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這下不服氣了：“警察同志，怎么能罵人呢？”
“我罵的是人嗎？”
張隊冷眼看著王二。
在他看來，王家就沒有一個是人，全是畜生。
王二看出張隊不好招惹，也就不吭聲了。
張隊也不著急，審問是急不來的事兒。
他轉頭問起了王富貴兩口子。
王二開始嬉皮笑臉，顧左右而言他。
“警察同志，我爸媽要去哪里，我怎么知道？”
“既然村里人都說他們去探親了，那肯定就是去探親唄！”
“而且，我們家親戚那么多，我認不完也很正常。”
“我爸媽只是去探親，又不是不回來，等他們回來，你們再上門去詢問不就行了。”
“王二，你很聰明，所以應該知道什么叫做坦白從寬。”
張隊手指敲擊著桌面，意有所指。
王二扯著笑臉：“警察同志，其實我沒怎么讀過書，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坦白從寬。”
“但我知道，沒做過的事情，就不能承認。”
“不然，我還可能被人栽贓！”
王二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確實給圣訓工作帶來了難度。
張隊突然問：“你媽是叫吳琴吧？”
王二眼神一閃：“我媽是叫這個名字嗎？”
“我不知道，我平時都叫她媽。”
張隊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你就沒聽見別人叫她什么，比如你爸。”
“他們老夫老妻了，平常都是老頭子，老婆子地叫，誰會去叫對方的名字啊。”
王二說得一臉理所當然。
偏偏這話還有一定道理。
老夫妻之間，不互相叫對方名字是很正常的。
“張隊。”
襲隊在外面敲門。
張隊朝旁邊做筆錄的手下遞了個眼色，自己就先出去了。
襲隊給張隊遞過去一杯水，張隊咕嚕咕嚕全部灌了下去。
“原本以為王二一個年輕人，會比老神婆好審，沒想到，王二也相當狡猾。”
張隊嘆了口氣，把杯子往辦公桌上重重一放。
“王富貴和吳琴夫妻倆，應該是很重要的角色。”
“王二不會輕易交代，那畢竟是他的父母。”
“不過，若王二的罪名不及他父母那么重，他會不會吐口呢？”
張隊聽出來了，襲隊是想讓他劍走偏鋒，以利誘之。
只要王二肯指認父母，那他們找到那對夫妻，就容易許多。
“這個王二，是個很聰明的人，沒那么容易被策反。”張隊搖搖頭。
不是他不贊同襲隊的做法，而是現在審訊工作推進不下去。
王二對他們的防備心很強。
“可以讓我試試嗎？”襲隊說得有些猶豫。
這個時候，他來接手審訊工作，有點搶功勞的嫌疑。
襲隊和這邊警方其實不熟悉，之前也沒合作過。
所以他也怕張隊不信任自己，所以一直沒有提出來。
他只從旁做輔助工作，實際上張隊占據了絕對的主導地位。
張隊一拍桌子：“襲隊，我等你這句話可是很久了。”
“襲閻王的稱呼，肯定不是空穴來風。”
“你去審，我相信你，很快就會有結果。”
“只要你不嫌我坐收漁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