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你讓我查的霄云國際，有些眉目了。”
幾日后的午休時間，南瀟收到了私家偵探的消息。
雖然唐堯的手上有霄云國際和穹天藥廠那份簽錯的合同，但畢竟不是直接的證據。
南瀟派人繼續調查，想要抓住南銘的把柄。
現下，南家已經聯合了洛曜沉，準備對唐氏下手，顯然有部分是沖著自己來的。
既然對方想要反擊，自己也得做好充足的準備。
“消息比較雜亂，方便直接電話交流嗎？”
南瀟找了個休息室，按下了接聽鍵。
“按照目前來看，雖然種種跡象能表明霄云國際和穹天藥廠的關聯，但都沒有直接的證據，目前還是在調查中。不過，你之前提示過，仿制藥的審核問題，我們有消息了。”
當日袁哲至少稍稍點了下南瀟，告訴她仿制藥的上市可能存在某些問題。
南瀟回去后就告訴了私家偵探，順著這條線索摸下去。
果然，這件事情調查得比其他事情都要順利得多，不過幾日，就已經有了眉目。
聽到對方語氣帶著的興奮，南瀟卻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在藥物上市前不久，藥物監管局的領導賬戶上多了一筆數額巨大的款項，賬戶經過破譯，是南銘在S國開設的。而后，霄云國際先前在南城留有的一處房產，也轉入了這位領導的名下。”
錢權交易，再明顯不過。
“不過如果只是這樣，藥物沒有出現問題，也很難去調動力量徹查。我查了一下這個藥物，發現京都已經出現了十幾例吃完藥物出現極大反應的病患，只是力量弱小，不足以形成輿論，不特地調查基本沒有信息。”
十幾例……
南瀟抿著嘴唇，陷入了沉思。
藥物使用過程中存在不適合的人群，服用后可能出現極大反應。
雖然南瀟可以確定穹天藥廠的防治藥物風險很大，但是十幾例很難引起注意，可以歸類到能夠容許的藥物出錯范圍。
“十幾例在醫學界很常見。”
“可以等一段時間——”
對面這樣說，南瀟卻冷聲道：“這個藥物本身就存在問題，難道要用更多的犧牲者來證明這個問題？心臟疾病本來就足夠棘手，吃了錯誤的藥物只會耽誤患者的治療時間。”
她沒辦法像一個冷酷的商人一樣衡量著利弊。
每一個數字都代表著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難道要用更多人出現的不良反應，乃至出現生命危險，換來藥物的徹查嗎？
“那你想要怎么做呢？”
比起南瀟，對方明顯冷漠很多。
畢竟做的就是個灰色地帶的生意，對方的想法自然不如南瀟那般為所有人著想。
“查，只要能把南銘和那位領導的所有交易都查得清楚，直接舉報藥物上市前的檢測存在問題。”
“你知道這個查起來有多麻煩吧？”
本以為給了南瀟一個不錯的解決渠道，沒想到南瀟直接否決，私家偵探蹙起眉頭，覺得很是浪費時間。
“價格雙倍，去查吧。”
冷冷吐出了四個字，南瀟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
午休結束后，南瀟回到實驗室，心情依舊有些煩悶。
南家做了這么多骯臟的事情，現在手還要往醫療行業里伸，不知道會殘害多少需要救治的病人。
臨床實驗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大家似乎對這個藥物都投注了不少的熱情。
只是仿制藥擴散開來的事情，現在整個實驗室都清楚知道。
“南瀟，那個仿制藥聽說已經全面打開市場了？”
下午整理數據的間隙，有幾個下屬和南瀟閑聊了起來。
近日，仿制藥已經成功打入了東南亞的市場，名聲也擴散開來。
相比霄云國際賺得盆滿缽滿，唐氏持續不斷地在這個項目上投入大量的資金，令實驗室內的人員都忍不住咋舌。
甚至覺得公司這般投入，會不會最終收益虧損。
“應該是。”
南瀟一直在關注著仿制藥的事情，聞言點點頭。
眾人的臉上都閃過一絲擔憂。
要是唐氏的藥物沒辦法成功上市，他們多半也都得打包走人。
“不過假的終究是假的，不會替代我們的藥物的。”
南瀟安撫著下屬的情緒，并不希望他們是這樣看待自己手頭的工作。
“大家工作期間認真做完，爭取把臨床數據最快弄好，就可以上市了。”
門外，忽然傳來了唐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