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謀千歲 > 第130章 解他衣裳,將一身的綿軟都送到謝不傾掌中
  明棠醒過來的時候,已然不在馬車之中。

  她大抵有些宿醉,只覺得頭腦昏昏沉沉,一時之間并未分清自己究竟身在何處,只能察覺到貼身的衣裳已然換過了,柔軟細膩,方才一路香汗粘膩早已被洗凈。

  明棠一雙風流眼兒看了一圈兒周圍,才認出這應當是一間屋舍,自己正蜷縮在厚厚的絨毯上,安然睡著。

  這應當是一間正堂,明棠略略打量一圈,便瞧出這屋舍極大,雕梁畫棟,便是自己頭頂上不起眼處的橫梁也是上佳的紫檀木,種種細致雕花不凡,正是士族豪闊的見證。

  但這些金貴嬌氣的木雕顯然已經數年無人養護,油面兒皸裂脫落了,露出一股子日薄西山、氣息奄奄的凄涼意味。

  而這樣偌大的廳堂,周遭更是不見名貴擺件裝潢,空落落的,椒墻上甚至道道劃痕,褐色的污漬混著霉斑點點,宛如飛濺的泥點,死死地沁入墻面之中。

  實在矛盾。

  這般宅院,光瞧那橫梁便知必是哪家百年士族才有的風光,卻偏生如此敗落,無人居住的凄涼意味撲面而來。

  她被謝不傾渡了好幾口烈酒,這時候只覺得酒意又開始上涌,想事情也變得極慢,才思索了一番上京城究竟有哪家矜貴士族這般慘烈敗落,又想起此處應當是謝不傾帶自己來的——他帶自己來此處,便是小年要做的事情么?

  但她還未想出個結果,便開始覺得頭疼口干。

  轉頭一望,便瞧見一旁桌案上擺了一只瓷壺,旁邊放著半只茶盞,似還有暖煙冒出。

  她口干舌燥的厲害,見了清涼的津液更覺得干渴,勉力支起了身子,想去端那一盞茶來飲用潤喉。

  只是她略略一動,便覺得渾身酸軟非常,勉強坐起身來了,也只覺得腰酸背痛厲害。

  隨著明棠動作,她身上蓋著的狐裘毯緩緩滑落,從她脖頸領口擦過。

  雪嫩的肌膚一團緋紅,如同點點落梅,再細膩的長絨從上頭擦過,都帶著串串麻癢,叫她昏昏沉沉地想起來方才在馬車之中是如何一路放肆。

  再是酒意昏昏,明棠也知曉在馬車上發絲交纏、肌骨相貼是何等出格之事,不禁紅了臉,一面在心中暗暗罵了幾句謝老賊恬不知恥,真不知他一天到晚怎有那樣多的興頭,一面披著絨毯去夠那茶盞。

  她口干的厲害,飲也飲得快,一杯下去沒甚滋味又不大解渴,便又倒了滿滿一盞,仰頭一飲,連飲幾杯。

  這茶水卻刮喉嚨似的苦澀,明棠正想著是什么隔夜的茶水這般難喝,便聽得外頭的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

  “醒了?”

  清越疏朗,帶著些饕足后的懶洋洋。

  明棠的茶盞還未離唇,下意識地轉過身往后看去,便見謝不傾長身玉立著,手中提了個水壺,還抱了個小湯婆子。

  酒水本就叫人思緒麻痹,放大潛意識,明棠轉身看他妖冶玉容卻如同居家賢妻一般拿水捧湯婆子,心不知為何便漏跳半拍,只是怔怔地看著他,連茶盞都忘記拿下。

  謝不傾的目光落在她手里捧著的茶盞上,帶上一絲意味不明的晦暗笑意。

  “飲了幾杯?”

  他走上前來,水壺放在了桌案上,將那暖呼呼的湯婆子塞進明棠的掌心,微微俯下身到她耳邊去,替她將散落到耳邊的發撩到耳后去,然后半捧著她的臉兒,輕輕摩挲,察覺到她的小臉越來越燙。

  明棠在瞧見他手中拎著水壺時,便已然有了些困惑與懷疑,但她的思維越來越慢,只覺得自己愈發遲鈍,謝不傾這般問她,她也只會訥訥地有問必答:“……兩杯?一杯半?”

  她說話已然有些大舌頭,面頰上兩團緋紅,瞧著有些平素里難露的嬌憨。

  謝不傾垂眸,拿起桌案上的瓷壺晃了晃,里頭已然剩不下幾滴了。

  方才明棠睡著,他便一人獨飲半盞,見她睡夢之中還低低地嘟囔口干,抱怨寒冷,他便去外頭給她倒水取湯婆子,走的時候里頭還余大半,如今就這點兒……

  地上也不見傾灑的水漬,想必是大半都進了她這小肚子里。

  這“清華露”,酒味雖淡,卻是極烈的酒,比之方才馬車上的桃花釀還要烈幾分,他又熱過,酒意更上頭,這小兔崽子幾乎一點兒酒都沾不了,喝這大半壺?

  明棠已然全醉了,腳下軟軟的,謝不傾一手扶住她的腰,幫她穩住身形,將她還傻傻含在口中的酒盞拿走。

  明棠想說些什么,卻被自己嗆住,輕輕地咳嗽起來。

  謝不傾眼中笑意愈發晦暗濃郁,撫著她面頰的手慢慢滑到她后背,輕輕拍著替她順氣:“怎么還自己嗆著了?”

  明棠扁扁嘴:“你是圣人,不會嗆著?”

  她面上有些平素里極難看見的鮮活委屈,一雙眉眼也塌下來,就好似受了氣的小狐貍耷拉著耳朵一般。

  謝不傾覺得新鮮,又想起兩人頭一回在馬車上如此這般的時候,她也是這樣鮮活,有話說話,并不遮掩藏匿。

  于是便將她半攬在懷里,坐到方才明棠睡著的絨毯上。

  明棠半趴在他肩頭,只覺得越來越昏,好似如墜夢中將要跌倒似的,便只能下意識地攥住他的衣袖,一面有些口齒不清地嘟囔:“你動什么,別動……我都坐不穩了。”

  “你醉了,是你自己在動。”

  “我沒有——是你在動!”

  她不老實,不承認,什么話也不聽,又要動彈,在他懷里沒一刻停下的時候。

  她原本半披在身上的狐裘在她掙扎間慢慢滑落松開了,露出她里頭雪白的里衣。

  謝不傾方才替她沐浴凈身,為她穿得一絲不茍,明棠這會兒卻愈發覺得熱起來,自己去拉扯緊束的衣領,將自己拉得衣襟散落。

  謝不傾按住她的腰肢,不讓她動彈,她卻愈發要動,衣襟越發凌亂,幾乎將一身的綿軟都送到謝不傾掌中,鬧得謝不傾一懷的火氣。

  明棠卻恍然未覺,她覺得自己身上太熱,反而是謝不傾懷中有幾分涼意,便將那狐裘甩落一旁,往他懷里鉆。

  鉆了一會子,又覺得他的外裳粗糲,將她硌了難受,便又直接伸手去解他的衣帶,要將他這身惱人的衣裳脫了。

  謝不傾一握她的手腕,低啞地喘息:“你曉不曉得你在做什么,脫本督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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