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舉行完婚禮,他就會派人將瓦妮莎送去國外讀書,從此不復往來。
至于藍月肚子里的孽種......等婚禮的事情結束之后,他再跟她慢慢商量解決。
此后的幾天,藍月一直稱病臥床,對雷格避而不見。
雷格原本以為把瓦妮莎找來澄清誤會,他和藍月的關系能融洽一些。可他沒想到適得其反,藍月對他愈發冷淡了。
事情已到了這一步,開弓難有回頭箭,他只能硬著頭發按照計劃把棋局走完。
他當即宣布三天后跟瓦妮莎舉行婚禮。等婚禮結束之后,他就派人送走瓦妮莎,再帶著藍月離開龍屯觀,一起返回平城生活。
此后藍月對外的身份就是瓦妮莎,但是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她還是他的藍月。
她永遠都是他的藍月!
這天晚上,雷格悄悄啟開門鎖,進了藍月的房間。
藍月已經睡下了,聞聲坐起身。“你怎么來了?”
雷格打開燈,徑直走到她的面前,黑眸灼灼地覷著她反問:“我為什么不能來?”
藍月不想跟他吵架,彎起唇角說:“明天結婚的新郎倌,今晚應該早點歇息,以免精神不濟影響了儀態。”
“只是走個過場而已。”雷格坐在她的身畔,伸出戴著戒指的大手握住了她的纖手。下一秒,他黑眸一沉。“你的對戒呢?”
藍月淡然地說:“睡覺的時候摘下來了。”
雷格堅持找出來,重新幫她戴上手指。“這個要時時刻刻戴在手上,不要摘下來。”
藍月不跟他爭執。“好,我戴著呢。你該回去了。”
“我回哪去!”雷格隱隱有些慍惱。
每次他來找她,她總是用各種理由驅趕他。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重申:“我都解釋清楚了,跟瓦妮莎的婚禮只是走過場而已,明晚我還來你這里......”
“不行!”藍月堅決拒絕。“別的時候都可以,但是明晚不許來見我!”
雷格蹙眉,問:“為什么?”
“就算逢場作戲,你也是跟別的女人舉行婚禮!明晚不許來我的房間,我不想跟你吵架!”藍月鮮少疾顏厲色地警告。
雷格覷著她,不作聲。
藍月緩和了語氣,接道:“等婚禮結束,你打發走了瓦妮莎,后天你再來找我吧。”
雷格聽進去了一半:“打發走了瓦妮莎就可以來找你!”
藍月無語,只好重復:“無論瓦妮莎在不在,明晚你都不許來找我!我不想跟你吵架,知道嗎?”
雷格耷拉下腦袋,沒有應聲,也沒有抗議。
“你去忙吧!這兩天我總覺得乏力,想早點休息。”藍月說完就闔起了眸子。
雷格點點頭,很自覺地熄了燈。“我陪你睡。”
藍月:“......”
她是這個意思嗎?
雷格剛想摟她的纖腰,卻見藍月從枕下摸出了一把手術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出去!這兩天晚上我都不想看到你!明晚你敢過來找我,我就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