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民間風水集錄 > 第一千五百二十章 想象成一口缸
  幾個人愣愣的看著我,我又從頭到尾把韓柱子的話仔細捋了一遍,一拍大腿。

  “沒錯,楚寒樓手里捏著的那塊糖……是唐果兒!她好幾次莫名其妙的唱出來的那首歌就是開啟天邪封印大陣的咒語,楚寒樓和楚凌爺兒倆都會唱,但好像是只有果兒親口唱出來的才能觸發陣法。那這么說來……”

  我冷哼了一聲,眼神一厲。

  “導致果兒昏迷不醒的人就是楚寒樓,他可能是掌握著一種秘術,能讓混沌之氣控制果兒的心神和行為。楚寒樓肯定是有能讓果兒醒過來的辦法,但他為了等到六月初六這一天,就一直隱忍不發。難道說……他也是想要去跟酆都大帝談判的人之一?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皺著眉頭冥思苦想了起來,屋子里一片安靜,沒有人開口問話。

  顧青禾和韓柱子壓根兒就不知道我在嘀咕什么,而且他們也對這件事兒毫無興趣。

  那若蘭也在低著頭喝茶,可能是他知道自己插不上手,也就干脆不多嘴了。

  沉默了半天,德福一臉疑惑的開口問道。

  “二少爺,你的意思是……楚寒樓才是那股混沌之氣的主人,唐小姐只不過是他承載混沌之氣的那個……爐鼎?”

  “這個……我也說不好。”

  我沉吟了一下說道,“有好幾次我都戴著太一令近距離接觸過楚寒樓,可他好像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反應。也可能是……他有什么辦法能控制混沌之氣,讓它影響不到自己的心神?”

  沒有人知道這個答案,屋子里又重新陷入了沉寂。

  除了韓柱子之外,每個人的臉色都很凝重。

  “算了,先不去在這個問題上費工夫。”

  我站起身來,對那若蘭笑了笑。

  “師兄,青禾就拜托給你了,她在你家住著的這段時間,你得管吃管住管零花錢,你家廚子有什么拿手好菜就盡管變著花樣兒的做給她吃,要是餓瘦了一兩,我可……哎?”

  我突然愣了一下,轉頭四下看了看。

  “李瑩呢?我這個當師父的大駕光臨,她怎么沒過來給我請安?”

  “昨兒個她找了份工作,說是在酒店里給人換洗床單枕頭套伍的,就搬出去住在那個酒店里了,房間不要錢。”

  那若蘭放下茶碗,不滿的翻了翻眼皮。

  “就你那小徒弟,跟誰都沒大沒小的,一點兒規矩都沒有,氣的人家血壓都不好了,見天兒價就琢磨著怎么把她給攆走。可現在她這一搬出去吧……人家怎么還有點兒想她了呢。”

  “搬出去……不是,她手上還拿著五魁令呢,就這么自己一個人住在外邊,一旦遇到危險可怎么辦?!”

  我頓時就急了眼,那若蘭不緊不慢的啜了口茶水,哼了一聲。

  “瞧你那猴急的樣兒,就心疼你徒弟,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師兄?放心吧,你那小徒弟鬼靈精怪的,簡直就跟你個猴兒崽子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只有她坑別人的份兒,誰能動的了她一根汗毛?”

  坐在一邊的德福連連點頭,臉色古里古怪的,看來他和那若蘭一樣,都沒少被李瑩給捉弄過。

  我暗笑了一聲,但細一琢磨,卻感覺那若蘭的話有點兒奇奇怪怪的。

  “你是覺著李瑩……有能力對付的了那些危險?”

  “應該……不,肯定能。”

  “你怎么敢打包票,要是她被人給劫走了,你負責啊?”

  “嘿,猴兒崽子,你這是訛上人家了是吧?得了得了,你也甭急眼,人家早就派人去打探過那個酒店的底兒了,還安插了幾個人手在她身邊暗中保護著。再說了,現如今潘成死了,也沒人會去眼饞她那枚五魁令,出不了什么岔子。”

  我見那若蘭和德福都是一臉輕松,這才放下了心,對顧青禾笑了笑。

  “你早就累了吧?讓那爺給你安排個房間休息去吧。沒事兒的,啊,咱媽……張子墨就算是再囂張,她也不敢跑到這兒來作死。”

  “嗯,丫頭,你就踏實兒的在人家這里住著,我瞧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跑到那爺的一等公第府上來撒野?哼!”

  那若蘭傲嬌的抬著下巴,我們幾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我對德福使了個眼色,他點點頭,起身帶著顧青禾走出了臥室。

  “我也困了,去睡呀。小兄弟,明天再把那偷甚的法訣教給你吧。”

  韓柱子打了個呵欠,站起身就想要走,我趕緊攔住了他。

  “別啊,揀日不如撞日,就今兒了。你不是還急著趕回太極門去嗎,現在就把心法口訣都教給我,完事兒了再去睡。”

  “那……好吧。呀,困成求了嘛。”

  韓柱子不情不愿的答應了下來,我神色嚴肅的囑咐那若蘭,讓他給我和韓柱子護法,一定要盯緊了四周的風吹草動。

  這種功法畢竟很不成熟,連著那條大黃狗帶著我在內,一共就使用過兩次。

  一旦出點兒什么意外,我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么樣的后果。

  那若蘭見我鄭重其事,深知事關重大,趕緊站起身來走到門口,不讓任何人接近這個房間。

  我和韓柱子把沙發抬到一邊去,騰出了一塊空地,我們倆盤膝并排坐好。

  我回憶著他施法時的樣子,把右手搭在了他的左肩上。

  “韓大哥,我準備好了,咱開始吧。”

  我深呼吸了幾口,盡力維持著身體里的法力趨于平靜,韓柱子點了點頭。

  “來嘛。”

  “……?!”

  我轉過頭一頭霧水的看著他,韓柱子見我呆愣著不動手,就又重復了一遍。

  “來呀,就把我身上的法力吸到你身上就行了,簡單的很。呀,忘求了,我……木有法力。”

  韓柱子憨笑著撓了撓頭,我奇怪的看著他。

  “不是,轉移……就是借用別人的法力之前,不得施心法念咒語嗎?你還沒教給我呢。”

  “呀,教甚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有甚心法啦咒語啦,我就唱了一首山歌嘛。你要學呀?我可以教你唱。”

  我頓時就急了眼,瞪著韓柱子就嚷了起來。

  “我學這玩意兒干嗎!我特么……韓大哥,你別跟我開玩笑,你這又沒有心法又沒有咒語的,那別人的法力怎么可能自己跑到你身上去?”

  “這簡單嘛,你就……嗯,我想想,咋說捏。”

  韓柱子拍著腦袋沉吟了片刻,“對,就把你自己想象成一口缸呀。就是那種盛水的大瓦缸,空的,那別人的法力不就順著你的胳膊流到缸里去了嘛。”

  “……缸?”

  我微微一愣,在腦子里消化了一下韓柱子的這個比方,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那……行吧,我試試。你沒有法力,要是讓我師兄當施法目標……不行,他的法力太強了,別再鬧出什么事兒來。”

  我自言自語了幾句,回頭看著那若蘭的坐榻。

  一只雪白的波斯貓四仰大叉的躺在榻上,正睡的呼嚕呼嚕的。

  我走到坐榻前把波斯貓輕輕的抱在懷里,盤膝坐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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