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槍扔了，手舉起來！”
牧晨風將槍口對準謝隆奇和金言二人。
謝隆奇神情陰冷，眼中閃動著濃濃的殺氣。
狠狠地瞪了牧晨風一眼，滿是不甘地將手中的槍扔到了地上，但是并沒有舉起手。
而一旁的金言，則完全按照牧晨風的要求去做了。
庫山和周野幾人連忙沖上來，將謝隆奇和金言銬住。
“牧晨風，你不用得意，雖然我失敗了，但是你也活不長！”謝隆奇滿臉猙獰地吼道。
牧晨風聞言，眼中殺機濃重，冰冷地笑道：“我一定比你活得長就是了。把他帶走！”
牧晨風不想理會謝隆奇。
像謝隆奇這種人，想要從他嘴里問出點什么東西的話，非常困難。
“牧晨風，我就算是死，也會在地下等你。我等你，哈哈哈……”
謝隆奇被帶走時，頓時放聲大笑。
牧晨風淡淡地看了謝隆奇一眼后，目光落在金言身上，問道：“是誰讓你們來殺我的？”
看著牧晨風那冷漠的眼神，金言身體一顫，咬了咬嘴唇，把頭扭向一側。
牧晨風微微皺眉，說道：“你說了，或許還有活下來的機會。不說的話，你不僅會死，而且還會繼續連累金家。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金家徹底除名吧？”
聽了牧晨風的話，金言面色一滯，隨即冷笑道：“我金家為何變成現在這樣，你難道不清楚嗎？如果不是你，我爺爺我大伯他們根本不會死！”
牧晨風冷笑一聲，說道：“那是你們金家咎由自取，又怪得了誰？好好的人不當，卻要當走狗賣國賊！國恥距今還不到百年，難道你們就這么快給忘了？”
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了六七歲的金言，牧晨風突然有種悲哀感。
他很想問一下金言，知不知道寇國是哪年入侵的，國恥又打了多少年的戰，又有哪些先烈因此而犧牲嗎？
這些問題，其實根本不需要問，因為他們這一代人，知道得太少了。
就算是以前學過，恐怕早已經忘記。
“你可以不說，但是我相信，你的下場比謝隆奇還要慘！”
牧晨風怒視金言，轉身就要離開。
金言見狀，徹底慌了，連忙喊道：“等一下！”
“你準備說嗎？”牧晨風問道。
金言看著牧晨風，眼神有些閃躲，問道：“我說了，真的可以繼續活著嗎？”
金言心里清楚，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他的后半生一定是在監獄里度過。
可哪怕是這樣，也比死了強。
好死還不如賴活著，哪怕是在監獄里度過后半生又如何？
“可以！”
牧晨風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你能提供有力的證據，說不定還可以立功！”
金言一聽，眼睛頓時一亮，急忙說道：“我說，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我要立功！”
“行，等回去后再說！”
牧晨風扭頭看向周野。
周野點點頭，將金言帶走。
就在這時，楊斌帶著大批警員趕了過來。
當看到地上十幾具尸體時，楊斌直拍腦門，一副生無可戀的神情。
他來到牧晨風身邊，苦著臉說道：“我說兄弟，你就不能消停點嗎？說說吧，怎么會有這么多殺手，是什么組織的？”
“不清楚，是海市謝家謝隆奇帶來的！”牧晨風笑了笑，說道：“我把謝隆奇交給你，你可以向上面交代！”
“只有一個嗎？我看金家的金言在周野的車上呀！”楊斌皺著眉頭說道。
牧晨風搖頭笑道：“他可不能給你，他對我們還有用，而且這件事情由國安處理！”
楊斌聞言，目不轉睛地盯著牧晨風，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牧晨風說道：“你想知道什么，可以從謝隆奇嘴里問出來。當然，他會不會說，我就不知道了！”
“……”
楊主突然覺得很郁悶，感覺自己好像被牧晨風給耍了。
不過，他倒是已經習慣了。
認識了這么久，牧晨風好像并沒有坑過他。
能把謝隆奇交給自己，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行了，我知道，你走吧，我帶人收尸！”楊斌笑了笑，說道。
“那好，我先走了！”
牧晨風說完，帶著庫山轉身離開。
坐上車后，周野問道：“咱們去哪？回靠山屯還是繼續去醫院？”
“去湘晨酒店！”
牧晨風說著，扭頭看向一旁的金言，說道：“把你知道都說出來，你說得越早越安全。”
金言不是傻子，自然明白牧晨風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牧晨風不動手，杰西恐怕也會派人過來。
為了活下去，金言連忙說道：“是一個叫亞特的外國人找的我們，我不認識，但是謝隆奇認識！”
“這些殺手，是謝隆奇找來的，武器是亞特提供的！”
“對了，我聽謝隆奇說，亞特只是一個跑腿的，身后還有一個大人物，好像叫什么西！具體名字，我忘記了！”
聽了金言的話，牧晨風皺起眉頭，沉聲問道：“你就知道這些？”
如果只是這些的話，根本不需要金言說，他早就知道了。
不過這也充分地證明，這一切的背后，是杰西所為。
“我知道的其實并不多，我這次來北疆，也是被謝隆奇叫過來的。”
金言看著牧晨風，求饒道：“牧少，我也是鬼迷心竅，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竟然想要殺你！求你饒我一命吧！”
“金言，你說的這些情況，我早就掌握了。如果你只提供這黃河口信息的話，我保不了你！”
牧晨風冷笑一聲，扭頭看向車窗，繼續說道：“就憑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只有死路一條！”
“牧少，我不想死，求求你了！”
金言頓時哭了，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他這是被嚇得。
突然，金言眼睛一亮，激動地說道：“牧少牧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無意間聽亞特和謝隆奇說，你身邊什么先生的人，對方會配合謝隆奇行動！”
“只是他們當時說話的聲音太小，我聽得不是很仔細。對了，他們還提到一個人，好像是阿鬼。”
金言隨即驚呼道：“沒錯，就是阿鬼。之前我們跟蹤你們，就是有人給謝隆奇打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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