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民俗從湘西血神開始 > 099、人才濟濟
  “分開。”

  “死。”

  窯廠工人們爆發出來了另外的一種渴望,他們愿意為此付出一切代價。

  不愿看守,看守這里是殷商的使命。

  這些窯廠工人只是工人,他們對于這里沒有一點點的留戀。

  這些窯廠工人的訴求很明確,千言萬語,都匯集在這兩個要求上面。

  為此,林峰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林峰解開他們的上衣,撫摸著他們的肚子。

  五根指頭上面,燃燒著熊熊祭火。

  深入了他們的體內,尋找殷商貴族血肉的痕跡。

  在巴爾亞新幾內亞,有人發現了一種絕癥,叫做庫魯病,這種病癥呼叫人之間喪失運動能力,最后死亡。

  這種病癥的起因是部落之間的古老傳統,他們會將故去的親人尸體挖出來食用,同類相食。

  瘋牛病有的時候也因為此而出現,將死去的牛做成飼料,喂給還活著的牛。

  造成這一切的元兇就是朊病毒。

  一種對于同類相食的詛咒。

  不過他們的問題比這個還要更加復雜一點,商朝祭司畢竟不是神靈,就算是商朝諱莫如深的夏,也消失在了歷史之中,更何況是商朝?

  商朝的君主,整個殷商最強大的人都會在祖先神降下來的神罰之下,惶惶不可終日。

  更何況是祭司。

  對于商人來說,死亡并不是結束,死亡是他們另外一種升華的開始。

  所以,殷商祭司也會衰老和死亡,死去之后,他們會回到自己的天國。

  這位殷商祭司活了兩千多年。

  算得上是高壽了!

  “他強迫你們吞食了他?”

  林峰撫摸著他們的肚子,知道這些人是不可能將殷商祭司的血肉消化的。

  他見過殷商祭司,這些人的血肉就算是過去了不知道多少年,也不是普通高溫可以處理掉的。

  他的手指頭沒入了姚廠長的肚子,在他的胃部不斷的攪動。

  他吃了很多東西,但這些都不重要。

  “你在哪里?”

  林峰自言自語,其余的窯廠工人都直勾勾的看著林峰,他們期望的看著林峰,但是此時,“啪”的一聲!

  一只鳥直直的撞在了墻上,玻璃上。

  鮮血噴濺。

  頸斷的黑色鳥雀,落在地上。

  它就這樣把自己撞死了。

  林峰連頭都沒回。

  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天降玄鳥,降而生商。鳥是殷商在人間的化身之一。

  林峰的手,細膩的在姚廠長的肚子里面撫摸著,渾不在意外面的事情。

  那些窯廠工人瑟瑟發抖。

  黑色的陰云,遮住了天空,那是無數的鳥雀,這些鳥雀俯瞰著底下的水泥小樓,隨后齊刷刷的撞了下來。

  “噼里啪啦”。

  像是下雨一樣,這些鳥雀不要命的朝著小樓撞了過來,很快,地上就出現了一層死去鳥雀的尸體。

  羽毛漂浮。

  一種濃郁到了極點的死氣,彌漫在了整個窯廠,不祥的氣息在吸引某一種東西的靠近。

  大家伙兒都看不見即將過來的東西,但是他們都感覺到了一種窒息。

  周圍的空氣,如琥珀一樣,不斷的凝固著。

  陰神在靠近。

  可是這一次的陰神,就算是林峰,不用第三只眼睛和【觀氣法眼:驚魂一瞥】,都難以觀測。

  面對這一切,林峰還是側著頭,仔細的尋找。

  仿佛就算是天塌地陷,也不能影響他的動作。

  畢竟,這是一個精細活。

  就算是以他現在的手段,也要好好的尋找殷商祭司存在的痕跡,一股子血腥的氣味,澹的幾不可見,可是還是被他抓到了。

  找到了。

  林峰手上火焰暴漲。

  與此同時,雙層加厚玻璃被無數的鳥雀撞出來了大量的裂痕,林此時卻站了起來,在這里和外面的窯廠工人身上,他們身上都燃燒起來了火光,那張畫著他樣子的人皮膨脹了起來。

  他站了起來,朝著林峰撲了過來,噼頭蓋臉的裹住了林峰。

  旁邊那些窯廠工人倒在地上。

  場面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那些鳥兒也都落在了自己族群的尸體上,一眨不眨的看著里面。

  看到了這張人皮好像是一張胃,在緩慢的吞噬一個人的身份。

  蠕動。

  饑餓的蠕動。

  外面的光線出現了奇怪的折返,有某一種東西出現在這里,就連墻壁之上都出現了一種只有在南方回南天才會出現的場面。

  滲水。

  大量的水從墻面上滲透出來,連成了水滴,最后又連了下來,落在地上,形成了小水泊。

  它們朝著林峰匯聚了過去。

  隨后形成了一個小水泊,將林峰倒影在里面。

  奇異的紅色咒文閃爍,林峰還是一動不動。

  有東西在天花板上,他不能被看到,但是可以在水中被倒影出來。

  他需要一種媒介。

  現在他出現了。

  不止是有一種玩意兒,出現在窯廠,窯廠的生態,誰見了不說一句好。

  這里,真是什么都有。

  人才濟濟。

  ……

  “嗯,來,你填寫這幾張表格吧,記得不要把筆帶走,這根繩子挺結實的,小心傷到自己。”

  鳥語花香,環境不錯的三甲醫院。

  精神科一層樓,外面都是厚重的“防盜網”,廁所的窗子更是連一點點的窗子都打不開。

  這些都是血的教訓。

  韓教授看起來很安靜,但是精神有問題的人,在沒有出問題之前是沒有出問題的——這可能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廢話,但是實際上只要不是發病期,精神病人看起來挺正常的,從外表,很多人是看不出有精神疾病的。

  精神疾病也有各種分別。

  韓教授坐電梯上來,這里雖然人擠人,人撞人,到處都是傷病患者,整個醫院都彌漫著一種“緊張”“絕望”,“令人不安”的氣氛,但和“人才濟濟”的窯廠相比,這里還是令人安心的。

  精神病院里面,韓教授還朝著謝安安看了一眼。

  謝安安兩鬢斑白,她的眼角已經有皺紋了,看年齡,差不多五十多有六十歲了,要是保養得當的話,她可能都到了返聘的年齡。

  可是看出來,她年歲不小了。

  果然,遇見了謝十八的時候,時間不對勁。

  看到過來的人,她示意先坐在一邊填表,叫后面的人過來,她繼續問診,時間緊迫,她一天忙的沒有時間去上廁所,所以她選擇不喝水,在電腦上開藥。

  韓教授沒有老老實實的填表,他只是在上面寫:“你認識謝十八嗎?”

  隨后,他站了起來,將這張表“戳”在了謝安安的面前,謝安安騙過了腦袋說道:“給那邊的醫生,好嗎?”

  韓教授沒有說話,他抖了抖表格,謝安安看了一眼,隨后若無其事的將這張表格拿了過來,在上面寫了幾句話,遞給了韓教授。

  韓教授看了一眼,看到上面寫了【下面小公園南出口,2001酒吧,晚上六點半】。

  韓教授拿起來了這張表格就走,對面的醫生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但他什么都沒有說。

  謝安安也若無其事。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韓教授也不可能真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將自己兜里面的人皮拿出來。

  這不是開玩笑么?

  這里是醫院,醫生摸一把就知道這是什么皮,甚至有的老道的醫生看一眼就知道這是什么。

  他還沒有收集人皮的愛好,更不想要被抓進去。

  2001酒吧。

  韓教授坐在酒吧里面喝咖啡,這里白天是咖啡館,晚上是清吧,還提供兩餐,下午下班時間,謝安安走了進來。

  她坐在了韓教授桌子前面,盯著韓教授,過了好半天才說道:“你是誰?”

  “我是一個受朋友之托的人來找你的。”

  說到這里,韓教授有些緊張了起來,他說道:“我是想要問問,你認不認識謝十八?”

  謝安安說道:“謝十八是我的弟弟,但他不應該叫做謝十八,我們謝家已經洗手了,這種按字排輩的風氣也早就沒有了。

  要是你是那條道上的人,那你找錯人了,我們這一輩已經不做這一行了。

  我們家族的男丁沒剩下來幾個。

  就算是僅存下來的這些人,也和這個行當沒有什么關系了。

  你要是想要改改房車什么的,可以去找他們,他們手藝不錯,要是你只是來問問這個的話,我失陪了,你也不用來找我,因為我也沒有繼承到任何的手藝。

  要是你們之中的哪一個人,有精神上的疾病,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幫助你們,其余的事情,我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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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了……”

  這個時候,謝安安已經站了起來,她說道:“我弟弟很早就夭折了,你不可能認識他,韓教授。”

  韓教授知道這是謝安安調查過他的底細,不過不重要,他結了賬,追了出去說道:“夭折?他不是失蹤了嗎?”

  謝安安的神色變得奇怪了起來,韓教授趁機將人皮塞到了她的手上。

  謝安安臉色變了。

  她一次就能摸出來這是什么。

  “上車”。

  有那么一瞬間,她看起來像是被抽了嵴梁骨,站都站不穩,但老太太倔強的來到了自己的車前面,和韓教授坐了進去。

  她打開了燈,看到了手里的皮膚,特別是上面的“18”,還有銜尾蛇標記,她雙手撐開了皮膚,仔細的辨別著這些刺青的顏料,過了一會兒,她開始抖了起來。

  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六歲兒童的皮膚。

  韓教授緊張的盯著她,害怕她心情激蕩,人暈過去。

  好在謝安安很快就平復了心神。

  她說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韓教授說道:“大約是十幾年前吧,幾十年前也說不定。”

  謝安安說道:“謝十八六歲就夭折了,更重要的是,要不是你說出來,我都會忘記我有一個弟弟。

  我們家族的男丁,一個又一個的死,我調查過這些事情,他們每一個都在十歲之前,出現了意外。

  我原本以為,這是對于我們家族的詛咒,是因為我們家族,走在這一條路上,損失了陰德。”

  謝安安沒有再說下去,她將人皮遞給了韓教授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我們謝家因為沾染了這個,已經付出來了這樣的代價。

  你已經是教授了,有家有口的人,不值得。”

  至于不值得什么。

  不重要了。

  在謝安安說話的時候,不經意間,她眼角看到了什么,可是正眼去看,卻什么都沒有。

  謝安安從自己的領口拉出來了一尊玉佛,虔誠的“阿彌陀佛”。

  韓教授卻已經睡著了。

  他睡的很死。

  從他的眼皮子來看,他處于快眼動時期。

  他可能此時正在做夢。

  ……

  觀山窯窯廠辦公室。

  一場狩獵到了最后。

  詭異的氣息從天花板上彌漫下來,化作了一雙胳膊,攀上了倒影之中林峰的胳膊,潮濕的氣息不斷的朝著林峰的身體里面滲入。

  這些水滴在化作咒文。

  外面的陰神也出現,這一次這個陰神更加特殊,整個小樓都在不斷的消失。

  就如同被一張看不見的大嘴,吞噬到肚子里面。

  屋子里面,潮濕的意味更重。

  逐漸侵蝕林峰的身體。

  可是在這個時候,更加駭人的氣息從他的衣服里面滲透了出來。

  是“虎符”。

  越是太多牽扯,就越是脫離現實,只要脫離現實……

  頃刻之間,“虎符”里頭的氣息化作了一根絞繩,將林峰毫不留情的“絞”了起來,凌空拖拽!

  和吊死在白骨建木的詭異,一模一樣。

  而看起來被吊死的林峰忽然出手。

  他腳下黑暗頓生,在里面,一張林峰的臉出現,隨即,在小小的一攤水泊之中,一座詭異村子的倒影出現,燈火闌珊之中,無數雙僵硬的手,將水里的詭異存在抓了進去!

  水中的詭異存在不斷的咆孝,可惜,林峰做主的詭異村莊,和它相比也不逞多讓。

  林峰的祭火精準無比的順著一道媒介,從每一個窯廠工人的身體里面,將一部分虛影拖拽了出來,將其拖拽在自己面前!

  這就叫做“剝離”!

  在他想要干掉林峰的時候,他身上氣息都遮掩不住,人皮之上,血色咒文只有兩道,卻重復出現。

  這就是【酆都咒鬼經】。

  字數越多,威力越大,此刻【酆都咒鬼經】只有兩道咒文,威力也算得上是尚可。

  林峰化作一陣風,重新落在地上,他摸著自己的脖子,輕聲說道:“看來窯廠的確是有些門道,不然的話,你不會這么抗拒!

  寧愿用這一種方法存活,也不愿意使用窯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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