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農女醫妃別太甜 > 第567章 沒醉

陸云淮挑眉望著楊夏月,接著道:“你醉了。”
“我沒有。”
楊夏月盡量把自己的眼睛瞪大,證明自己沒有醉。陸云淮見楊夏月不松手,就坐在了床邊,然后道:“你睡吧,我一直都在。”
楊夏月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身邊忽然間多了一個陌生人,但是楊夏月并沒有覺得不自在,反而覺得踏實不少。陸云淮的目光熾熱且幽深,半晌,他看著安穩睡去的楊夏月,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然后伸手摸了摸楊夏月的額頭,這才起身往外走去。夜風還帶著一些涼意。讓陸云淮覺得心頭的火熱褪去幾分。開門的聲音響起,卻是陸云淮走到楊夏月隔壁的屋子里面住下。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趁著楊夏月醉酒,就輕薄她。他既然答應了楊夏月,按照她的節奏慢慢的相處,慢慢的培養感情,那就得有點君子的作風。雖然說,當君子真不是人做的事情!至少對于他來說,太艱難了。陽光散落在這嶄新的宅院之中。宅院外面圈了結實的青磚圍墻,這和外面的大宅比,雖然還有一些不同,但是比起云溪村的房子,已經富麗堂皇太多了。圍墻之中,最外面留得是幾間房子,到時候府上伺候的人可以住,稍微里面一點的,則是客房。最里面,就是楊夏月在的地方了,又單獨圍出了一個籬笆圍墻的小院。院子里面有假山,假山下面已經種上了藤蔓,現在已經生出枝芽兒來,用不了多久,就會把假山點綴成翠色。楊夏月醒過來的時候,頭疼難忍。她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然后昨天晚上的記憶一點點的回籠,她真的很羨慕那些喝醉了就不記得發生了什么的人。可她卻清楚的記得!記得昨天晚上,她說了什么話,又做了什么事情。隔壁的屋子,門也被推開了。楊夏月看著那已經換了一身暗紅色衣服的陸云淮,臉上有一些微微的尷尬,接著,就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笑著打招呼:“你也醒啦?”
陸云淮微微頷首,看著楊夏月的眼神之中,又交織出一些別樣的意味。楊夏月總覺得陸云淮是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了,這會兒就紅著臉道:“我出來一晚上了,家里人該擔心了,我這就回去!”
陸云淮挑眉打趣著:“你的家不就在這嗎?你要去哪里?”
楊夏月卻頭也不回的,一溜煙的跑掉了。剩下陸云淮一個人,站在那看著楊夏月的背影含笑不語。松風過來的時候,就瞧見陸云淮站在那傻笑著,沒錯,就是傻笑,松風從來沒有想過,像自家公子這樣的人物,竟然會和傻笑扯上關系!他驚疑不定的問道:“公子?你這是怎么了?”
陸云淮瞧見松風的時候,神色就冷淡了起來,然后問道:“我交代你的事情可有辦好?”
松風點了點頭:“公子,已經找到他們的行蹤了!”
陸云淮瞇了瞇眼睛:“先不要打草驚蛇,看看他們要做什么。”
松風這會兒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公子在差事上,依然是鐵面無私的活閻王,也只有面對楊夏月的時候,才會變得純良無害吧。松風領命下去之前,還問了一句:“公子,我剛才瞧見少夫人跑出去了,瞧著好像挺高興的,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兒發生了呀?”
陸云淮掃了松風一眼,然后道:“這是你該問的事情嗎?”
松風:“……”不是,只是他控制不住自己這該死的好奇心啊!楊夏月回去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總之,她總感覺自家姐妹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楊春蘭已經開始整理東西了。她雖然舍不得家里這些人,但是她知道,自己應該和嚴方從這小院之中搬出去了。好在,大家都說好了,往后這飯還是要在自己吃的,所以也不愁見不到家里人。楊春蘭就問道:“二妹,你準備什么時候搬過去?”
楊夏月連忙道:“誰說我要搬過去了。”
“你昨夜不是……”楊春蘭欲言又止。楊夏月覺得,楊春蘭是誤會了,覺得她和陸云淮的關系,有了質的飛躍,所以才這樣問的!楊夏月連忙道:“我就住在這,我覺得這很好。”
“哪里有出嫁的姑娘,不和自己的夫君住在一起的?”
楊春蘭無奈的道。見楊夏月不肯松口,楊春蘭這會兒也不說什么了,只能在自己的心中感慨著,現在這些年輕人,還是太講究情趣了!也許兩個人覺得這樣有意思呢!楊春蘭不管,其他人更不會管了。春耕過后,雨水就多了起來。地里面的莊稼苗,也爭先恐后的冒出頭來,在春日里面,舒展著自己嬌嫩的身體,努力的吸收養分,茁壯生長。很快,本來枯黃的山川田野,都覆滿了翠色。萬物復蘇,草木蔥蘢。這一日上午的時候,楊夏月坐在自家酒樓里面看賬本,楊春蘭現如今也學識字,也是能看懂一些賬本的。但是楊春蘭最近有了身子,她本來就體寒虛弱,楊夏月并不想讓楊春蘭在孕期過度操勞。所以酒樓的事情,就得楊夏月親自來掌管。除了酒樓,還有那醫館,楊夏月也會選時間過去坐坐。去醫館的都是熟客,知道楊夏月什么時候去那,他們也知道楊夏月會來酒樓,所以又時候,也會來酒樓找楊夏月問診。“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來。正在低頭算賬的楊夏月,抬頭看了一眼。卻見大堂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坐了一對母子,男子約莫三十多歲,至于老婦人,已經頭發斑白了。此時發出咳聲的,就是這老婦人了。楊夏月只看這么一眼下去,就能看出來,老者面色暗黃,是沉疾已久了,很不好醫治。老婦人的聲音黯啞了起來:“我們吃過飯就走吧!”
那男子道:“吃過飯之后,我們休息一下再去。”
“其實你沒必要的……我一把年紀了,本也沒多少活頭了,何必呢。”
老婦人的聲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