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對了。”殷念理清楚了關系，“混沌藤不是根好藤。”
“那些人也不是群好人。”
盡管可能里頭有無辜枉死的。
但這群人敢說自己是代表所有人來的，那就證明領地上至少有八成的人是贊同他們的。
看母樹這邊的情況就知道了。
之前世家那么猖狂，但站在母樹這邊的人占到一半數量，他們就不敢宣稱自己能代表所有人，最后還不是被清理掉了。
“這算是惡人自有惡藤磨？”
說她鐵石心腸也好，毫無憐憫之心也罷。
反正這種明明享受了別人庇佑，卻在人家衰弱的時候，直接為了自己以后的利益選擇轉身痛下殺手的人，她是真的半點都同情不起來。
若是混沌藤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
你可以和他提，他不接受，可以和他吵一頓，甚至可以和他對著打一頓。
“很正常。”元辛碎輕聲說，“因為它自己是這樣的人，所以領地上的人也都有樣學樣。”
“混沌藤那事兒都很久遠了，倒是你啊。”司徒雪從旁邊湊了過來，拉起殷念的手看，“你怎么回事？”
“我們之前怎么使勁兒都攔不住。”
“怎么你打一掌那邊的反應就不太對勁了呢？”
殷念比她更早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甚至已經有答案了。
她張開自己的手掌，上面那個鑰匙圖案非常顯眼。
“我想，大概是因為這個。”
若說她最近有什么奇遇和突然多出來的東西，也就這個了。
“之前在誕生地拿到的。”
司徒雪盯著這鑰匙，“奇了怪了，我怎么從來沒見過這東西？”
“先知族的長輩將他的所有學識都傳授給我，可我也沒能在他的所知和記憶中找到關于這個鑰匙的分毫信息。”
殷念用另一只手搓搓這鑰匙，“反正可以確定的是，這鑰匙對我來說應該是沒壞處的。”
她笑著摸向自己脖子上帶著的好運玉牌。
“如果這鑰匙是不利于我的，那這牌子早就開始發燙了。”
這是鯉女留給她的，可以讓她無條件信任的寶貝。
玉牌表面，是被人日日夜夜時不時摸兩下會出現的溫和光澤。
母樹看了一眼那鑰匙，“等大家都修煉的差不多了。”
“殺了白尋和芽芽之后，我會帶你去一趟誕生地。”
她面不改色的說要殺白尋，殷念沒什么反應。
但芽芽。
殷念手指有些煩躁的搓了兩下。
自從上次天罰的事情之后，她就沒聽見任何關于芽芽的消息了。
不知道白尋有沒有好好將芽芽藏起來。
她低頭沒看母樹，母樹卻掃了她一眼，正要說什么。
卻突然面色一變。
“怎么了？”殷念問。
“是白尋的領地。”母樹挑眉，“他們領地的位置變了。”
雖然白尋領地的位置之前就是一直在變動的。
但那都是小范圍的變動，可這一次卻不是。
母樹抬手。
殷念面前出現了一片巨大的光幕。
光幕地圖中，有個小紅點正在快速的朝著遠離母樹領地的方向奔馳而去。
那架勢就跟逃命似的
殷念看著這小紅點以一種光速咻的一下直奔地圖的一個角落。
那邊是大片的空白。
“這是什么地方？”
“他們搬去九幽海附近了？”母樹微微皺眉，“為什么？”
“九幽海，還有這種地方？”殷念看向母樹，“這地方不好？”
“倒不是不好。”母樹輕聲說，“九幽海就是之前混沌藤的領地，在他還沒殺死自己的子民之前的領地。”
殷念詫異的瞪大眼睛，“混沌藤的領地不是現在您在的這位置嗎？我在他們的記憶里看見的是您在的位置啊，我還以為是您大發神威，將他趕走的呢！”
母樹本來還在思考他為什么去九幽海的。
聞言忍不住，用枝條在殷念腦袋上敲了一下，“你當我會稀罕他待過的領地嗎？”
“我早把他待過的領地挪出去了！”當然這位置是靈力最多的地方，她肯定是要的，只是不想和他用一樣的土壤罷了！
對她這樣級別的強者來說。
換地兒那就是字面意義上的地兒！
直接將整個地皮切割置換。
只是后來那片領地大概是因為被詛咒吧，一直都沒什么靈力生出。
有的只有濃重的怨恨和滔天的血氣。
導致陰雨雷霆不斷，裂地天災更是層出不窮，慢慢的連地都看不見了，變成了一片不可見底的深海。
母樹心中其實有一個猜測。
難不成，是為了芽芽？
白尋那人為了芽芽什么都做得出來。
那邊的靈力雖然不濃郁，但同樣的，因為詛咒和怨念盛行，天道在那邊并不能很精準的捕捉到芽芽的氣息。
“無所謂是哪里了，左右半年后都要殺過去的。”
殷念一邊說，一邊挽起了自己的衣袖。
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花瓣紋路已經層層疊疊的覆蓋住了她手上所有的肌膚。
甚至半邊的肩膀，胸口，導乃至小腹都已經全都是花瓣紋路。
“我能開始學了吧？”
她看向母樹，“最后一個，同時也是最難的那個法則。”
直到現在。
所有的法則除了生死法則之外，她都已經學會了。
母樹眸色變深。
一旁的司徒雪急忙道：“母樹，就在我們這里學吧。”
“我們獻族的身骨精血你知道的，有很強的復生能力，用來讓殷念修煉這個法則是再好不過。”
母樹沒有拒絕。
而是朝殷念伸出了手，“過來吧。”
這話。
混沌藤也同樣對她說過。
只是當時殷念一動不動。
而現在殷念大步朝著母樹走過去。
當她的手落在母樹手掌心上的時候。
她的人就已經軟倒在了地上。
一層死氣像是一個鐲子一樣套在了她的手上。
元辛碎急忙將人抱起來，母樹卻說：“沒事，死不了，先讓她感受一下罷了。”
……
而另一邊。
整個領地已經徹底挪了位置的芽芽睜開了眼睛。
她能感覺到濃郁的死氣在周圍蔓延。
這讓她很不舒服。
“芽芽。”
久違的聲音在耳旁響起來。
她扭過頭，看見了白娘娘就站在窗口，溫柔的看著她。
“爹爹很快就能給你你想要的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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