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民間風水集錄 >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讓他去配解藥
  金剛護體符也和墳墓入口的那根桃木釘一樣,變成了的漆黑的顏色,上邊用朱砂畫出的彎彎曲曲的符文黯淡無光,看來是早就失效了。

  我奇怪的搖了搖頭,心下大惑不解。

  為了坐實錢強的“鐵證”,我灌注在這道金剛護體符上的法力足以達到藍階上品,絕不至于抵擋一次王才設下的空間轉移陷阱就變成廢紙了。

  難道是……

  我和敏乃偷襲錢強的那兩道法力被金剛護體符抵擋了下來,這才耗光了符箓上的法力?

  不,絕無可能。

  別說是一道藍階符箓了,就算是銀階中品的護體符也不可能擋的住我和敏乃的合力一擊。

  想了半天,毫無結果。

  可能是惡靈從墓道里離開的時候沖破了入口的桃木釘禁制,強大的陰煞之氣順便把金剛護體符也給毀掉了吧。

  我用手電筒四下照了照,地面、頭頂和身邊兩側的墓道都留下了清晰的工兵鏟鏟過的痕跡,還很新鮮。

  大量泥土散落在地上,到處都是凌亂的腳印,觸目所及,到處都是一片泥濘狼藉。

  毫無疑問,這是張俊軒帶著敏乃下墓的時候干的好事兒。

  工兵鏟留下的三角形鏟痕很多,到處都是。

  看來張俊軒一定是認為這座墳里有什么他想要找到的東西,差點兒就掘地三尺了,最終卻一無所獲。

  我跨過錢強的尸體進了墓道,彎著腰指揮著紙扎陣法緩緩前進,還沒走幾步,突然就愣住了。

  墓道深處,手電筒和頭燈的兩道光束同時照出了一個清晰的……

  長方形輪廓。

  那是……

  隕鐵棺材?!

  我不敢置信的緊盯著墓道的方向,這不對勁啊。

  我記得清清楚楚的,當時張俊軒從墳里出來之后就撿了根樹枝狂揍錢強。

  那時候我的注意力都在王才的遺體上,但他們說的話我也斷斷續續的聽到了幾句。

  張俊軒逼問錢強,墳里到底有什么東西,為什么現在全都空了,連個死人都沒留下。

  錢強矢口否認他進過墳墓,說這都是我在給他身上潑臟水,他是冤枉的。

  張俊軒自然不信,下手越來越重。

  可直到錢強斷了氣,張俊軒也沒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能帶著敏乃悻悻的返回了中州。

  要是張俊軒下墓的時候這口隕鐵棺材還在……

  他怎么可能說是墳里空無一物呢?!

  我趕緊彎著腰緊走了幾步,穿過墓道進入墓室來到棺材前往里一照。

  咦?

  東西都在,十幾雙冥鞋鞋尖朝里擺成了一個圓圈,中間擺放著一塊靈牌。

  遺骨化成的粉末被我包在了一件麻布孝服里,和那些人留下的衣物一起堆放在棺材深處。

  我數了一下,鞋子還是十八雙。

  只是那雙淡藍色繡著鳳凰雙鳥的女鞋,被我穿過的那雙灰色面料,繡著紅絲線云紋的男鞋取代了,和它正對著的那雙鞋顏色不一致,顯得這個厭勝之術稍有點兒瑕疵。

  兩道光束照在了靈牌上,血紅的字跡清清楚楚的映入了我的眼簾。

  陶氏多余惡靈之冢,生于庚辰年己卯月戊子日癸亥時,卒于庚辰年庚辰月乙未日甲午時。

  棺蓋被推到了棺材的三分之一處,除了那十七具白骨消失了之外,就和我上次看到的情景一模一樣。

  “怪了事兒了,所有的東西都沒有翻動過的跡象,難道說……張俊軒真的沒看見這口棺材?!”

  我奇怪的自言自語著,仔細回想了一下我第一次進入墳墓所看到的每一個細節。

  半個小時之后,我終于不想再去浪費腦細胞了。

  眼前的所有一切還是那么簡單明了,除了棺材和里邊的靈牌、鞋子、遺物和一包骨灰之外,就只剩下滿地凌亂的泥腳印和遍布四處的鏟痕了。

  要是張俊軒當時真的下了墓,只要他不是個瞎子,就肯定能一眼發現這么大的一口棺材。

  “叮叮當當咚咚當當,葫蘆娃……”

  突然,一陣嘹亮的音樂鈴聲毫無征兆的回蕩在墓室之中,我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去摸衣兜里的北斗盒子。

  我的手一下子僵住了,不對啊。

  這是我手機設置的鈴聲,要是北斗盒子打進了電話,是不可能出現這么中二的音樂的。

  “怪了,這墳里……我記得是沒有信號的啊。”

  我愣了半天,趕緊從褲兜里掏出手機,上邊顯示著一串又長又奇怪的號碼,九位數,全都是“5”。

  這是黎木木聯絡本隊隊員所用的虛擬號碼,“5”代表的是五號倉庫,九位數代表的是連著我帶著所有的隊員,一共是九個人。

  手機上清清楚楚的顯示著現在的時間,晚上十一點四十分。

  黎木木這么晚打來電話,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情況要跟我匯報。

  我也來不及再尋思墓室里為什么會有手機信號了,趕緊接了起來,黎木木低沉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

  “陶隊,肖玄通的毒……又發作了,現在該怎么辦?”

  這個情況早就在我的預料之中,但我就是死活想不通了。

  到底是什么人,用了什么方法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本來已經消失了的毒素重新回到了肖玄通的身體里。

  一大堆人緊盯著肖遙,她就算是想要下手也不可能有什么機會。

  況且她給肖玄通配置的解毒藥已經經過了何寧寧的高科技檢驗,不可能含有毒素。

  黃華裕剛把“太一令”偷到了手,這時候肯定還在得意洋洋的打著扳倒袁春怡的算盤,哪兒有心思去給肖玄通下毒。

  要說是肖玄通在給我們表演自己殺死自己的戲碼吧,但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到底是怎么把毒藥喂到自己嘴里去的?

  看似最合理的一種解釋,就是有人給肖玄通吃過一種特殊的毒藥,可以定期發作。

  但肖玄通已經被我掉包了一個多月了,就算是太上老君的金丹也不可能持續這么長時間的藥效吧?

  我長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黎木木了。

  “暫時維持現狀吧,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哦對了,岳杏林還是沒有動靜嗎?”

  “他……他知道肖玄通的狀況了。”

  “嗯?他怎么知道的?”

  我皺了皺眉頭,黎木木趕緊解釋。

  “我沒告訴過他,他也沒主動問起。這是端木提議的,她說杏林哥出身百草門,可能會知道怎么徹底解除肖玄通身上的毒素,就試著催眠了他一下。結果問了幾句話以后,端木才發現杏林哥并沒有真正的被催眠,我們什么也沒查著,還讓他把肖玄通不停的反復中毒這事兒給套出來了。”

  “嗯,這個人……確實是不好對付。”

  我沉吟了一會兒,黎木木生怕我處罰端木清鈴,一個勁兒的跟我說這是所有隊員都同意了的計劃,應該由他們所有人一起承擔責任。

  我心不在焉的“嗯嗯”了幾聲,突然腦子里一閃。

  “木木,明天一早通知岳杏林,讓他去……給肖玄通配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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