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沒說話，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我覺得不必說的太直白。
果然，沒多久鐘靈就收斂了笑意：“阿九，朋友一場，我不會傷害你。你聽話點！”
“這個盒子只有我能娶？”我問。
現在講什么朋友關系就別了吧，我看上去應該也不像是個傻子。大家干脆就直接一點。
鐘靈看著盒子也沒隱瞞：“不知道，但如果有人能拿，那一定是你。”
“為什么是我？”
“這里面的東西原本是祁黯的，你和祁黯有契約在身，所以你極有可能拿到。”
這個說法我是信的，比較聽上去很有道理。
我接著問：“如果你拿會有什么樣的結果？”
“不知道，但被侵犯的王蛇應該不會好惹。而且那三個投資人的下場你不是都知道嗎？”
“你和他們可不一樣，你是玄師，他們都只是普通人。”
“沒什么不一樣，你以為建成這樣的朝圣祭壇會沒有高人指點嗎？但就是這樣也沒保住他們三個。”
好像是這個道理。
我看向她，猶豫了一下問：“你一開始接觸我就是為了這么一天？”
鐘靈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阿九，我是真的挺喜歡你的，但有些事情不適合刨根問底。拿著盒子我們走。”
“拿了盒子我還能走嗎？鐘靈，我不相信你。”
她笑了：“你在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殺了你，一來祁黯不會放過我，二來，王蛇碎片一共四塊，這才僅僅是第一塊。”
“所以說，我還有用？”
“當然，阿九，我是利用了你，但從未想過傷害你，我有自己要做的事情。這東西對我很重要。”
我搖了搖頭：“鐘靈，這個盒子是祁黯的，我得給他。”
我從畫樓村出來就是為了這些東西，如今都擺在我眼前怎么可能放手呢，只是鐘靈不好對付。
她比我厲害，今天能不能安穩的將盒子拿出去還是個問題。
“阿九，你清醒一點，祁黯和你都不是物種，他對你而言是什么？是累贅，是控制，難道你就不想擺脫他嗎？不想過正常人的生活嗎？我可以幫你。”
“鐘靈，你要是去做傳銷的話一定能大有所為。”
鐘靈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落在了木箱里的盒子上，然后又看向了我：“阿九，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但祁黯是不會來的。”
“理由呢？”
“解燭會攔住他。”
“那可能讓你失望了，解燭不是他的對手。”
“之前或許不是，但現在可說不定，前幾天解燭重傷將黑符打入了他的身體里，關鍵時刻，這黑符會起到很大的作用的。”
我頓時就想到祁黯腰上的傷口，怪不得沒有愈合。
是我的錯，當時我應該提醒他的，而不是自作聰明的當做標記。
“解燭為什么愿意幫你？”我問。
“阿九，解燭幫的是你。”
我咬了咬牙，不能在耗下去了，祁黯或許真的會有危險，可將這個東西交給鐘靈我又有些不甘心。
冷靜下來，我又問了一句：“就算我將這盒子拿出來了，你怎么就確定交給你之后你自己就不會有危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