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貪生怕死!”
朱理陡然提高聲音,“老朽是要留著這條命,向宗主匯報重要的消息!”
重要消息?
聽到朱理的話,紀川穹努力的忍住爆發的沖動,咬牙質問:“那你倒是說說,到底是什么重要消息?”
朱理深吸一口氣,滿臉嚴肅的說:“宗主,寧折背后的力量絕非我們可以抗衡,還請宗主不要再一意孤行,以免斷送我烈陽宗幾十年的基業!”
說著,朱理又將自己從寧折那里了解的情況告訴幾人。
他還認為,寧折之所以不讓他背后的勢力直接滅掉烈陽宗,不是他背后的勢力沒那個勢力,他只是在磨煉他自己。
說白了,寧折就是在拿烈陽宗當練手的對象!
烈陽宗,只是寧折和他背后的勢力的磨刀石而已!
“荒謬!”
還沒等紀川穹開口,俞嶺又跳了出來,冷笑道:“你貪生怕死就貪生怕死,還找這些理由?寧折說七重道境不算什么,他背后就有了不得勢力了?那我要是說九重道境不算什么,我背后是不是有圣人撐腰?”
“放屁!”
再三被俞嶺詆毀,朱理心中也有了怒火,指著俞嶺大罵道:“你想給俞鶴報仇,有本事自己去找寧折!別連累整個烈陽宗!”
“你以為我不敢?”
俞嶺憤然反擊,怒吼道:“若是見到寧折,老夫定跟他拼個你死我活!絕不會像你一樣貪生怕死、茍延殘喘!”
朱理大怒,馬上又開始反擊。
這一下子,兩人便吵翻了天。
“夠了!”
紀川穹陡然發出一聲暴喝,憤怒的制止兩人,又滿臉鐵青的看向朱理,“三長老,二長老說得雖有失偏頗,但你就因為寧折那么一句話,就畏手畏腳,眼睜睜的看著寧折在我烈陽宗橫行無忌,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紀川穹的話,已經非常嚴厲了。
很明顯,紀川穹也認為他是貪生怕死,不敢與寧斬一戰。
聽著紀川穹的話,朱理心中不禁一片悲涼。
果然!
這烈陽宗,真的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了。
該離開了!
突然之間,朱理臉色的精氣神全部消失。
跟著消失的,還有他的怒火。
他不是不再憤怒,而是沒必要再憤怒了。
他本就有心離開,紀川穹的一席話,無非是堅定了他離開的決心而已。
“呼......”
朱理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沖著紀川穹躬身行禮:“老朽無能,有負宗主重托,老朽貪生怕死,也無顏再留在烈陽宗,還請宗主許老朽再去給老宗主上一炷香,老朽便離開烈陽宗,永遠不再踏足烈陽宗半步......”
他是真的為了烈陽宗好啊!
自打跟寧折爭斗以來,烈陽宗可有討到半點便宜?
到了現在,他們還不明白么?
縱使寧折身后沒有強大的勢力又如何?
寧折本身就是一股強大的勢力!
他們只看到眼前,卻沒有看到未來。
以寧折的天資,只要他愿意,那些頂級宗門絕對會爭搶他!
有那些頂級宗門撐腰,烈陽宗又能耐寧折如何?
難道他們就不去想想,寧折為何不去那些頂級宗門拜師,尋求一個強大的靠山,反而在這里跟烈陽宗較勁?
這么多東西,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么?
聽著朱理的話,紀川穹的臉色更加難看,“三長老,你這是叛宗?”
“不是。”
朱理抬起頭,愛聲嘆氣的說:“老朽只是無顏再留在烈陽宗。”
紀川穹正欲說話,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慌亂的聲音。
紀川穹臉色一變。
難道,陰魂不散的寧折又來了?
“宗主,宗主......”
一個弟子跌跌撞撞的跑進來,滿臉慌亂。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