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民間風水集錄 > 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 都非常眼熟
  嬰兒貪婪的吸食著師父手指上的鮮血,我狠狠的打了個哆嗦,渾身汗毛倒豎。

  師父卻只是冷眼看著那個嬰兒,也就是我了,低著頭沉吟了半天,一言不發的倒頭睡覺。

  我吃飽了之后,滿意的哼唧了幾聲,慢慢的也閉上了眼睛。

  半夜的時候,師父慢慢的睜開眼睛爬起身子,走到我睡的炕面前,咬著牙緩緩的抬起了手。

  就在他雞爪子一樣的手馬上要接近我的腦袋的時候,師父遲疑了一下,那只手終究還是沒有抓下去。

  他走到門口,仰頭看著漆黑的夜空,長長的嘆了口氣。

  屋子里,正在“熟睡”的我猛的睜開了眼睛,咧開嘴角露出了一絲獰笑。

  畫面繼續轉換,我幾乎每天都吸食師父的鮮血作為食物,一天一天的野蠻生長著。

  我表現出了驚人的風水天賦,在我剛學會走路說話的時候,就經常會從師父的手里搶過那六枚神策錢,隨手一拋,落下之時就會擺成一個兇險的坎水之卦。

  “嘿嘿,主客皆為坎,一陽陷二陰,兩坎相重疊,兇險無窮盡,上六失正道,兇患延三歲,黑蛟吞雙凰,坎盈禔既平。陶老鬼,你天天就跟我絮叨,說什么天命天命的,我卻偏偏要把這狗屁天命給砸個稀巴爛,我看你能奈我何?!”

  師父不接我的話茬兒,他只是呆呆的看著炕上散落的六枚銅錢,眉頭慢慢的擰成了一個疙瘩。

  我得意的騎在師父的肩膀上薅著他的胡子哈哈大笑,師父默不作聲的把我從他身上摳下來扔在炕上,轉頭去喝悶酒。

  轉眼間到了我六歲的那年,整個兒村子,連同著山前山后,幾乎讓我用各種狠厲的法術給禍害了個寸草不生。

  藏在后山上的三陰蠱,就是我在那時候挖開了一座廢棄的墳墓,把幾個壇子給埋在了里邊。

  開始的幾年時間,村子里由于被霸王蠱滅了門,四下也沒有什么街坊鄰居。

  但隨著“瘟疫”的影響慢慢過去,一些外來戶逐漸搬到了上水村,這也給我帶來了無限的樂趣。

  趁著師父去鄰村買面打酒,看不住我的工夫,我就會搞出各種變態的惡作劇來,把那些村民當做取樂的對象。

  比如說,東院家的漢子午睡一覺醒來,突然發現他懷里摟著的老婆變成了一條大腿粗細的蟒蛇,正死死的纏著他的身子,血紅的信子在他臉上一舔一舔的。

  山后那戶人家攢了幾個月的錢,咬牙狠心的買了兩斤肉,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包了頓餃子,剛端上桌,就沖進來幾個人身狗頭的“怪物”,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餃子,一拍屁股轉身就走,扔下了目瞪口呆的一家老小七八口人。

  住在山腳底下的那兩口子辛辛苦苦的開了塊地,種了幾畝西瓜。

  眼看著到了收獲的季節,他兩口子生怕有人偷瓜,就在地里搭了個涼棚,不分晝夜的守在那里。

  那一晚上,兩口子正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聽見瓜地里傳來了一陣“嘁哩喀嚓”的啃西瓜的聲音。

  男人一個激靈爬了起來,一把按亮了頭燈,順手抄起根棍子就沖進了瓜地大嚷了起來。

  “誰?小偷啊,抓偷瓜賊……呃?!”

  明亮的燈光下,詭異的一幕讓他頓時就呆在了原地,眼珠子差點兒就摔在地上。

  瓜地里的幾百個西瓜正一個個的張著血盆大口,互相啃噬著,“喀嚓喀嚓”的瓜皮碎裂聲不絕于耳,鮮紅的西瓜汁四下飛濺。

  “啊!鬼啊!!!”

  聞聲趕來的女人猛的見到了這一幕瘆人的場景,尖著嗓子嚎叫了一聲,一翻白眼昏了過去。

  這些惡作劇的屁股,都是師父趕回村子來以后幫我給擦干凈的。

  那些人都多多少少的留下了一些后遺癥,東院的那個漢子一見著他老婆就會抖的像篩糠一樣,死活不肯和他老婆一個炕睡覺。

  被“怪物”搶了餃子的那戶人家,從老到小七八口人都留下了怕狗的心理陰影。

  種瓜的那兩口子,從經歷了那一夜“瓜地驚魂”之后,一看見西瓜就會不由自主的尿褲子。

  可笑的是,他們都認為這是自己撞到了什么邪祟之物,卻沒有一個人懷疑這些惡作劇是我搞出來的。

  因為我那時候只是個五六歲大小的孩子,雖然頑劣了一些,但也沒有人能想到,我竟然會是個精通法術的混世魔王。

  師父輕而易舉的就趕走了“鬼”,讓村子里的人都認為他是個本事通天的風水大師。

  他的名頭因為我的胡鬧而名聞遠近幾十里地,在那個信息還不發達的年代,通過口口相傳的描述,竟然被一些見多識廣的人給認了出來。

  他就是名滿天下的中州五魁之一,風水大師陰陽眼陶青!

  這個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的飛出了上水村,于是從那時候開始,荒廢了好多年的上水村一下子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每天到我家里求卦的人不計其數,他們開著豪華汽車,順著村子的破路來到我家門前,涌進我家的院子里,把禮物放在門前,把院子里的石板都踩的溜光發亮。

  我坐在炕上,靠著窗戶看著門外那些卑躬屈膝的人,不停的咧嘴冷笑。

  呵,門外這些人……

  都不是陶老鬼想要找的人,就憑他們的卑賤命格,還不配讓陶老鬼幫他們起卦。

  果然不出我所料,師父誰都沒答應。

  他們的禮物就堆在我家的院子里,高高的禮物后邊,跪著一大群乞求師父幫他們算卦的人,烏泱烏泱的。

  前來求卦的人不約而同的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共識,他們只在院子里跪著哀求一天。

  只要師父還不開口答應,他們就自覺的回頭走掉,把位置讓給下一個白跪一天的可憐蟲。

  那些人都不差錢,他們臨走的時候,很少有主動把帶來的禮物又拿走的。

  但我知道師父的心思,他既然不答應給他們算卦,自然也就不會貪圖那些東西。

  所以在那些人離開的時候,我會趁機過一把施法的癮,讓各人的禮物跟在各人的身后,學著他們走路的姿勢,一瘸一拐的跟在那個人身后走出我家的大門。

  我覺得很好玩,每天戲弄那些前來求卦的人,也成了我最大的娛樂項目,直到……

  有一天早晨,三個人影出現在了我家的門口。

  當我的眼前出現了這一幕畫面的時候,我的心頓時就激動了起來。

  要是我沒記錯,這天就是我和任詩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我瞪大了眼睛尋找著任詩雨的身影,可當我看清楚了那三個人,卻微微一愣,感覺腦子里頓時就混亂了起來。

  按照我的記憶,這一天應該是我的六歲生日過了六天,任天翔和馬蘭帶著任詩雨,提著一塊臘肉和兩瓶白酒上門來求我師父幫他家解除窮煞才對。

  可畫面里出現的這三個人,我卻一個也不認識。

  不,這么說也不準確。

  應該是說,這三個人仔細看起來……

  都非常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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