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宿舍出來,喻色一邊往校外的公交站走去,一邊給安安爸打了一個電話。
去見安安媽安安爸一定要事先通知一下的,不然說去就去安安家那不禮貌。
安安媽安安爸一聽喻色要去,立碼就同意了。
只是囑咐她天黑了,路上注意安全。
晚上九點了,是有些晚。
其實,她可以明天再去見安安爸安安媽,但是這一刻想去見的心特別的迫切。
今晚上要么去喝酒要么去見安安媽安安爸,反正什么也不做的就在宿舍里躺著,她想她會發瘋的。
真的會發瘋的。
十點鐘,喻色摁響了安安家的門鈴。
滴滴打車很快,她才一點、擊發送,車就到了眼前,然后上車一路綠燈的開到安安家,避開晚高峰的大馬路上,車不多,很快。
安安爸來開的門,一眼看到喻色,就皺起了眉頭,“喻丫頭好象瘦了,明天我讓媳婦給你和安安都煲湯吧。”
“沒事,就是剛開學事情多,所以忙的瘦了,過幾天適應了大學生活就好了,阿姨,你的氣色好多了。”喻色只看了一眼安安媽,就放心了。
“多虧你的藥,我按照你給的方子每天吃藥,最近已經沒那么疼了,喻色,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醫術這么高明,回想你給我方子的時候,我還是將信將疑,就想著死馬當活馬醫,活了是我的運氣,死也不怪你,沒想到居然就有效了,這太神奇了。”安安媽拉著喻色坐下來,輕拍著喻色的手,她這又多活了幾個月,全都是喻色給她加的壽,喻色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喻色笑了笑,“這可不都是我的功勞,是阿姨很堅強,不畏病痛,所以連病魔都要被你打敗了。”
安安爸立刻就興奮了,“喻丫頭,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阿芳有救了,病能治了?你是不是找到辦法了?”
喻色鄭重的點了點頭,“是,我是找到辦法了,不過只是理論上的,至于到時候能不能成功,還要看實際效果。”
“既然有辦法了,不管能不能成功,都可以試的,喻丫頭,你現在就可以在阿芳身上試了,不論后面出什么問題,我們都不會怪你的,反正,她已經多活了這么久,這都是你的功勞。”安安爸直接催起了喻色,有了生的希望,沒有人會放棄的。
畢竟,安安媽還不到五十歲的年紀,還很年輕。
喻色的表情卻有些凝重了,她沒有急著開口,而是看著安安媽若有所思。
安安媽就有些緊張了,“喻丫頭,你的辦法是不是不容易實施?”
不然,喻色的臉色不會這樣凝重的,看得讓她心驚肉跳。
魏芳這樣問,喻色就順著她的話自然而然的道:“是有點麻煩。”
其實,是很麻煩。
不過這個麻煩,喻色覺得現在也不算麻煩,只要老兩口意見一致的要求一下楊安安,那麻煩也就不算麻煩了。
“說來聽聽。”魏芳立刻就來了興致,就想知道是什么麻煩。
其實只要能治好她的病,能讓她活下去,那所有的麻煩就都不是麻煩,只要想辦法去完成去解決就是了。
“阿姨,我最近查了很多資料,然后擬了一個方子,理論上的方子。”說吧,早晚都要說的,這可是她今晚上來見安安爸安安媽de目的。
“然后呢?”魏芳追問,臉上已經有了喜色,她這是看到了希望。
她是真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這是個中藥方子,需要一個引子,就是這個引子有點麻煩。”喻色邊說邊看魏芳的反應。
“什么引子?再麻煩,我和安安爸也會想辦法的,你只要告訴我們是什么引子,我們自己想辦法。”
結果,她說完,就發現喻色臉上染上了為難的神色,不由的一緊張,“總不會象是摘天上的月亮這樣難的事情嗎?”
如果是這樣難的,她還真的完成不了。
喻色被安安媽地形容給逗笑了,“噗嗤”笑出了聲,“沒那么難的,其實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
發現喻色神情輕松了起來,魏芳不好意思的也笑了,“那你趕緊說吧,快告訴我們是要什么引子,只要是這世上有的,我們一定努力買到手,為了安安,我也想活下去,我還想看她結婚生子,還想給她帶孩子呢。”
喻色拍了拍她的手,“說到帶外孫,這事就與您外孫有關,我那個方子所要的引子,就是至親的人生下的孩子的胎盤。”
魏芳先是一愣,隨即道:“我是不能生了,安安是我至親的女兒,你的意思是如果安安生一個孩子,拿孩子的胎盤做引子,我的病就能治愈了?”
“差不多,不過都是理論上的。”喻色這是實話實說,不過,這個理論也是建立在很大希望上的。
魏芳立刻轉頭看安安爸楊誠,“阿誠,你說讓安安現在就找男朋友,就結婚生子,是不是太小了?她才上大一。”
楊誠頓了一下,也是思考了一下,然后語氣認真的道:“倘若這樣能治的你病,我覺得安安結婚生子也是可行的,反正姑娘大了,總要嫁人的,不過是早一天出嫁,晚一天出嫁的區別,我覺得只要安安嫁對了人,就是可行的。”
“可是這樣,我們會不會太自私了?”魏芳還沒決定,就開始自責了。
從她的眼里,能看出對安安滿滿的母愛。
“只要安安能幸福,就不是自私。”喻色笑道。
“對對,喻丫頭說的對,阿芳,我覺得這事可以提上日程了,快去找找你那些平時聊得來的姐妹們問問,趕緊給安安找個結象,然后趕緊結婚。”
楊誠很興奮,忽而就覺得魏芳不會死了。
那種壓在心頭很久的大石頭就要被搬開的感覺,讓他欣喜不已,就想安安趕緊嫁了,他女兒能幸福,他妻子也能活下來,兩全其美。
“我覺得不好。”結果,魏芳突然間這樣說到。
“為什么不好?”
“為什么不好?”
喻色和楊誠異口同聲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