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可能把針灸止血術發揮到極致呢？”
馮楚月現在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自己年紀小，就算說出去也沒人信了。
“就是她嗎？”
張老看向馮楚月，捋了捋胡子。
他沉思片刻才開口：“中醫這一行，也不能光看年齡，還得看入行早晚。”
“有的人，三五歲就啟蒙，人家二十歲，也學了十六七年，怎么就不行？”
“你們啊，就會以貌取人！”
“玄醫門的少門主，不也才二十出頭，醫術已是大成，連外國的上級，不都花巨資請她出診？”
到底還是張老見多識廣，沒有因為馮楚月的年齡，就下定論。
中醫主任卻還是不信：“您也說了，那是玄醫門的少門主，人家是傾整個玄醫門之力培養出來的，能和普通人一樣嗎？”
“就算這個小姑娘也三歲啟蒙，最多不過學了十六七年，出師開藥方，我不懷疑，可那針灸止血術......”
說白了，連張老都掌握不好，沒個幾十年針灸經驗，哪里敢說自己就精通了？
“其實，對于專精此道的人來說，并不難。”張老擺手。
他看向馮楚月：“小姑娘，之前在飛機上，給機長他們止血的人，是你，還是另有其人？”
馮楚月沒吭聲，倒是空姐趕緊站出來：“各位醫生，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們不信，可以去查。”
“你們不要再耽誤時間了，讓馮小姐進去吧。”
“救人要緊啊！”
其實，空姐很想說：你們不行，不代表別人也不行啊。人家馮小姐厲害著呢！
可這話，當著這么多醫生的面，說出來就得罪人了。
“既然如此，不如就讓這小姑娘試試。”救人要緊，這句話提醒了張老。
他支持讓馮楚月試試。
其他人都麻爪了。
這是能讓試的嗎？
馮楚月此時卻搖頭了：“不行的，我沒有行醫資格證，我學的也是野路子。”
沒有行醫資格證？
張老挑眉：“那你學醫多少年了，你今年多大，師父是誰？”
“入門十多年，已經出師。家師已經不在了。”
師父在另一個世界，胡編亂造也找不出這么個人來。
馮楚月在心里嘀咕：師父知道了，怕是想罰我背一藏書樓的醫書吧，詛咒他老人家不在了。
“我們一起進去，有我在，你不算無證行醫。”
張老當機立斷。
其他人面面相覷，想要阻止吧，張老在整個省內，都是權威。
他擔保的人，其他人能攔嗎？
“張老，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她......”說的話也沒誰能夠證明啊。
中醫主任甚至有點后悔，自己就不該說有人會金針止血。
這不把張老的好奇心勾起來，也不至于到現在這個騎虎難下的地步。
“考慮什么考慮，救人更重要。她在飛機上都能救人，現在怎么就不行了？”
說完，張老又指著空姐：“還是你覺著人家會撒謊？”
是哦，空姐這個時候撒謊，也是要負責人的，她沒必要！
那，就真的讓進去？
不讓也得讓啊，張老已經讓人拿來無菌服，還催著馮楚月一起換上。
兩人被放進手術室，中醫主任都只能在外面干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