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書明被這么用槍指著頭，卻依然笑盈盈的，那雙陰柔的眼瞳里甚至還閃耀著興奮。
“慕小姐恐怕還不知道吧？”他眼睛盯著霍霆煜，話卻是對慕初夏說的，“當初蘇芷薇也像你現在這樣，被蛇圍攻，不過她膽子太小了，蛇剛出來，她就嚇暈了！”
慕初夏對蘇芷薇的了解還只限于知道蘇芷薇是霍霆煜的初戀白月光，至于蘇芷薇的其他事，她一概不知，更不知道蘇芷薇曾經也有過這樣的經歷。
她下意識看向霍霆煜，果然在他眼里看到憤怒的火焰，以及一絲冰涼的恨意。
慕初夏的心忽然像是被針扎了一樣。
“慕小姐是不是很好奇當時阿御怎么做的？”楚書明看見霍霆煜在扣動手槍扳機，他一抬頭，便見霍霆煜一張俊美矜貴的臉浮著寒霜。
“你又要殺了我嗎？就像三年前一樣，對著我的胸膛開一槍？”楚書明面對死亡，仍然笑嘻嘻的，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更興奮了。
簡直就是個瘋子！
慕初夏牙齒都在打顫，霍霆煜低頭看她一眼，隨即放下她，推她到陸北衿身邊，說道：“幫忙照看一會！”
陸北衿對著慕初夏溫和地笑了笑，慕初夏的全部心神卻都在霍霆煜身上，她看得出來，霍霆煜是真的想要殺了這個男人。
“阿御，你開槍啊！”楚書明眼底露出瘋狂，“你不是一直想為蘇芷薇報仇嗎？來啊！殺了我啊！”
楚書明很想看到霍霆煜發瘋崩潰的樣子，他今天一再提及蘇芷薇，他以為霍霆煜會失控，可是沒想到霍霆煜依然冷靜。
“蘇芷薇差點被我玩死了，你不是她男人嗎？三年前你一槍打偏了，一定很后悔吧？來，再往這打！”楚書明興奮地挺起胸膛。
慕初夏在一旁聽到楚書明的話，震驚到眼神都變了，她不敢相信，霍霆煜的女人竟然也有人敢染指，而且她聽楚書明的語氣，蘇芷薇在他手里，差點就死了。
所以這就是為什么當初她逼婚霍霆煜，卻遭到他瘋狂報復的原因嗎？
霍霆煜并沒有真的扣動扳機，而是一槍托就砸在了楚書明嘴上，又一拳打在楚書明胸口。
“噗！”楚書明彎腰，弓得像只蝦米，額頭也滲出了冷汗，接著就吐出了兩顆牙。
楚書明喉嚨發出“嗬嗬”的聲音，想說什么，卻疼得說不出話來。
黑豹很緊張，試圖去扶楚書明，也被他制止了。
“打得好，再來！”楚書明勉強抬起頭，看向霍霆煜的眼睛里，還是充斥著瘋狂的笑意。
霍霆煜對陸北衿說道：“讓她轉過身去！”
陸北衿挑了挑眉，示意慕初夏，“霍總不想讓你看到太血腥的畫面！”
慕初夏有些驚恐，她不知道霍霆煜是不是要殺楚書明，她腦子里很亂，一時想著霍霆煜如果殺了人，警察會不會抓他？一時又想著，萬一霍霆煜被抓了，她是不是就真的自由了？一時又覺得以霍霆煜的城府，他不至于不知道殺人犯法，他若真想要一個人的命，沒必要親自動手......
“放心吧，霍霆煜有分寸！”陸北衿的聲音在耳側傳來。
慕初夏迅速瞥了他一眼，只覺得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特別刺眼，她哪里擔心霍霆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