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剛放學回到家，正要打開書包做題，就見沙發上坐著一個老爺爺，正在和秦爺爺聊天。
她本來還以為那是爺爺的朋友，不成想，老爺爺看到她，眼睛一亮，沖她招了招手。
見狀，粥粥歪了歪小腦袋，不解地看著他。
秦爺爺笑著介紹道：“粥粥，過來，這是你參加的那個比賽的負責人肖教授。”
“不敢當不敢當。”肖老搖頭，“我已經退休了，不是教授了，粥粥是吧，你叫我肖爺爺就可以了。”
“肖爺爺好！”粥粥脆生生說道。
“好好好。”肖老笑得眼睛都快彎起來了，把粥粥叫到跟前，看著粥粥，忍不住扭頭跟秦爺爺說：“老秦，你這小孫女長得可真好看啊。”
他叫得看似親昵，實際上和秦爺爺也是剛認識而已。
畢竟他以前沉迷學術，秦爺爺則是醉心商界，兩人的交集并不多。
但想拐人家的孫子孫女，套套近乎不是很平常的事嘛。
秦爺爺也笑了下，知道他是有意這么說的，但聽到人夸他家小孫女，還是很開心。
粥粥確實長得很好看。
粥粥捧著小臉，臭屁地晃了晃小腦袋。
隨媽媽噠~
秦爺爺看著她身后的葫蘆娃，好奇道：“哪位是秦爾同學？”
聽到這個，粥粥搖頭，“大富哥出去擺攤啦。”
“擺攤？”肖老愣了下，依稀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是呀。”粥粥點頭，“大富哥每天都擺攤的呀，不過他這幾天回來得早，他一會兒還要回來做題呢。”
大錢小錢秦爾可是能分得清的。
這幾天都只趁課間擺攤，這會兒也就是正好被幾個同學叫住要買東西，這才回來得晚了點兒。
正說著，秦爾背著包走了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看了過去。
這還是秦爾第一次收到這么多的注視，換鞋的動作頓了下，疑惑道：“怎么了？”
粥粥沖他招了招手，“大富哥，這個老爺爺找你，說是，說是……”
粥粥求助地朝秦爺爺看去。
秦爺爺又說了下肖老的身份。
他一說，秦爾就知道了。
他常年參賽，也有很豐富的參賽經驗，研究出題人的思維更是重中之重，知道出題人的名字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了。
他只是有些驚訝他會來家里。
想著，秦爾腳下動作一點兒也不慢，快步走上前，恭恭敬敬道：“肖老師好。”
“好好好。”肖老看著他們，眼睛笑得都快沒了。
不得不說，長得好看還是沾光的。
秦家就沒有丑的，肖老看著粥粥和秦爾，滿是歡喜。
他也表明了來意，“是這樣的，我看到了你們的卷子，覺得你們很厲害，所以來看看你們。”
說著，他又多看了粥粥一眼。
實際上，他的粥粥的八卦解法更感興趣，不過秦爾也很優秀，他也喜歡。
他笑容溫和地看著他們，“你們愿不愿意做幾道題？”
“好呀。”粥粥想也沒想就點了點小腦袋，“我們本來就是要做題的呀。”
那正好。
秦爺爺說：“去書房吧。”
“好。”肖老點點頭，一臉期待。
秦爺爺沖秦冽使了個眼色，秦冽會意，立刻把粥粥和秦爾這段時間做的練習冊搬到了書房。
肖老那可是全國頂尖的數學家，他都能親自上門，那必然是很在意他孫子孫女了。
送上門的大腿，不抱白不抱。
書房很大，幾個孩子都有各自的桌子，方便他們平時寫作業。
粥粥的桌子最矮，書卻最多，摞得比她腦袋都高。
肖老隨意翻開了一本，眼神卻越看越亮。
不由看向粥粥，問道：“粥粥，你接觸奧數多久了。”
粥粥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最后比出兩根手指頭，“五十六天呀。”
五十六天，那就還沒兩個月呢，居然就能拿到全市第二的成績。
一時間，肖老激動得手都有點兒顫抖。
這是何等的天賦啊！
除了天賦，還有努力，看這么多題就知道了。
肖老以前也帶過學生，打競賽，除了思維之外，速度也很重要，這就需要大量的題目來練習了。
粥粥桌上的這些題，他那些學生大概要用半年，但粥粥居然只用了不到兩個月。
而且，正確率還很高。
想到這里，他更加激動。
定了定神，他沒說什么，只從兜里掏出一張紙來，展開，“你們來看看這幾道題。”
上面只有五道題，但計算量很大，涵蓋的知識面也很廣。
粥粥和秦爾各自拿起紙筆就寫了起來。
秦爾早就已經習慣這些題目了，手指飛快地在紙上列出了式子，然后開始計算。
粥粥也列出來了，然后開始畫八卦。
肖老在旁邊看著，就見粥粥圖一畫，銅板一扔，小胖爪一掐，就在紙上寫出了答案。
他忽然就明白那些老師為什么會覺得粥粥作弊了。
這答案，還真像是“算”出來的。
不過，看了一會兒之后，他就確信自己之前的想法沒錯。
這不是算命的算，粥粥的確是在算數，用八卦的形式而已。
他的視線又挪到秦爾身上，滿意地點點頭。
秦爾的話，就是典型的競賽思維了。
會破題，頭腦清晰，每一步都很穩。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過了一個多小時，兩人才停了下來。
秦爾寫完最后一個數字，檢查了一遍，就把紙交給肖老了。
肖老是全程看完的，哪里對哪里不對早就很清楚了。
他先給秦爾批卷，他有一小問做錯了，肖老給他講了一遍，又給他指了一道他剛才做的時候卡殼的題，講了下更優解。
秦爾仔細聽著，恍然大悟，很快就改好了。
肖老滿意地看著，點了點頭，又看向粥粥，見粥粥有一道大題是空著的，不有疑惑道：“怎么了，這道徹底不會？”
粥粥一臉茫然地看著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我沒學過。”
秦爾看了眼，幫著說道：“這個是函數，粥粥還沒學過。”
函數初中才開始學，粥粥之前跟著秦任就學完了小學課程，奧賽這次學得更深了些，但這種超綱的還沒接觸。
原來如此。
肖老點了點頭，明白了。
“那我給你講一下？”
“好呀好呀。”粥粥點了點小腦袋，兩只小胖胳膊搭在一起，腰板筆直，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肖老看著，忍不住又笑了下。
他給粥粥講了下這道題里面用到的知識點。
粥粥聽完，點了點頭，自己消化了五分鐘，就拿著比開始做了起來。
做到一步頓了下。
肖老看了眼，沒說話，這是他剛才估計沒講的，他想看看粥粥打算怎么做。
粥粥盯著看了一會兒，又在紙上開始畫起了八卦。
肖老一開始沒看懂，但看著粥粥列出來的式子，一下子就笑了。
這小丫頭不得了啊，太聰明了，還會舉一反三，自己推導公式。
再看她的其他題目，在她知識范圍內的，她能用最簡單的方法做出來。
超綱的，她能也用已知的方法解出來。
看著他們，肖老腦海中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來。
他好像，還缺兩個學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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