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之所以會早產，不是因為你媽媽因為懷上你，身體不好，不適合要孩子，而是，她早就中毒了。”
中毒，導致孩子早產，也導致生下來的孩子一直體弱多病，這么多年吃藥不斷。
好像，這么解釋，就能說得通了。
“不止如此。”榮鶴年目光幽深，“你對胎毒，了解多少？”
“胎毒，胎......你是說你中了胎毒？這不可能！”
郁衍覺得今天這一出又一出的消息，已經顛覆了他的認知。
“若你真的中毒，我不可能查不出來，就算我不行，還有我爺爺呢，還有那么多名醫，難道一個都查不出來？”
榮鶴年：“這難道不能說明這毒的獨特之處？”
“你們是一直走錯了方向，以為我的身體只是早產造成的弱癥。”
毒素已經溶于血肉，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本就很難被查出來。
所以，馮楚月才說，想要拔毒很困難。
一是溶于骨血，二是他體弱，無法承受。
“這是誰說的，馮二小姐嗎？”郁衍還是有些不信。
確切地說，是不信連自家爺爺都查不出的問題，被一個年僅十九的小丫頭查出來了。
這可就真是醫學界的笑話了。
榮鶴年出生至今，給他看診過的大夫，沒有一千，也有幾百了。
醫術高明者眾多，怎么可能大家都沒查出來呢？
“不會是她忽悠你的吧？”
騙你給她幫忙，鞍前馬后，榨干你的剩余價值。
榮鶴年：“你認為，我那么好騙？”
郁衍小聲嘀咕：“以前肯定不好騙，現在嘛，不好說。”
“嗯？”榮鶴年看向他。
“人家小姑娘長得漂亮啊，我看你是越來越有做昏君的潛質了。”
榮鶴年：“若我是昏君，第一個下令把你砍了。”
郁衍：“......你就是這么對我的，我好歹任勞任怨這么多年，這天底下除了血緣關系的親人，就我對你最好了，就咱們相處的時間最長了。”
“阿年，你摸著你的良心說，這像話嗎？”
榮鶴年唇角微彎：“我沒有良心。”
郁衍一把捂住心口：“我太痛心了，你竟然是這樣的榮鶴年！”
不過，剛才阿年是不是笑了？
他是笑了吧？
“我回家問問我家老頭子，看他對你的身體怎么看。”郁衍耍完了寶，又正經起來，“不然你和我一起回家？”
榮鶴年也沒拒絕。
倒不是他不信馮楚月，他是擔心別人不信。
郁家和榮家住得很近，老宅還是當初榮家給買的，就三進的院子，雖然不算特別大，但在帝都也算是有頭有臉了。
恰好，今兒郁老爺子賦閑在家。
他還去釣了魚，看見榮鶴年和郁衍都來了，第一反應是：“鶴年身體不舒服？”
榮鶴年搖頭：“沒有，我就是過來看看您。”
“不會吧？”郁老爺子不信，“我瞧你最近氣色好了不少，你爺爺說你這次遇到一個特別靠譜的醫生，我問是誰，他還瞞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