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給你個機會，不過，這得......”卡爾大拇指和中指捻動。
榮鶴年瞬間了然。
需要打點，其他人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不合規矩的事，想辦法糊弄過去。
榮鶴年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他看著卡爾：“我已經給你們局里捐贈了一批電腦。”
電腦不便宜，他捐贈設備，也不是小數目。
“知道，可下頭的兄弟們，肯定還是希望落下點實惠。”
榮鶴年冷冷地看著他，然后轉頭看了助理一眼。
助理掏出一把購物卡。
這玩意兒，無論在什么時候都實用。
“提前準備的節禮。”助理笑嘻嘻把東西給了卡爾。
卡爾也不管里面多少錢，總之，他替兄弟們收著了。
于是，下午，局里電路出了問題，需要檢修，而榮鶴年，順理成章見到了那位傭兵。
“你的同伴逃走了，你被抓了，你應該知道后果。”
進了審訊室，卡爾開門見山。
傭兵的目光落在榮鶴年身上：“他是誰？他不是警察吧？你們這是違規操作！”
卡爾“啪”地一聲把筆錄本拍在桌上：“什么違規，這是我們特聘的犯罪心理學專家！”
沒錯，之前榮鶴年有幸在國外選修過心理學。
四舍五入就是犯罪心理學專家了！
榮鶴年之所以選修這個專業，是為了學會一門技能。
“你先出去。”他看向卡爾。
“不行，我必須在場，否則真沒法交代。”卡爾堅持，雖然他從榮鶴年手里要了不少好處，可那也不是為了他一個人。
兄弟們干這份工作，那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拿點意外之財怎么了？
誰不養家糊口啊？
榮鶴年見他固執，便也不再堅持，而是當著卡爾的面，對傭兵進行了催眠。
“聽說，西伯利亞傭兵組織，創立者名叫孤狼？”
傭兵沒吭聲。
“孤狼在創立傭兵組織之初，只是為了給他的兄弟們一個棲身之所。”
“后來，生意越做越大......”
卡爾不知道榮鶴年是催眠，只聽他和傭兵閑聊，非常不滿。
他們只有十分鐘時間，不能就這么浪費啊！
可他還沒來得及打斷，就發現，榮鶴年問一句，傭兵答一句。
卡爾震驚了，這分明就不正常！
催眠！
他見識過催眠，因為當年出事，兄弟們都死了，他夜不能睡，夜里做夢就發狂。
他接受過催眠治療。
可催眠治療，對于他這種意志堅定的人來說，作用幾乎為零。
所以，他壓根兒不信催眠有多大用處。
直到，榮鶴年對傭兵也用了這一招。
先前他問的問題，傭兵一個也不回答。
可現在，傭兵已經和榮鶴年聊起了自己的童年。
“我可以答應放了你，但你要替我做一件事。”
卡爾想叫停：他沒答應放人呢！
可榮鶴年看也不看他，只給他打了個手勢。
這是叫他別出聲！
他不知道榮鶴年到底想干什么，他想說，放人肯定不行。
但興許榮鶴年不是真的想放人，只是想騙騙對方呢？
傭兵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