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淵如愿見虞檸被他的話噎住，他心情頗好的輕輕挑了一下眉。
多年心如止水的長淵谷主難得有些惡劣的心思，似乎看虞檸吃癟是什么特別有意思的事情。
顧長淵回過神來才察覺到自己的心思，他捂了捂胸口，心想莫不是沈書鈺的天道之力在作祟，他什么時候這么幼稚了。
從顧長淵嘴里得到肯定的答復，虞檸松了一口氣。
不用離開大師兄了，真好！
……
“你這修為……”
陸清衍站在沈書鈺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清冷的眸子里劃過一抹質疑和審視。
陸清衍：“你的修為還在下降。”
沈書鈺這時候已經坐了起來，他單腿屈膝，一只胳膊搭在上面，深邃的眸子盯著船艙門口。
沈書鈺嗯了一聲，“受了重傷，一時半會兒養不回來。”
陸清衍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說：“師妹已經出竅大圓滿，如若你的修為再這么下降下去，該不會到時候……”
“該不會到時候比師妹還要低吧？”陸清衍幽幽道。
如若到時候還要妹妹照顧沈書鈺，他可真的看不下去！
沈書鈺抬眸，“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
呵。
陸清衍無視男人眼里的挑釁，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師妹才結束閉關，當下定然是要去歷練，倘若你的修為比是師妹還低，便不要跟在她身邊了，不然只會是累贅。”
他說完就轉身找虞檸去了。
在他身后，沈書鈺似是因為他的話愣了一下，復而又恢復如常。
只是他遮掩在袖子下的拳頭緊緊的攥了起來。
這次轉移天道之力，他的修為暫時不會比小虞檸低。
但以后就說不定了。
累贅嗎……
沈書鈺垂下了眸子，遮掩住了其中的復雜情緒。
不知道是不是陸清衍的話起了作用，等靈舟快要抵達妖域邊界的時候，沈書鈺的“重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虞檸戳了戳沈書鈺的胸膛，男人低聲笑著，那處輕輕的震動，讓虞檸的心情有些微妙。
“大師兄，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忘記跟你說了，簫師叔找過你。”虞檸笑瞇瞇收回手，仰頭跟他說。
沈書鈺掀了掀眼皮，“找我做什么？”
虞檸：“簫師叔的小徒弟想見你呢。”
聽著虞檸頗為陰陽怪氣的語氣，沈書鈺眼中劃過一抹笑意。
只聽他慢條斯理道：“不見。”
虞檸輕嘖一聲，“那楚楚師妹該多失望啊……”
沈書鈺大掌揉了揉她的腦袋，“以后少理他。”
虞檸：嗯？少理誰？簫師叔嗎？
聽著師兄妹兩人一來一往頗為無營養的對話，顧長淵終于想起來他們口中的人是誰。
虞楚楚。
說起來……在沈書鈺找到他之前，他正要去找她。
可是現在，他突然又沒那個想法了。
顧長淵抬頭望了望天，他做事向來隨心意，罷了，不去就不去了。
“我先回天機谷了。”顧長淵說。
虞檸朝他擺了擺手，“長淵谷主再見。”
顧長淵笑了笑，“會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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