不見里面的東西的,切壞了別怪我啊!賠不起!”
清曜翻了個白眼,道:“就一個破寶石,用不著你賠,切!趕緊切!”
無奈,黑羽快斗只能動手。
在割破外面那層寶石的瞬間,實驗室里有四個東西立刻激動起來!
【!!!】
【曜曜!!!】
【羽川清曜】也驚訝的看向手腕上戴著的三顆珠子方向,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覺到三顆珠子一起抖動起來。
往常也只有個別珠子激動的時候才會抖動提醒他還有家長們在隨時注意他。
“等等!!!”
兩只崽子對視一眼,腦海中突然冒出個不受控制的想法。
他們等的機會......
來了?
如果說只是小五激動還可以理解,但是【羽川清曜】那邊也出聲叫停,意義就不一樣了。
“怎么了?”
毫無察覺的黑羽快斗停下手上的動作,連忙回頭。
【羽川清曜】激動的走上前,就要將寶石奪回來,這一舉動倒是嚇壞了其他人。
琴酒和波本一左一右的拽著【羽川清曜】的胳膊,黑羽快斗手忙腳亂的將切割工具關掉。
將工具關掉后才長舒一口氣,不贊同的看向他哥,“祖宗,你悠著點!手不要了嗎?”
“有事你說一聲就好,這么激動做什么?”
【羽川清曜】紅著眼,激動的連話都說不明白,“這個,不是,它......我有用。”
黑羽快斗:“???”
雖然不理解他說的是什么,但是“有用”還是聽懂了的。
“有用就給你,祖宗,你別哭啊!!!”
【羽川清曜】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能感覺到三顆珠子的急切,激動之下失了平時的方寸。
解釋不明白的他索性蹲在地上捂著臉,一點點緩和自己的情緒。
八字還沒一撇呢,你激動什么!不過是一個猜測,激動個屁啊!沒出息!!!
【羽川清曜】忍不住在心里暗罵自己不爭氣,但是眼里的淚水卻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早就在腦海里跟小五溝通過的清曜知道的更全面,得知具體情況后,清曜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眼眶也漸漸浮現出紅色。
靠!!!
早知道這東西他們能用上,早就把自己成年禮切了,誰還閑著沒事耍那群傻逼玩啊!!!
平白無故耽誤了這么久,清曜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琴酒的視線在兩只崽子身上來回切換,綠眸微瞇,一個離譜的想法在腦子里逐漸成型。
兩只崽子同時激動起來,顯然是感覺到了什么,而他們剩下的人卻沒有反應。
只能是他們身上的東西感應到了什么看不見的東西。
阿曜身上的小五,【清曜】身上的珠子。
“我也說不好,還是讓小五給你們解釋吧。”
清曜的聲音有些顫抖,直接將小五扔了出來。
【好的,曜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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