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蒙蒙見譚先生看自己，沒吭聲，他的目光只在馮楚月身上。
馮楚月可不能又半點閃失，凱爺一個月后還需要再次針灸呢。
再次來到病房，譚老爺子看向曼殊的目光很慈愛。
“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趁著馮楚月給他把脈的機會，譚老爺子笑著問。
“大爺，您怎么能問這個呢？”
“淑女的年齡可不能隨便透露。”
馮楚月故意拐著彎，反正是不會告訴譚老爺子真實年齡的。
譚老爺子不以為意，他看著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不說就不說吧。
“那你有對象了嗎？”
這可把馮楚月給問樂了，以前她年紀小，在學校里從來沒缺過男朋友。
現在吧，反而一個也沒有。
身邊為數不多的幾個異性朋友，全是兄弟，穿開襠褲的交情。
“沒呢，大爺您不會是想給我介紹對象吧？”
她以為，只有大嬸兒大媽愛搞這一套，現在看來，但凡中老年，不論男女，都愛做紅娘呀。
“我有個孫子，長得可好了，目前在國外留學，他比你可能大幾歲，但男人大幾歲才會疼人。”
馮楚月差點笑出聲，不過她忍住了。
但還是打趣道：“老爺子，您孫子在國外，說不準給您帶個洋妞回來呢，您就別操心他找對象的事了。”
馮楚月不提還好，一提，譚老爺子就一臉憂愁。
“我就是擔心他找個洋妞回來，咱家可不能娶洋妞。”說著，他就看向兒子，“你一定要多叮囑孩子，我走了之后，也不許！”
譚先生能怎么辦？
“爸，您說的那是什么話？您還要看著孩子結婚生子呢，走什么走？”
譚老爺子搖搖頭：“我活這把歲數已經夠本兒了，小姑娘治不好我的病也沒什么，你到時候不許為難人家。”
譚先生還沒說話呢，馮楚月先不干了。
“老爺子您這話說的，我要是沒把握，敢給您老人家看病嗎？”
“您放心，我讓國醫給您開方子呢，保準給您把癌癥治好。”
譚老爺子一聽國醫的名頭，非但沒有高興，反而連連擺手：“可使不得。”
“我一個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老頭子，怎么可以麻煩給領導看病的國醫。”
“不看不看。”
馮楚月聽得哭笑不得，又瞥了譚先生一眼。
看看，老人這么正直，你做的那些事，好意思嗎？
譚先生垂下眼眸，不和馮楚月對視。
他知道他不占理，所以根本不接茬。
馮楚月見此，覺得沒意思，擠兌不了人，她只能回頭安撫老爺子：“您放心，絕對不會多耽誤領導們的時間。”
“我給您把脈，然后把您的癥狀和常老一說，他給開方子，后面的事情，就不用他操心了。”
譚老爺子將信將疑：“真的？”
馮楚月就差拍著胸脯保證了。
好說歹說，才勸好了譚老爺子。
馮楚月詳細問了老爺子一些癥狀，然后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