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籍前幾頁，注解都只是寥寥地寫了幾句，直到翻到后面一頁。
那上面滿滿的都是字，跟前面一樣，都是原主親筆寫下的。
沈清辭看著上面的字，跟著默念出聲：“九陰功多年前于鬼神山中出世，曾被一人僥幸帶出，后卻引來無數爭端，被世人視作十惡不赦的功法，藏于秘境內。”
桃夭尋思了會兒，想到徐太爺說自己是偶然所得的這部功法，得出結論：“徐太爺是之后才進骷髏淵的，那么他應該是在這人后才得到的功法。”
她摸著下嘴唇，喃喃道：“也就是說，在徐太爺前這這本功法是有過主人的。”
這讓桃夭不由得起了好奇心，那個得到功法的人是魔族嗎？他又是如何在鬼神山中得到這本功法的？
沈清辭掃過秘籍上一行行的字，目光淡漠，“這不重要。”
他冷冷清清道：“既然上面寫這門功法十惡不赦，那么應該沒有人練成，那個人多半也不是魔族。”
桃夭想了想也對，點點頭，“有道理。”
兩人接著看了下去。
那上面似乎寫的都是感慨，原主在上面嘲諷了那些人的狹隘，覺得他們只是練不成這門功法，才覺得九陰功是邪功。
看到這里，公孫青眼里生出滿滿的敬服，搖頭晃尾的，好似思想真跟如今這具身體融合了，魔尊就是厲害。”
“別人做不到的事情，她做到了。”
“的確厲害。”桃夭垂下眸，遮蓋住眸底的黯淡。
只可惜，她不是原主，做不到那樣。
沈清辭瞥了桃夭一眼，忽然出聲道“我似乎聽人提起過九陰功。”
桃夭聞言來了興趣，故意打趣他，“沒想到玄境山的首席大弟子，還會學別人八卦。”
然而卻沒想到，沈清辭聽完竟是挑了挑眉，下一秒倏然將面龐湊了過來。
那張臉忽然在眼前放大，桃夭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你干什么？”她伸手推了他一下。
公孫青也不看秘籍了，呲著牙，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恨不得立刻上前將沈清辭扒拉開。
然而它現在只是只狐貍，根本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
沈清辭注視著少女白皙的臉頰，見時間久了，后者不由自主地開始躲閃，便輕笑出聲：“我沒想干什么，只是想問問。”
“少尊跟我都呆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了，難道對我還沒有幾分了解嗎？連這也要問我？”
不知沈清辭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噴灑在桃夭臉上，弄得她癢癢的。
桃夭不自覺躲開了他的視線，小聲嘟囔，“我怎么會知道。”
沈清辭又笑了一下。
不過他也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于是到這便見好就收了。
沈清辭接著方才的話，繼續講了下去：“這門功法當時害死了很多人，所以才會被各大仙門視作邪法，最后丟到秘境里。”
他說到這停頓了一下，過會兒又道：“只是卻不知，這秘籍不久后竟然被蜀云派的人撿了回去，還帶到骷髏淵里來了。”
沈清辭到后面聲音越說越小，最后視線緩緩落在那本攤開的泛黃書頁上，閃過一道不明的暗光。
讓誰也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而聽完他的話之后，桃夭咽了口口水，懷著一絲好奇問道：“那他們都是怎么死的？”
沈清辭莫名笑了一聲，眸色沉沉地望著她，一字一頓道：“暴斃而亡。”
桃夭被他森冷的語氣嚇得打了個寒顫。
再去看那本功法時，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見狀，公孫青看沈清辭的眼神帶上了不滿，“你為什么要嚇唬魔尊？”
桃夭干笑了一聲，心里暗自嘀咕，她害怕的有這么明顯嗎？
不過這也算人之常情吧，忽然得知自己修煉了這么久的功法是門邪功，換了誰都會害怕的。
她可不想練著練著，哪天不小心就暴斃了。
想到這里，桃夭猶豫地看了沈清辭一眼，斟酌著問他，“那……我練這門功會不會也跟他們一樣？”
沈清辭看她這么膽怯，好笑道：“你比我想象中還要膽小，行了，那些都是人云亦云的廢話，聽聽就算了，不必當真。”
“比起從我這聽說來，你面前不是正擺著這本功法嗎？上面還有別人寫的功法心得，看了便都知道了。”
桃夭這才知道先前都是他在故意嚇唬自己。
她瞪了沈清辭一眼后，繼續看了下去。
沒想到還真被沈清辭給說中了，里面真的有寫這一段，不過原主對此的解釋，倒是跟沈清辭口中那些人說的完全不同。
原主在上面寫的是，這門功法本不是邪功，是因太過強大，防止別人練成才被有心人散出去的流言。
流言一傳十十傳百，到最后人人都信了，沒人敢練，最后被幾大門派的掌門合計丟進秘境不要了。
所以爭來爭去，到頭來一個人也沒練成。
而那之后，這本功法更是被徐太爺所得，又隨他進了骷髏淵，陰差陽錯被原主所得，其他人更是無緣再見到。
“這還真是命運弄人啊。”桃夭嘆了一口氣，略有感慨道：“不過還真是有些諷刺。”
沈清辭眸底滿滿的漠然，他倒是習以為常了，“外面那些人都是一個嘴臉，為了件東西算計來算計去，也不算新鮮事了。”
“左不過是自己不敢練，又不想別人得到，才制造出流言，將這本功法說成是十惡不赦的邪功。”
桃夭聞言沉默會兒，良久吐出一句：“九陰功本身不適合人族修煉，他們有顧慮也在所難免，只是……這也未免太自私了。”
九陰功雖是最適合魔族的功法，但若有人愿意付出代價，也是能夠嘗試修習這門功法的。
不過那將痛苦無比，正所謂代價越大，力量就越大便是如此。
而這些人既想得到力量，卻又不想付出代價，世上哪么會有如此好的事。
沈清辭輕輕扯動嘴角，露出個有些嘲諷的表情，顯然是不想在再這個話題上聊下去了。
于是桃夭很有眼力見的翻了頁，“我們來看下一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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