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無奈,只得向外走去。
她一走,馬玉蘭又叫來了何一念。
“你去醫院看看老爺子,看看能不能接他回來吃晚飯,再讓老爺子邀請一下束星北,”馬玉蘭笑瞇瞇地說道。
光靠一個何晴去請束星北,根本靠不住。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何晴面子薄,她不可能向束星北開得了那個口。
事情也正如馬玉蘭所料,何晴根本都沒有去束星北那里,而是去了醫院那邊。
先在醫院看望了爺爺,接著何晴又來到了花念雪的房間里。花念雪正在研讀星艦操作手冊,看到何晴,她笑了,招呼道:“回來啦。一切都順利吧?”
“很順利。我爺爺,爸媽,都到了草葉島,”何晴笑著回答道,“你還在看這個呢。”
“是啊。你想想啊,我們幾個女人,紅姐在外面做生意跑來跑去,為的是讓草葉島的物資不至于短缺,再把草葉島上的產出銷售到外面去。鄭雅和陳素莉則在醫院工作,忙著治病救人。說來說去,就是我們兩個,幫不了束星北。所以呢,我想好了,就把精力用在研究星艦上。你呢,也得想個方向,認真鉆研鉆研,好跟上他的腳步,”花念雪正色說道。
何晴認真地點了點頭。她也在考慮自己是繼續追求武道的極致,還是努力鉆研心理術,把幻術發揮到最為強大的程度。要么,就是兩者齊頭并進。
在草葉島上當一個花瓶,不是何晴的志向。如果只是想無憂無慮地過完一生,當初她就不會選擇來草葉島。
“那你先慢慢研究吧,我去找束總教官,”何晴想了想說道。
“束星北,他已經走了,去了丁零島,”花念雪詫異地看了一眼何晴,“你和他一道回來,他走的時候,你不知道?”
“啊,”何晴愣住了。難怪束星北讓陳保國忙前忙后的,原來他自己去了丁零島。
“要不,我們也一道過去一趟?”花念雪笑嘻嘻地問道。她本來就想跟著束星北去丁零島,卻被束星北給拒絕了。
“現在去,能追得上嗎?”何晴遲疑著說道,還有,她的母親正在準備晚餐,她也得回去說一聲。
“他和黃天賜、洪峰、葉正還有任高義一道騎著蜂鳥離開的,我們除非駕駛飛行器,要不,還真追不上,”花念雪答道,“不過我們也不一定要追上他們,就在后面跟著,沒準兒他們做了一票大的,我們還能接應一下呢。”
花念雪說著,那眉眼里寫滿了媚意。
“你呀,表錯對象了,”何晴沒好氣地瞪了花念雪一眼,“走吧,讓陳保國給我們安排一艘戰艦,我們立即離開。”
“你不怕伯母怪你不告而別嗎?”花念雪刮了一下何晴的鼻子。
何晴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嘻,特攻社馬家做事的風格,向來都是霸道無比,你媽就是馬家人,我還用得著猜嗎?抓鬮的時候,我就給你營造了機會,可是你放棄了,要不,哪來的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花念雪嘆了口氣。
鄭雅陳素莉還有她,三個女人共同為何晴騰出了一個和束星北共赴巫山的機會,卻白白地被這個妮子給浪費了。
真是的。
早知道這樣,她也不會白白地放走了一個夜晚啊。
“腐女,你真是腐女,”何晴面色大窘。
“走吧,我和你一道,向伯母說一聲,然后我們就出發,”花念雪明知去丁零島短時間乘戰艦趕不到,卻依然選擇乘坐戰艦。
陳保國聽說花念雪和何晴要去丁零島,苦勸無效,最后不得不叫來了鄭子年,讓鄭子年率領兩百兵丁護送二人。
花念雪也不推辭,和何晴登上了戰艦。馬玉蘭知道束星北離開了草葉島,前往丁零島,想了想,也就沒再多說。
等何晴和花念雪離開,馬玉蘭才向丈夫何一念感嘆道:“束星北做事風風火火的,那個花家的丫頭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他們在一起,以后可有小晴受的。”
“你呀,就是太操心了。束星北做事低調,他去丁零島,一定有他的打算。小晴和花念雪去迎束星北,正說明他們的關系密切。孩子大了,用不著我們太操心。”
馬玉蘭破天荒地沒有喝斥自己的丈夫,而是點了點頭,“最好如此吧。”
束星北和雅各星上四大家族都結了怨,前往丁零島參加交易會,想必也是感受到了壓力,想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如此看來,束星北也不是有勇無謀的人。
束星北帶著葉正等人,一路騎著蜂鳥朝著丁零島的方向而來。
葉正和黃天賜他們都帶著通訊器,他們確定了丁零島的方向,一路上倒也沒有迷路。
中途,束星北選了一座荒島休息。眾人從蜂鳥背上下來,讓蜂鳥到一邊休憩。束星北則用心理術感知著附近的海獸。
一頭成年海豹很快被束星北引誘上岸。
“葉正,你們幾個快點動手,拿下它,”束星北吩咐道。
“好嘞,”四個家伙正愁著一直沒有活動筋骨,見到海豹撲來,黃天賜連武器都沒拿,直接就沖了過去。
無盡的勁道在他的腿上崩發,踩得荒島上灰塵彌漫。隨著他的跑動,身形也由一為二,由二為四,海豹眼睛里映射出四個黃天賜的身影。
海豹甩了甩腦袋,確定的的確確有四道身影同時向他撲來,海豹怒了,沖著其中一道影子一沖而起,雙爪前撲,風聲凌厲,氣勢逼人,海豹身上特有的腥味兒也散發開來。
一道身影被海豹撕得粉碎,這時黃天賜已到了海豹身后。海豹對于隱藏的危機感知敏銳,身子一下子回旋,尾巴猛地一抽。
這一下如果抽中了,黃天賜也別想太好過。
黃天賜卻哇哇亂叫起來,“來得好,來得妙。”他吼著,側身一讓,身子一擰,拳頭已攻了過去,一拳打在海豹的后背上。
這一拳夠沉夠重,打得海豹身子一個趔趄,海豹張開了大嘴,獠牙顯露,已是暴怒。
還不等海豹有下一步動作,葉正拿著一柄鋼叉,朝著海豹的嘴巴戳了過去。
海豹身形如電,就在鋼叉即將戳中它的時候,它巧妙地避讓開了。
而黃天賜則把握了這個時機,拳、肘、膝,身上的部位都被他巧妙地使了出來,每一招每一式都不成章法,卻渾然天成,一氣呵成。
短短時間,海豹被黃天賜打了不知道多少下,直打得它頭昏眼花,匍匐在地,不停地嘶吼著,卻不敢再有任何異動。
黃天賜得勢不饒人,雙拳掄起,再次朝著海豹的腦門而去。
海豹卻是在蓄勢,見到黃天賜撲來,它一改剛才那副蔫樣,再次神勇無匹,毫不畏懼地撲向黃天賜。
黃天賜的身形再次變幻,由一為二,由二為四。
海豹哪里能分得清誰是黃天賜的真身啊,可惡的人類,它正要再度辯別,以免自己蓄力一擊落到空處,真正的黃天賜已近了海豹的身體,他手一伸,一手抓住海豹的一個爪子,奮力大喝,直接將幾百斤重的海豹高高舉起,重重地摜到了地上。
砰,砰,砰,連摜三下。海豹已是進氣少,出氣多,嘴角的血沫更是吹起了泡泡。
黃天賜也不好過。海豹的后爪撓開了他的衣服,在他的肚皮上抓出了深深的幾道裂痕。鮮血也滲了出來,可是黃天賜這個家伙渾若未覺,咧著嘴,一個勁地叫著痛快。
“干得不錯,”束星北向他挑了挑拇指,夸獎道,“不過也別閑著,后面還有。”
又一頭海狼從島下的水里一沖而上。
“這一回輪到我了,”洪峰看著躍躍欲試的黃天賜,哪里還肯再讓。機會都是搶來的。
這段時間,洪峰得到了束星北的悉心指導,功力也是大增。雖然他還做不到像黃天賜那樣身影變幻莫測,不過由一分二他還是做得輕而易舉。
洪峰和海狼的搏斗迥異于黃天賜剛才的打法。黃天賜勇猛,拳法勁力十足。洪峰則是掌法老辣,眼力獨到。他每一招每一式使出,都要在海狼身上建功。而海狼速度再快,身形再靈活,在洪峰面前,都早早地被識破了攻勢。
纏斗了五分鐘,海狼的攻勢越來越緩。洪峰卻依然采取游斗的策略,不給海狼任何一點可乘之機。
海狼的內臟都被洪峰打移了位,最終趴伏到了地上,不停地吐血,吐著吐著,身子一倒,直接咽氣了。
“洪峰,不錯啊,”黃天賜呵呵地笑了起來。他們當初是一道從外海出來的,怎么爭怎么吵,都不會往心里去。洪峰有進步,黃天賜也為他開心。
“總教官,下一頭海獸,歸我了啊,”任高義不好意思和他們爭搶,就把目光放到了下一頭海獸之上。
“兩頭海獸夠我們和蜂鳥吃的了,下一個休息點,你和葉正都有機會,”束星北說道,他本來就是拿海獸給自己的手下人練習拳腳的。
既然一個個都有興趣,他也不會攔著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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