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我們是中午下課后去的,因為那時候最少人去后山,也是太陽最烈的時候,畢竟這事兒陰氣重。”

  “亂葬崗年代久遠,骨頭幾乎都化作塵土,都是墓碑,還有不少銅錢。”

  “我和梁雨澤覺得那些東西不屬于我們的,沒有資格拿走,體驗了一把盜墓的感覺就可以。”

  “可余量說,來都來了,算是留作紀念,就拿了一枚銅幣。”

  “從那之后,我們在閑聊這件事情的時候聽余量說,最近老是做噩夢。”

  “夢見自己成了一個士兵,出現在一個戰場上,到處都是喊殺聲,刺鼻的濃煙、滿地血跡,腳底下還有受傷流血、嗷嗷慘叫的士兵。有穿著鎧甲的士兵拿著生銹的大刀,追著他,要砍他。”

  “這種噩夢,我聽他說過兩次。”

  “我們都很害怕,因為我們都去過那兒,所以,在余量發生做噩夢的事情之后。”

  “我和梁雨澤就去了寺廟,燒香拜佛。”

  劉宇:“·····”

  唐正理:“·····”

  李三思:“·····”

  光頭校長:“→·→····”

  “那余量呢?”劉宇看著情緒漸漸趨于平靜的陳志遠。

  “他···沒去。”

  劉宇眼珠子轉了轉,剛才余量的同桌說過,他在知乎上問過這個世界有阿飄嗎?

  “能不能找出他的知乎賬號?”劉宇轉頭對唐正理說道。

  唐正理面色平靜,點點頭:“沒問題。”

  說完,他拿出那臺特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并將余量的基礎信息說了一下。

  “所以,失蹤那天余量是去了后山亂葬崗,辦一件事情,估計也是為了解決做噩夢的事情吧。”

  劉宇,忽然間明白了。

  余量很可能是因為做噩夢,內心感受到了驚恐、害怕,但是這種事情又沒辦法跟父母說,更不可能跟學校老師說,違反校規了。

  如果父母知道自己做了這種事情,狠狠揍自己一頓都算是輕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一種違法行為。

  但是,為什么他沒有和自己的死黨選擇一樣的方式呢,去寺廟拜拜呢。

  或許關鍵就出在,他在知乎上問了那個問題有關。

  半小時不到,余量的知乎數據都發送到了唐正理的手上。

  不得不說,ga的辦事效率真的是高,特別是在一些互聯網手段上,比起很多部門都要快上不少。

  余量在知乎還是一個活躍度挺高的學生。

  不過也問了不少沙雕問題。

  “玉皇大帝在平流層還是對流層?”

  劉宇:“·····”

  “李白寫那么多詩,他自己會背嗎?”

  唐正理:“·····”

  “豬八戒是黑豬還是白豬?”

  李三思:“······”

  “禿頭的人洗頭,應該用洗發水還是洗面奶?”

  光頭校長有一種被冒犯到的感覺:“我感覺你在針對我!擱這兒等著我吶!”

  “變色龍按在不斷變化顏色的燈上,它會心力交瘁而死嗎?”

  “咯咯咯···忍不住了,哈哈哈哈···鵝鵝鵝~~~~~~”

  最后一個問題才是“這世界上有鬼嗎?遇到鬼了怎么辦?”

  雖然這些問題有些沙雕,但下面回答的用戶還不少,有的甚至熱度破了十萬,回答問題的用戶都有好幾萬人次。

  劉宇輕輕點開余量最后一次提問的問題:“這世界上有阿飄嗎?遇到阿飄了怎么辦?”

  在下面回答的有將近一百人。

  這提問熱度還挺高的啊,這余量應該還是個知乎王者。

  七月未央:“跑!跑!跑!跑!兄弟,撒丫子跑啊,還能怎么辦!”

  瓜子:“得分情況,這是大半夜家里還是戶外。”

  余量追問:“家里和戶外也有區別嗎?”

  瓜子:“家里,你就約她一起睡個覺,戶外你就跑。”

  余量:“正經一點。”

  生活乏味:“男鬼、女鬼,美女硅,只要膽子大,女鬼都要休產假。”

  余量:“我是夢見鬼砍我,咋么破?在線等,挺急的。”

  野鶴:“瀉藥,人家米粒國,剛下飛機。用一下‘水中立筷法’,拿一根筷子立在水中,一邊念人名字,如果筷子立住了,就開始跪拜,請求這位‘阿飄’不要為難自己,最后把水喝筷子一起倒在外面。”

  余量回復:“可我不知道他名字啊?”

  野鶴:“這就難辦了,說一說具體情況吧。”

  余量:“在亂葬崗撿了一塊銅錢,然后就做噩夢有士兵天天追著我砍。”

  這余量還說謊了,估計害怕也沒把自己刨人家墳地的事情說出來。

  野鶴:“小兄弟,你撒謊了,私聊我吧!”

  余量:“臥槽!你猜到了嗎?我馬上私聊你。”

  隨后,唐正理把余量和野鶴私聊的信息調了出來。

  余量:“大佬,大佬,你在嗎?救救我。”

  野鶴:“嘿嘿,你是不是刨人家墳了?”

  余量:“臥槽,神準,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

  野鶴:“仔細講講。”

  余量:“阿巴巴巴叭叭叭叭叭叭吧~~~~~~,歹佬,救救我。”

  野鶴:“把那枚銅錢還回去,還有我這邊給你念一段經,你拿著錄音去亂葬崗放一遍,自己也說一下,不要再來找我了,東西還你了,還有做完之后不能回頭,也不能原路返回,一直往前走,不然拿東西會跟著你。把你的出生日期時辰告訴我,我要測一下日子。”

  余量:“好,我出生日期是20**,7月8日,凌晨三點。那經呢?”

  野鶴:“我念好發給你,你買根錄音筆吧,直接拿去播放就可以了。”

  余量:“也行,手機到學校都會被沒收,錄音筆最好了。”

  野鶴:“買個錄音筆或者錄音一體式U盤,我給你個鏈接。”

  余量:“那行,你鏈接發過來,你發我郵箱吧,我下載就可以了。”

  野鶴:“隨你。”

  野鶴:“你人在哪里?”

  余量:“F省,A縣三中。”

  野鶴:“我也是A縣人,到時候我陪你去一趟吧。”

  余量:“臥槽,兄弟,你不會是賣電子產品的吧,這么貴?”

  野鶴:“不貴,基本都是這個價,而且我幫你解決了個問題不是嗎?”

  余量:“也對,就你這兒買吧。”

  ·······

  劉宇眼睛微微瞇起,一絲冷意從眸子了滲出,或許后山那股神秘人的氣味就是這個叫野鶴的人。

  現在賣電子產品的都這么卷了嗎?還得會驅阿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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