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陸沉變了很多對吧，其他人也是的，瀟瀟，但是有些感情是不會變的。”
走之前，姚茜輕輕拍了下南瀟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大概是兩人有著相似的經歷，而姚茜看著唐堯這些年的舉動，也稍稍改觀。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走到法院大門，唐堯詢問了一聲。
一句話，卻令南瀟沉思了許久。
要去哪里呢？
她的人生長久地在為這一個目標而考慮，每一個舉動背后的意義幾乎都是為了讓南家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但是現在，這個目標達成了。
南瀟忽然不知道眼下要做些什么才好。
雖然未來的事情已經安排清楚，從唐氏離職后，陪著悅悅治療一段時間，等穩定下來再開始進入工作。
自從南瀟提交辭呈了之后，已經有不少醫院朝她遞出了橄欖枝。
“如果不知道的話，隨便逛逛？”
唐堯像是看出了南瀟短暫的迷茫，詢問了一聲。
提議還算不錯，南瀟點了點頭，上車。
一個小時后，他們到達了京都北部的一座山上。
視野開闊，可以將城郊收入眼中。
山頂的風徐徐吹來，配上溫暖的陽光，周身偶爾傳來鳥鳴，令南瀟逐漸放松了下來。
在法院，是結束后的激動。
而在這里，是再一次找到了平靜。
兩人默默不說話，看著渺小的一切。
“好好休息一下，不必一直把自己逼得這么緊。”
忽而，唐堯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南瀟側目，唐堯的側臉線條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光。
南瀟輕笑了一聲，唐堯安慰人也很蒼白無力，沒有安慰到點子上，卻令她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反倒是一些到了點子上的話，會令南瀟無所適從，
“我沒有說要立馬進入下一個階段，這周五完成工作交接之后，我再想想。”
他們談好了南瀟的離職時間，就在兩天之后。
唐堯的“好”字剛說了一半，南瀟的手機響起。
“我接個電話。”
南瀟按下接聽鍵，離開了唐堯的身邊。
“南瀟啊，我剛才給你發的郵件看了嗎？”
“暫時還沒有。”
聽到廖海生的聲音，南瀟有些恍惚。
他們更多是靠著電子郵件聯系，鮮少打電話。
每一次通話，基本都有事情。
“那我直接說吧，A國下周會有個學術會議，你要不要來參加？”
“學術會議？”
“對，是你熟悉的領域，這次有不少前沿的理論和知識，無論是你想走學術之路，還是當醫生，對你來說都很好。”
南瀟有些心動。
國內的事情正好介紹，她眼下還沒有詳細的計劃，去參加一下會議也不錯。
“好，我參加。”
廖海生聽聞，十分高興。
“好，那我就給你留一個名額。聽說南家的事情你已經解決了，祝賀你啊，這么多年總算是結束了。”
把重要的事情講完之后，廖海生這才談到了南瀟的私人生活。
“解決了，謝謝教授當年愿意收我當學生，否則我也不會這么快解決這些事情。”
“好啦，就不要說這些客套話了，下周見。”
“下周見。”
南瀟掛斷了電話，走了回去。
“我們回去吧？”
一個電話，讓才上山不久的人就提出要回去。
唐堯狐疑地看向南瀟，“出什么事情了？”
“沒，只是突然有了安排，準備回去了。”
唐堯本想追問，但是往日南瀟最厭煩這種行為，他抿了下唇，最終咽下了問題。
……
周五，南瀟離職。
辦公室內她的私人物品很少，簡單收拾一下就準備離開。
原本的同事和助理都出來紛紛送她，有些舍不得。
“南醫生，好可惜啊，和你共事的這段時間我真的很開心。”
“謝謝，我也很開心。”
南瀟一一告別完之后，離開了實驗室，心中帶著離開的不舍。
畢竟工作了這么久，還是培養出了一些感情。
而門口，唐堯站在那里等候著她出來。
“你怎么也來了？”
哪家總裁會因為一個員工離職而親自出來送別？
“當然要來了，以后就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工作了。”
向來冷淡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舍。
南瀟無奈地看了一眼唐堯，不明白為什么氣氛變得好似情侶般粘膩。
當時從唐家搬走的時候都沒這樣，反而在工作上……
“好了，我先走了，現在是上班時間，你該回去工作了。”
南瀟瞥了一眼時間，只是提醒唐堯該回去工作了。
唐堯無奈地看著南瀟，點點頭。
公司是南瀟自愿來的，而唐家則不是。
南瀟結束了自己自愿選擇的工作，也意味著斷了唯一主動和唐堯有關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