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離自家也不遠，她直接把車停回車庫了，然后再出來，這邊餐廳菜都上桌了。
秦老太太給人的壓迫感挺強，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老太太。
蘇寶珠還好，她從小見過的厲害人物也不少。
倒是趙海燕，在這個場合，也不敢自來熟了，大氣兒都不太敢出。
馮楚月來了，她跟找到了主心骨似的。
趕緊挪了一下椅子，讓馮楚月坐下。
馮楚月先和姑奶奶打了招呼，又問了大家都點了什么菜。
她倒是無所謂，主要還是怕秦老太太吃不慣。
她也沒搶了秦茄的風頭，說了兩句話，自己就安靜下來了。
然后就是秦老太太在關心自家侄孫女，偶爾才問她們幾句。
這一頓飯總體還算和諧。
吃完了，秦老太太讓阿香去結賬。
馮楚月原本打算回家開車先把老太太送回酒店，被秦茄拒絕了。
“月月，你不是還和你男朋友有約嗎？”
“你先走吧，我帶著姑奶奶去逛一下校園，晚點我打車送她回去。”
“好吧。”馮楚月也沒強求。
她二十分鐘之前就給榮鶴年發消息了。
照理說，榮鶴年應該快到了。
說不定已經到了，只是知道她在吃飯，所以沒打電話來催她。
“秦姑奶奶，我就先走了。”
馮楚月禮貌地和秦老太太打招呼。
雖然以后可能也沒什么機會見面了，但禮貌還是要有的。
只是，馮楚月沒想到，她們很快就又見面了，還印證了她的猜測。
“外面下雪了！”
不知道誰說了一聲。
馮楚月一出餐廳，就發現外面雪花簌簌地下著，很多人頭發上都有雪了。
但大家沒有行色匆匆，即便是冷，也是捂著雙手，仰頭看一眼雪，再悠然自得地回家，回學校。
這是今冬的第一場雪，下得人心里歡喜。
榮鶴年就是在這樣的氣氛下，撐著一把傘，朝馮楚月走來的。
榮鶴年身上半點雪沒有，馮楚月看得目不轉睛。
“下雪了，怎么不在店里等？”
榮鶴年走近，伸手拂去馮楚月肩膀上的雪花，給她撐傘。
“出來才發現下雪了，在店里很暖和。”
馮楚月伸出手：“不信你摸。”
說完，馮楚月才察覺不對，想把手縮回來，可榮鶴年的手已經握住了她的。
她的手是暖的，但他的手有些冰。
馮楚月皺著眉頭：“手怎么這么涼。”
原本想要放開手的馮楚月，放棄了這個想法，直接抓住了他的手，給他暖手。
榮鶴年瞥了不高興的小姑娘一眼：“沒辦法，一到冬天，手腳總也不暖和。”
“阿衍的爺爺之前也替我看過，說是身體太弱。”
馮楚月嘆氣。
也是，榮鶴年的身體損耗得厲害，她遇到他的時候，他本就已是燈盡油枯。
哪怕這半年有她的調理，也沒有好多少。
主要是他身體的器官都處于衰竭狀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
不過，馮楚月也有信心，慢慢將他調理好。
“沒事，以后我給你調理。”
她牽著榮鶴年的手，和人上了車。
后面出來的秦茄等人都看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