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把自己當助理了，我會坐在這里聽著完全不懂的內容四個小時？”
唐堯回復得理所當然。
“你哪里是聽？”
南瀟想起剛才廖海生跟自己說的事情，無奈地回應了一句。
然而，唐堯對此卻十分坦然。
“與其聽不懂的東西上浪費時間，不如選擇自己感興趣的。”
“你感興趣的事情就是盯著我？”
南瀟脫口而出，話音落下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唐堯的眼睛里充滿著笑意，直接牽起了她的手，朝著門外走去。
“唐堯，你干什么？！”
如此突然的舉動令南瀟摸不著頭腦，但還是一邊掙扎著一邊隨著唐堯往外走去。
“帶你去個地方。”
唐堯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帶著她到了停車場，上車。
甚至到了開車的時候，唐堯才不舍地松開了自己的手。
車子朝前駛去，熟悉的景色令南瀟的神經下意識緊繃在了一起。
這里的街景，與四年前她和唐堯居住的地方有些相似。
“你要帶我去哪里？”
“南瀟，放輕松。”
唐堯聽出了南瀟話語中的意思，抓住了她冰冷的手。
南瀟遲疑了片刻，最終沒有抽出手來。
而正如她所想，車子停留在了那間房子門前。
“為什么要來這里？”
南瀟的聲音染上了一抹冰冷。
這里幾乎是她的噩夢，最不愿回憶的地方之一。
爭吵、冷戰，好像沒有休止的那天。
“這里是我們最不愉快的地方，是我的心結。”
唐堯盯著那扇價值不菲的大門，認真地轉身，看向南瀟。
“這次來A國，當然不是當你助理這么簡單。我們在這里經歷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甚至分離。這次我想帶你回來，用好的記憶覆蓋掉不好的。”
南瀟聞言，抿了抿唇。
唐堯再一次握住了南瀟的手，引著她走了進去。
里面的擺設、裝修，還有每一個小物件的擺放位置，都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那個時候不顧你的感受，強行把你帶出國，是我做錯了。四年時間我都在找你，但是始終找不到你的下落。知道你那段時間過得艱辛，卻又覺得那或許是你想要的生活，沒有我你可以過得更好。”
所以才會在京都醫院見到南瀟的時候，那么恨，又那么遺憾。
“仔細想來，我確實有很多的缺點。反思過當年我所做的決定，一而再再而三讓你心碎。”
南瀟默默聽著唐堯的話，環視著屋子。
那個時候只有仇恨，才會看不到屋子里精心布置的家居和設計。
幾乎每一處都為孕婦和即將出生的孩子考慮得清楚，正如唐堯所言，他是做好了放棄一切的打算，和南瀟重新開始一種新的方式生活。
只是最后，都沒有等到那個機會。
“帶你過來，只是想告訴你，我想和你重新開始，忘掉在這里的不好回憶。雖然是我臨時起意，沒有做好任何準備，但是理智太久，產生的沖動更令我覺得珍貴。”
而自己每一次的沖動，失去理智，都是為了南瀟。
南瀟沒想到唐堯居然說了這么多的話，一點都不像他往日的作風。
“如果是重蹈覆轍呢？”
思忖了片刻后，南瀟認真地看著唐堯，詢問道。
“當年的我太年輕氣盛，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強制把我覺得好的東西給你。但現在不一樣，我認清了自己的問題。而主動權，則落在了你的手上。”
唐堯有些緊張。
他已經無數次向南瀟提過了重歸于好的建議，但唯有這一次，南瀟稍稍有了動搖。
人一旦知道自己有了機會，就會分外期待好的結果。
對于唐堯來說，也是如此。
“你永遠有拒絕我的權利。”
唐堯看著南瀟的為難，又補充了一句。
而正是這一句，讓南瀟繃緊的神經松弛了下來。
四年前的唐堯不會給四年前的南瀟拒絕的權利，而四年后的他會。
他們都變了，變得成熟理智，也開始反思過往。
但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
比如，唐堯依舊愛著南瀟。
“好。”
南瀟輕聲回應。
“所以這是拒絕？”
唐堯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為南瀟的“好”是在回應她有權利拒絕自己。
“我們重頭再來，唐堯。”
南瀟換了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