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千年古煞眼里閃過迷茫之色,它從小就被組織收養,當了殺手,只會殺人,不會救人,但“第一”兩個字,讓它體內的卷王之魂漸漸燃燒起來。

  粥粥再接再厲道:“我可以給你弄個大牌匾,你救一個人,功德就化成金光,等你救的人夠多,就能有一個金燦燦的大匾額了,上面就寫天下第一大善人大花卷,古往今來,沒人能比你更厲害。”

  古往今來!

  它活著的時候也不過就是追求當世第一罷了。

  千年古煞那面癱臉上閃過一抹激動之色,點頭,“好!”

  見它答應下來,粥粥滿意地點了點頭,掏出一張養魂符出來,“那你先來這里吧。”

  千年古煞也不是糾結的性子,既然答應了,就干脆利落地鉆了進去。

  進去后才發現里面別有洞天,四周的墻上到處都寫滿了“第一”,這讓它的臉上也露出滿足之色來。

  人生追求不過如此了。

  惡靈不大高興了,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剛要說話,就被祖師爺給一把拽走了。

  當完誘餌了,就繼續來給他捶背吧,休想偷懶。

  解決完千年古煞,粥粥抬手扔了張凈化符到樹林里,清除了最后一點煞氣,周遭的空氣也瞬間干凈了許多。

  拍了拍手,她扭頭看向岑志遠和旬懷師侄倆,氣呼呼跑過去,叉腰問道:“大傻子二傻子,你們想干嘛!”

  兩人被煞氣折磨得根本說不出話來,見她居然真的把千年古煞給收拾了,看她的眼神滿是不敢置信。

  穆軒走上前,輕哼一聲,“還能干什么,當然是怕我們真的做到了,他們打賭打輸了,到時候把白云觀真輸給我們唄。”

  說著,他從兜里掏出一張紙來,正是他們之前立下的賭約。

  見兩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它,他唇角微勾,扭頭和粥粥說道:“粥粥,你先回車上,我把他們兩個背著,到時候我倒要問問白云觀的觀主,到底是怎么教出這么個道德敗壞的弟子的,我玄門中人,豈能做出這么下作的事,竟然為了一己私利,想要放煞氣離開,這事也該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他說得義正嚴詞,粥粥卻秒懂他的意思。

  好不容易抓到白云觀的把柄,怎么能松手呢。

  那必然得要好好訛詐一波呀。

  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她板著臉上的小奶膘,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沒錯!實在是太過分了!那就辛苦大師兄了,咱們明天就回山上!”

  說著,她轉過身,扭過頭的一瞬間,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來。

  又發財啦!

  她最近的財運可真好。

  想著,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沖天揪,肯定是這個發型招財的,明天她要讓爸爸給她扎四個沖天揪,不,要八個!

  每個上面都要別著小元寶!

  看著她坐到車上,穆軒才回頭看向岑志遠和旬懷。

  有些事,他還是不想讓小師妹知道的,免得敗壞他在小師妹心中敦厚老實的形象。

  他晃了晃手上的賭約,慢悠悠開口道:“把你們這些年積攢的全部寶貝都給我,不然我就拿著這張紙上你們白云觀,對了,這賭約是在玄門中人的見證下立的,那到時候得請諸位也來做個見證,也好證明你們白云觀的人說到做到,到時候,大家可都得好好稱贊你們一句誠實守信啊。”

  聽到這話,岑志遠和旬懷氣得幾乎吐血,目眥欲裂地看著他,“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輸的人又不是我。”穆軒聳了聳肩,毫不畏懼地看了過去,“這可是你們先提出來立賭約的,我也只是被動接受啊,大家都看到了的。”

  那還不是他故意的!

  時至今日,師侄倆要是還不明白的話,那才真是糊涂透頂了。

  這從頭到尾,分明就都是他們師兄妹演戲罷了!

  然而,即便是想通了,他們也悔之晚矣。

  岑志遠看著他手上的紙,滿眼不甘,最后還是妥協道:“我的寶貝都藏在……”

  他說了個地址,說完,看向旬懷。

  旬懷有些不愿意,但也不得不說了,否則的話,白云觀沒了,他也就沒有出路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個仇,他們來日方長。

  他也咬著牙留下一個地址。

  穆軒不為所動,“還有呢,別告訴我只有這一個地方。”

  “沒了。”

  “哦,這樣啊。”穆軒慢悠悠掏出手機,笑瞇瞇道,“我得給我師父打個電話,讓他提前做好準備,他老人家雖然也當觀主很多年了,但還沒管過兩個道觀,這白云觀并入三清觀的事,還得辛苦他一下。”

  岑志遠氣,就李元明那個賤人,想也知道到時候會多得意,說不定還會讓人敲鑼打鼓地上他們白云觀,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這件事才好。

  那時候,白云觀的臉可就真的丟盡了。

  他閉了閉眼,一口氣說了好幾個地方,旬懷也只能跟著。

  說完,他們問道:“賭約可以還給我們了吧?”

  “當然……不行。”穆軒紅唇微啟,說出來的話卻讓師侄倆險些昏死過去。

  “你!”岑志遠驟然睜開眼睛,怒不可遏地看著他,“你出爾反爾!不怕沾上因果嗎!”

  “怕,也要這么做,你該不會真以為,我小師妹是可以隨意被欺負的吧?”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說出來的話冷漠至極。

  “放心,等你們白云觀并入我們三清觀之后,我們一定會一視同仁的,畢竟以后也都是同門了,對了,說起來,我們家祖師爺當初的地位可是要排在你們祖師爺前面的,以此類推,我們師父的地位也比你們高,到時候還請兩位見了我師父恭敬些,不然的話,我可是要請家法的。”

  “你,你……”岑志遠指尖顫顫巍巍地指著他,“噗”地歪頭吐了口血,徹底暈了過去。

  白云觀,完了……

  毀在了他的手上。

  他是千古罪人啊!

  “師伯!”旬懷驚恐地喊道,也不知道是在喊岑志遠,還是在為他自己喊。

  穆軒懶懶掃了他們一眼,一手提著一個,跟拎沒有生命的物品一樣,毫無憐惜,隨手把他們扔到后備箱里。

  轉身的瞬間,他的臉色變得極為冷漠。

  三番五次欺負他小師妹,那就拿他們千年的基業來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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