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是自投羅網,不想羊入虎口轉身又無后退之路,拋去這兩條路,從涯岸摔入瀑布定是九死一生。
此時正逢大雨,水流比任何時候都要湍急,眼下是連一絲生機也沒有了。
眼前之景,稱得上絕望。
偏偏秘爾軍隊發現了兩人,紛紛拔劍分散開來直到包圍了崖口。
景逸深呼吸著,眼中難得閃過了一絲無措。他的視線在四周打量了一圈,直到目光觸及到了頭頂不遠處的樹干,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白沐臣見他目光向上,便也隨之而望。
“倘若實在無路可退,向上求生來換取生機也好。”
先前捆在白沐臣身上的繩子被兩人分解開來,景逸將繩子綁在了一塊石塊上,隨即瞄準樹干用力一拋。
石塊順著重力與慣力從樹干上方穿去后穩穩轉了幾個圈,景逸便在此時足尖點地一躍,手握長繩向上攀爬,直到握住石塊后他才重新回到了崖岸。
“若實在山崖崩塌無路可逃,您便握著這一端。”景逸抬眼望著頭頂的枝干,面色淡淡的調整著手中的長繩,“夏錦晟帶領的第二批人馬知曉您的困境后必定會想辦法營救您。”
他答應了楓妄卿一定要把白沐臣帶回玄安的。
既然許諾,便一定要做到。
白沐臣察覺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語氣不自覺緊張了些,“你我二人,都得活著。陛下如此重視你,怎么也不會希望令你受傷。”
“比起卑職,自然是一國之后的安危更為重要。”
景逸將長繩遞給白沐臣后,便重新執劍向前一步,“秘爾國正蠢蠢欲動,卑職哪怕不是為了陛下,為了玄安國也得護您平安。”
語落,他握緊了手中的劍,奔向了在崖岸邊緣探足的秘爾軍隊。
—
夜色間,新軍冒雨駕馬飛馳。
“陛下,第一批人馬回稟,山崖陡峭軍隊難以前行,唯有景大人一人向前。隨后待第一批人趕到時卻出現山體崩塌,景大人與君后皆是下落不明。”
楓妄卿緊緊蹙著眉,握著韁繩的手指更是用力到泛白。
懸崖峭壁,湍流橫飛。
夜間大雨也罷,還發生山體崩塌。
若是他們遭遇不測......
楓妄卿緩緩吐出一口氣,緊咬著后槽牙逼自己冷靜了下來,“朕知道了,放信號讓夏錦晟直接改道攻向秘爾。”
玄安軍隊已在邊境駐扎等待帝王發令。
戰爭一觸即發。
她目光冷冷,握著韁繩的手指又緊了幾分。
暗探稟報秘爾有支軍隊繞過封霏從另一端溜進了玄安,只為接應死侍戲班。
景逸與白沐臣此時定是陷入了險情。
那么,檢驗新軍的訓練成果的時候便到了。
煙火燃放于天空,夜雨侵襲間,令燃爆的星火頓時便熄滅落地。
“啟稟陛下!雨實在是太大了!咱們的信號煙火點不燃,碰巧點燃的上了空更是沒什么光亮!”
楓妄卿聞言眉頭一蹙,抬頭之際卻忽然刮來一陣狂風,再然后那傾盆大雨便肉眼可見變小了許多。
狂風亂卷厚重的云層,轉眼間抬眼竟看見了原先被烏云遮擋住的月亮。
方才還在失落的稟報情況的下屬一愣,說話都結巴了起來,“雨...停了???”
真是見了鬼了!!
楓妄卿的目光在觸及到天空中那散發著淡光的明月后,眼底劃過了一抹擔憂。她緊抿著唇,情不自禁又輕嘆了一口氣。
整個玄安能讓大雨停歇的還能有誰?
祁舒鶴此時身子虛弱,靈力都用來澆灌引養腹中的小狐貍了,眼下再這么一折騰,估計未來幾天都只能以原形現身。
這么一想,她眉頭皺的更深了。
“啟稟陛下,不遠處便到了三條分道,第一條路已然崩塌,剩下兩條路我們走哪一條?”
楓妄卿抬手安撫著身下的黑馬,她若有所思的瞇了瞇眼眸,回頭淡淡開了口,“你去點出幾個輕功最好的出來。”
“是!”
楓妄卿一拽韁繩翻身下了馬,她接過身旁下屬手的鉤爪,隨即一把勾上了上坡的樹。
看著眼前向前一步的幾人,她又分了幾個鉤爪與煙花炮竹給他們,“你們與我同行,其余人直接踏地三條路圍剿秘爾軍隊。”
她話音一頓,神色冷冷。
“將士們,敵國試圖踐踏我國尊嚴,來犯我國邊境,我們絕不姑息。”
“他們竟然敢踏進玄安國土,我們便要他們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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