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楊旭歉意一笑：“不然還是我自己來吧，我不習慣別人給我夾菜。”
楊旭一愣，他突然想起來，馮家的餐桌上，是會準備公筷的。
雖然吃火鍋都是經過高溫消毒的，根本用不著擔心用同自己的筷子燙菜不衛生，可對于馮楚月來說，可能無法忍受。
因為她從小就習慣了桌上放公筷。
“沒關系，我看你自己好像不太會燙，我吃火鍋的次數多，都吃出經驗了。”
“我換一雙筷子給你燙。”
楊旭仿佛沒察覺到自己心里那一瞬閃過的難堪。
他去拿了一雙干凈的筷子，給馮楚月燙了不少菜。
馮楚月吃得很慢，但她好像也沒有浪費食物。
她越是吃得高興，楊旭心里也就越踏實。
就連之前用公筷那點小小的不愉快也沒有了。
只要馮楚月喜歡吃，就說明他沒有被嫌棄。
“下午有什么安排？”楊旭去結賬的時候，發現兩人吃了不少錢。
他有些心疼，但還是在結完賬之后故作輕松地走向馮楚月。
馮楚月嘴里吸著酸奶，歪了歪頭：“我想去電玩城，楊老師會玩游戲嗎？”
她就是故意挑這種適合小情侶一起去玩的場所，然后給楊旭一種錯覺。
那就是，他已經快要俘獲她的心了。
然后順理成章......
“好，那就去電玩城。”
楊旭仿佛對這位時刻都冒出新的想法的學生很縱容。
甚至摸了摸她的頭：“你也不小了，還喜歡玩那些啊？”
馮楚月忍著心里的厭惡，從他手底下逃脫，故意后退著走路。
一邊還笑著道：“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不過是因為喜歡有人陪我玩。”
“老師以前也愛玩這個嗎？一般跟男生來，還是跟女同學？”
“你以前有交往過的女生嗎？”
楊旭聽到這個問題，眼神一閃，知道馮楚月問這種問題，大概的用意。
他搖了搖頭：“我這樣的窮光蛋，也沒有女生能看得上了。”
“我以前讀書，除了學習就是做各種兼職，哪有時間跟女孩子談戀愛。”
“更何況，那些女孩子，看上的也不過是我這張臉，我還是不耽誤她們了。”
馮楚月心里冷笑，說得像自己多善良似的。
“那老師的初吻不會還在吧？”馮楚月這個問題，問得相當大膽。
楊旭都愣了一下，然后才敲了敲她的腦袋：“問這些做什么，你年紀還小，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好好學習。”
“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談戀愛是大人的事。”
馮楚月撇撇嘴，故作不滿：“我就問問，老師還害羞了。”
“再說了，我現在十九歲，也不算小了。”
“我談過的戀愛多著呢，沒有一個像你這樣古板的。”
“不過，老師如果沒談過戀愛，介不介意我教你呀！”
馮楚月一雙大眼睛望著楊旭，楊旭心跳都漏了一拍。
“別瞎想，你這樣出去是會吃虧的。”
楊旭想把她的眼睛捂住，怕自己會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