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很大,嘩嘩的,寧熹愣是被這雨聲給吵醒了。
她摸索到手機看了看時間,才凌晨兩點。
擰開燈,她起來上了個衛生間。
回來剛躺下,手機微信就響了。
是厲擎嶼發過來的。
寧熹有些意外,這么晚還沒睡?還是被她這邊的動靜吵醒了?
她已經很小心去不弄出聲音了。
厲擎嶼:【下雨了。】
寧熹汗。
專門發個消息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嗯,聽到了。】
她又不是聾子。
厲擎嶼:【我記得你很討厭下雨天。】
寧熹怔了怔,沒想到他竟記得,更沒想到他這個時候忽然提到。
也沒否認,回了個【嗯】。
厲擎嶼:【是因為張學友的那首歌嗎?】
寧熹一下子沒明白,以為就是字面的意思。
為了一首歌討厭下雨天,她不至于。
剛準備回,突然想到了張學友的那首《分手總是在雨天》。
所以,這個男人的意思是她之所以討厭雨天,是因為她跟仝宴是在雨天的時候分手的?
寧熹回了個汗的表情,加兩字:【不是。】
對方便沒再多問。
【需不需要我過來陪你?】
【謝厲總,不用。】
她是討厭下雨,并非害怕下雨。
厲擎嶼也沒強求,【嗯,那睡吧,明早看不成日出了,可以起晚點。】
【好,晚安。】
【現在要說早安了。】
【那,早安。】
【早安。】
*
第二天。
雨停了,但是陰天,沒有太陽。
寧熹一覺睡到自然醒。
起來洗漱好換好衣服,也沒聽到厲擎嶼來敲門,且一直沒聽到隔壁有任何動靜,洗漱的聲音也沒有,不確定對方醒沒醒,也不好貿然打擾。
準備自己先去用早餐,剛鎖好門,就聽到男人的聲音自隔壁傳來。
“等我一下,最后一個郵件回完。”
與此同時,隔壁的門開了。
不見人出來,想來只是給她開個門,又去回郵件了。
寧熹走進去,發現男人已經西裝革履、容光煥發地坐在沙發上,大手拿著手機,長指靈活地動著,神情專注。
意識到她進來,眼皮子都沒抬,只道:“很快。”
“沒事,不急。”寧熹走到椅子邊坐下。
他這間房的布局跟她那間是對稱的,不僅床對著床,還衛生間對著衛生間。
想著自己起來后,一直沒聽到他這邊有動靜,現在看他已是一副隨時出門的狀態,可見他早就起來了,在她睡著的時候,他就已經洗漱完畢了。
也是在這一刻,她意識到,昨天上午她睡覺的時候,他應該也是在工作。
想想也是,當年他回厲家,用了兩年時間,就全面接手了厲氏。
然后,厲氏集團就如日中天,發展迅猛,短短幾年時間就幾乎壟斷了倉城經濟。
玩玩蕩蕩,自然是達不成這樣的成就,定然是付出了常人所不能想象的血汗,才會締造出這樣的傳奇。
“好了,”厲擎嶼收起手機,起身,問她:“餓壞了吧?”
“沒有。”寧熹站起來,看了看他。
“怎么了?”
“有點佩服厲總的精力。”
昨天晚上她沒睡,他也沒睡,她醒來,他也是醒著的,早上她睡懶覺,他已起來工作,他還是傷員。
可此時此刻看不到一絲倦容,英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