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的,紀姌一直惴惴不安,生怕瞿鶴川當眾跟公公婆婆說她不留下來住這事。
全家人一起吃個飯高高興興的,說這么掃興的事情難免會發生不愉快。
她不希望有任何的不愉快發生。
所以一邊吃一邊偷瞄身邊的男人。
好在一切相安無事,他們順利的離開了餐桌前。
飯后,婆婆拉著她要追劇,瞿鶴川被老父親叫去書房聊公司的業務,她所擔心的事情還是沒有發生。
直到——
某人從書房里出來,進了廚房。
然后喊了一聲,“媽,我給姌姌買的荔枝放哪兒了?”
“你怎么什么都找不到?”任舒云嘴上嫌棄著,身體卻非常的誠實,從沙發里起身過來幫他找。
這就是這千鈞一發之際,瞿鶴川把母親忽悠進廚房的一剎那,他沖出來抱著老婆就跑、
等母親洗好荔枝從廚房出來,早就沒有了他們夫妻倆的影子。
“誒,兩孩子人呢?”
“姌姌,鶴川?”
“老瞿,你見倆孩子去哪兒了嗎?洗個荔枝的功夫人怎么不見了?”
聽到喊叫聲的瞿耀宗急急忙忙從書房里跑出來。
“怎么了怎么了?”
四處尋找倆孩子身影的任舒云隨口解釋,“姌姌和鶴川不見了,剛還在這兒呢。”
一聽這話,瞿耀宗臉上露出了‘我懂了’的表情。
“肯定是跑了!”
任舒云一臉不可思議,“不能吧?”
話音剛落,手機響了,正是她的好大兒打來的。
接通之后,開門見山第一句話就是:“媽,我先帶姌姌回去了,有時間再來看你們。”
任舒云氣的呼哧呼哧,“你個混小子,誰讓你把姌姌帶走的?”
她都已經讓傭人把樓上的房間收拾好,從今天開始就打算讓兒媳婦住在這兒的。
他倒好,一聲不吭就把人給帶跑了,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瞿鶴川理直氣壯,“她是我老婆,我把她帶走有什么問題嗎?”
“反倒是你和我爸,要有自己的生活,不要總是把注意力全都放在我媳婦兒身上。”
“身為丈夫,照顧她是我的責任和義務,我能照顧好她,您二老就放心吧。”
任舒云:“···”
漂亮的五官都被這混小子給氣扭曲了!
“行了,有時間我會多帶姌姌回去看您二老的,先這樣,掛了。”
順利把老婆帶出來了,說話都變得硬起了。
看他那嘚瑟的樣子,紀姌哭笑不得。
之前怎么沒想到他是這么詭計多端的一個人呢。
八百個心眼子都用在自己家人身上了,可真夠可以的。
看他掛斷了電話,紀姌沒好氣的斜他一眼,“媽沒罵你?”
“罵我又能怎么樣?”
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
紀姌:“···”
這個家伙太腹黑,以后得多張個心眼才行。
瞿家。
任舒云將手機砸進了沙發里,轉身沖瞿耀宗嚷嚷,“都是你養的好兒子!”
瞿耀宗:“···”
這把火怎么莫名其妙的就燒到他的身上來了?
明明他們夫妻倆應該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才對啊。
不過眼下老婆正在氣頭上,即便是被罵了,他也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