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娘子,蘇娘子在嗎?來人啊,救命啊。”
蘇落正在藥房配一些草藥,村里有人頭疼腦熱的,就可以直接買去吃,不用她每次都配。
全神貫注的她,被大門的慌張的求救聲打斷。
出來一看,是位中年男子,背上還背著另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進來。
兩人的身后,還跟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男孩的身上也全是泥巴,應該是剛摔倒后爬起來,眼眶里全是淚水。
見到蘇落,那中年男子緊張得呼吸都變快了。
“請問你是陳家二房的蘇娘子嗎?”
蘇落點頭,這個人她不認識,不過他背上那個人似乎傷得很重。
“是我,你們怎么回事,這傷是怎么弄的。”
男子滿頭大汗,慌張說道:“我是東村的楊瓦,這是我的弟弟楊有田。
我侄兒爬上樹去摘楊梅,不小心掉了下來,我弟弟為了救我侄兒,滾下山坡,雙腿撞上石頭,眼看就要斷了。
聽聞蘇娘子你會醫術,長平村比永樂縣近些,求你救救我弟弟。”
楊瓦敢把人背到這來,那是因為今日他侄兒也差點死掉。
雖然侄兒被弟弟抱在懷里,身體沒有受到外傷,但從那么高的樹上掉下來,心臟都停了。
要不是山里有人,剛好那人又學會蘇落傳出去的急救之法。
給他侄兒做心臟復蘇,不然現在就是一傷一死。
那人還告訴他,這個救命方法是長平村蘇落教的,他才來這找的人。
“你把人先放到藥房去,快……”
蘇落看人已經暈過去,還流了這么多血,要是不及時止血,可不是雙腿廢了這么簡單。
“好好……”
楊瓦也怕弟弟出事,快速的跟上蘇落。
“春花秋月,你們去后院把杜大夫給叫過來,立刻馬上,再去廚房燒一盆熱水,以及干凈的布。”
“是!”
聽前院來了個病人,杜修遠也趕了過來。
一到藥房,入眼的,全是血腥。
“杜大夫,你過來給他止血。”
蘇落對著杜修遠說,轉而又向楊瓦道:“你們先出去等,這里交給我和杜大夫。”
楊瓦整個人慌慌張張,什么都不知道,蘇落讓出去等,他就只能出去等。
他身上全是血,牽著全身是泥土的侄兒站在藥房門口,兩人太臟,他也不敢坐下來。
“大伯,我爹是不是死了。”
“住口!”
童言無忌,楊瓦呸了一聲,把楊進寶拉到身邊來。
心里又是氣憤又是無奈,那樹上的楊梅,還是青的,又酸又澀,又不好吃。
楊有田一不留神,楊進寶就爬到了樹上去摘,剛好那棵樹只有樹尖上才長有幾顆楊梅。
樹枝斷裂,幸好他衣服還被樹枝掛住一會,楊有田才有時間接住他。
但悲劇沒有發生在楊進寶身上,最后還是發生在了他爹的身上。
“大伯,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爬樹,再也不吃楊梅了,嗚嗚嗚……”
想到這些,楊瓦心里也是一肚子氣,楊進寶還在一旁嗚嗚的哭著,讓他更加心煩。
“別哭了,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爬樹,不要爬樹。
你為什么不聽,每次跟你說爬樹危險,你還爬,現在出事了。
你爹要是因為你,以后走不了路了,你們家的頂梁柱就塌了,你知道嗎?”
“嗚嗚嗚……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要爹……”
楊瓦深吸一口氣,他心里難受。
但再難受也不該在這時候這么說他侄兒。
楊進寶畢竟還只是一個幾歲的小孩,他剛才的話太重了。
“進寶,別哭,你爹會沒事的,有蘇娘子在和杜大夫在。
蘇娘子可是神醫,一定會治好你爹的,你別哭了。”
楊進寶收了聲,可胸口還是一抽抽的。
藥房內,春花和秋月端了兩盆溫水進來。
像楊有田這樣的情況,蘇落把他交給杜修遠。
而她今天就給杜修遠打下手,她相信杜修遠學了這么久,面對這樣的外傷,處理起來已不在話下。
杜修遠把楊有田的褲腿給剪開。
讓他躺平的時候,血也已經止住了。
用溫水把血跡擦拭干凈,骨頭也折了。
“蘇娘子,他一邊腿骨折,一邊脫臼。”
杜修遠眼睛沒有離開過傷口,低頭說著。
“先正骨,再用銀針做局麻。”
“是!”
正骨杜修遠還是有一手的,抓住楊有田的腳踝,用力一拉。
“啊……”
暈過去的楊有田,因為杜修遠給他正骨,太疼而醒來。
“你們是誰,我是不是死了。”
“離死不遠了,別亂動,這位是濟安堂的杜大夫。
有什么問題,等他把你的傷口處理好了再說。”
楊有田腦袋還沒回過神來,但身體帶來的疼痛他是清楚的。
突然驚醒,拉著杜修遠的袖子問道。
“我兒子呢,我兒子怎么樣了,他有沒有受傷?”
蘇落一手壓在他的胸口,讓他不要亂動。
“你兒子只有一點擦傷,他沒事,現在在外面等你。”
杜修遠把楊有田的骨頭正好,蘇落直接給他遞銀針做局麻。
現在就有個現成的外傷病患,是巧合還是真正的掌握這門技巧。
就看杜修遠這次了,蘇落主動給他打下手,也算是對他的考量。
要是他做不到,血已經止住,蘇落再出手救人也來得及。
“別緊張,我相信你是個心里有數的人。”
杜修遠點頭,拔出銀針,在楊有田的大腿穴位刺去。
兩根指尖輕輕捻針,感受銀針控制住神經才放手。
開始楊有田咬牙隱忍,到慢慢放松,蘇落就知道,杜修遠真的成功了。
“鑷子,棉花!”
杜修遠沒有回頭,只是伸手等待蘇落遞給他。
鑷子是蘇洛送給他的,棉花也是,這種植物以前他沒見過。
但從蘇落手里拿出來的東西,真的都很好用。
就比如這個棉花,手術時用來吸血水和濃,真的非常好用。
楊有田的腿部傷口,里面還有一些碎石,杜修遠需要用鑷子把它們一點點的夾出來。
等清理干凈,再給他的傷口消毒,接下來就是用他新制作的羊腸線來給他縫合。
蘇落看著杜修遠一套動作下來,每一步都非常標準。
“杜大夫,你不愧是名醫,僅用一年的時間,就能把這些學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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