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飛突然笑了一聲。
“不,殺了你,我可舍不得,只不過”
安逸飛突然站起來,一步步朝著明代逼近,靠近明代的時候,他像是體力不支,一下子倒在了明代身上,明代趕忙扶住了安逸飛。
安逸飛臉色不太好,且一只手捂著自己的腹部,明代下意識看向安逸飛腹部,發現那里纏著繃帶,繃帶上面有血。
“太子殿下受傷了?”
安逸飛將下巴擱在明代下巴上,雙手環住了明代纖細的腰肢。
“是呢,本太子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受這么重的傷,是本太子小瞧了傅恒夜。”
明代心想,可不是么,也看看自己的對手是誰。
像安逸飛這樣認不清形勢的,遲早要被男主傅恒夜給滅了。
這么想著明代就嘆了一口氣,果然是無知者無畏。
“可是代代,更讓我傷心的,是你再一次拒絕了我,我是真的不愿意傷害你,如今也就只能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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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飛突然愛憐的摸了摸明代如墨的長發。
明代心里閃過一抹不太好的預感,但他面兒上依舊平靜。
“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安逸飛離開明代的肩膀,靜靜的看著他勾唇一笑。
“我需要代代配合我演一場戲,你也知道我被傅恒夜打的節節敗退,我得讓他退兵,可你也知道,傅恒夜他是不會輕易退兵的。”
安逸飛說到這兒,明代就懂了。
他需要一個籌碼,一個可以讓傅恒夜退兵的籌碼,而那個籌碼便是他自己
“太子殿下想要明代如何?”
安逸飛真是越發欣賞明代了,有些話他不需要說的很明白,明代立馬就能懂得他的意思,只可惜這樣的人不能為他所用。
安逸飛的目光越發溫柔起來。
“代代,你知道嗎?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真的很想把你留在身邊,能夠陪著我站在頂端的那個人,只有你可惜”
明代彎了彎眼睛。
“太子殿下說笑了,若不是家國不同,立場不同,明代很愿意與陛下成為朋友。”
安逸飛喃喃自語,“朋友么?”
“就只能是朋友?”
明代點頭,微笑不語。
安逸飛突然仰頭大笑了三聲。
“如此,我心里也就不會有那么沉重的負擔了,代代我需要從你身上取一樣東西交給傅恒夜,這樣他才會知道你在我手里,才會退兵。”
“什么?”
一開始明代沒能聽明白,直到他聽到安逸飛小聲忒在他耳邊道,“對不住,委屈你了。”
然后明代就發現自己被點了穴道,除了眼睛能動,嘴巴還能說話之外,其他的都動不了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安逸飛將自己放在了營帳中唯一的一張軍用床上,安逸飛掀開了他的衣服露出明代纖細脆弱又蒼白的漂亮身子。
安逸飛眼睛一眨不眨的欣賞著明代漂亮的身體,眼神越發癡迷了。
既然得不到,那就毀了吧。
“如果痛的話,你就叫出來,這里沒有人會嘲笑你。”
不知何時,營帳里站了好幾個人,看他們的穿著打扮應該是軍醫。
“你想對我做什么?”
安逸飛憐惜的撫摸明代蒼白俊逸的臉。
“別怕,今日傅恒夜傷了我,我便要在他最在乎的人身上找回來。”
明代慘笑,“最在乎?太子殿下是在說我嗎?”
誰在乎一個人,會把他送進芳菲閣那種地方,任由千百個男人對他百般踐踏?
這是在乎?
在乎會廢了他的武功,折斷他的右手,讓他徹底變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
哈!
去他娘的在乎。
“他在乎你的,你能信傅恒夜竟然為了你一個人出兵安國?若是換成我,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我或許會做出比他更過分的事情來。”
明代一臉悲憤,這個位面他遇到的都是些什么瘋子?
怎么一個個的都不太正常?
明代氣的直接閉上了眼。
下一秒他就覺得腹部一疼,疼的他直接白了臉,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待他睜開眼,就見到軍醫在他肋骨處切了一個口子。
明代疼的額頭上布滿了細細麻麻的冷汗。
安逸飛按住了明代的身體,“別怕,傅恒夜傷了我,作為代價,我今夜只取你一根肋骨。”
明代,“!!!”
這他媽的都什么跟什么?
傅恒夜打了安逸飛,安逸飛這個老小子便從他身上找平衡?
明代歇斯底里,不打麻藥,直接取骨頭的嗎?
要死了。
明代大喊,“系統!救老子狗命,痛覺屏蔽!”
系統666慌慌張張的喊,“來了,來了,宿主大大別慌。”
明代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這還能不慌?
感情痛的不是系統。
系統666弱弱道,“宿主大大,你若是疼的話,系統是能感知到你的情緒的,所以我也會感覺疼。”
當然了,這個疼只是一道微弱的意識,弱化了很多倍之后的。
明代,“”
安逸飛摸了摸明代的額頭,目光堪稱溫柔。
“別怕,軍醫很有經驗的,你咬咬牙堅持一下就好了,乖啊。”
明代死死瞪著安逸飛,恨不得把眼睛都給蹬脫窗了。
快尼瑪快,有本事你躺在這里,不打麻藥被取骨頭?
明代簡直要被安逸飛的腦回路給氣瘋了。
這可是要硬生生折斷他一根肋骨啊,斷骨之痛啊。
明代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很快嘴巴里便傳來了血腥味,額頭上的冷汗密密麻麻,整個人像是從水里剛撈出來一般。
后面明代還是沒忍住,生生被痛的暈了過去,雖然有痛覺屏蔽,但他的身體是有反應的。
軍醫全程表現的都很冷靜,動作也堪稱麻利,取出明代的一小截肋骨后,他熟練的給明代的傷口止血包扎,只不過這個年代沒有縫合這么技術,軍醫只能用烈酒消毒。
暈過去的明代直接被疼醒過來。
明代緊緊的攥住自己的拳頭,松開再緊緊揪住身下的床單,他表情雖痛苦但卻隱忍。
即使痛的狠了,他微微張開蒼白的唇瓣,但卻從未泄露出一聲痛哼。
安逸飛一開始以為明代這張漂亮的小臉上會出現痛苦扭曲,甚至眼淚橫流的狼狽樣子,但是沒有,什么都沒有。
沒有受不住的痛叫出聲,沒有求饒,甚至沒有破口大罵。
安逸飛本以為至少明代是會對他破口大罵的。
如此一對比,他身上受的那點皮肉之傷與明代的斷骨之痛便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安逸飛的神情再一次陰沉下來。
比不過一個傅恒夜也就罷了,如今他竟是連一個柔弱的公子都比不過嗎?
可他卻忘了明代曾經也是一個可以與傅恒夜比肩的英雄人物,只可惜人有旦夕禍福。
安逸飛神情陰沉的背著手走到窗前,眺望夜色。
軍醫正在他身后為明代處理傷口,一開始的痛苦之后,明代又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包扎好了的繃帶再一次被鮮血浸透。
軍醫的手開始顫抖。
這位明公子的血好像止不住了,無論他用多少藥,鮮血都止不住的往外流。
“太子殿下,不好了,這位公子的身體原本就比較虛弱,如此斷骨之痛,他怕是受不住的,血已經止不住了,殿下您看”
安逸飛心頭一悸,轉過身來。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他活著,若是他死了,你便給他陪葬。”
他陰厲的眸子環視屋內一圈,在帳篷里每一個人臉上掃過。
“你們也都給他陪葬。”
一時之間軍帳里鴉雀無聲,只剩下眾人大口呼吸的聲音。
鮮血再一次染紅了明代腹部的繃帶。
躺在床上的明代安靜的如同一個精致的布偶,只是他的臉上蒼白沒有血色。
“讓你取出來的那一截肋骨呢?”
軍醫哆嗦著用一塊布包裹著那一小段剛從明代體內取出來的骨頭。
“把它給我洗干凈。”
軍醫聽話的哆嗦著用涼水清洗了一番,也不知為何,他手上端著這一小塊肋骨,卻覺得有千斤重。
待軍醫將明代的這截斷骨擦干凈處理好,才恭敬的雙手遞交給安逸飛。
安逸飛拿著這一截斷骨,在自己的親兵陪同下連夜來到了傅恒夜營帳外,他讓自己的親兵擊鼓。
傅恒夜帶著人騎著高頭大馬來到了營帳外與安逸飛對峙。
“安逸飛,你竟然還趕來,我看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長。”
安逸飛陰沉的笑了一下。
“傅恒夜,你之所以帶兵攻打我葉國,不要告訴我是為了向我復仇,就因為我背叛了你?即使我騙了你,可你最后明明發現了我的身份,不照樣跟我做戲?不然我怎么會功敗垂成?如此說來,我們也算是扯平了。”
傅恒夜冷笑,“就憑你?你還不配!”
傅恒夜是痛恨自己的,他竟然將一條毒蛇放在身邊多年,事了才發現這條毒蛇的真面目。
這樣的錯誤他怎么可以一犯再犯?
其實這輩子他最痛恨的是識人不清的自己。
他心里的痛楚無人知曉。
“不是?那就是因為明代咯?怎么?當發現自己的好兄弟其實沒有背叛自己,反倒被你折磨的生不如死,你心里是如何感受?”
安逸飛惡意的嬉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