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這里是枯涯洞,誰叫你們進來的,給我滾出去。”

    對于白芨來說,作為風月島下一任島主,整個風月島都是他的,在老子的地盤上,他甚至懶得管是誰,直接就厲聲喝出。

    然而他聲音剛剛落下,只見對面的黑袍人伸出一只白花花的指骨。

    指骨輕輕一點,一道氣勁直接射出。

    “咔!”

    “啊……”

    伴隨著悅耳的聲音,便是白芨凄厲的慘叫聲。

    這道氣勁直接將白芨的整口牙崩掉,嘩啦啦的掉落在地。

    吃痛的白芨抱著嘴巴就傳出撕心裂肺的叫聲,鮮血用手都捂不住,順著指縫汨汨流出。

    “狗東西,大膽,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對我動手。”白芨捂著嘴巴,猙獰喝道,可聲音卻像含著個牛子似的,聽都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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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

    空氣中一只無形的手掌出現,陡然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憑空提了起來。

    巨大的窒息感讓白芨喘不過氣,眼珠子瞪的老大,布滿了血絲。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看著為首的黑袍人,艱難說道。

    “吼!”

    那張臉忽然湊近了他,嚇的白芨肝腸寸斷的,眼珠子都差點爆了出來。

    那是——一張死神的臉。

    但轉眼,恢復成為了朦朧的狀態,以至于讓白芨以為看到了幻覺。

    同時那張無形的手掌消失,白芨砸落在地面上,抱著脖子急促喘-息著,乘幾名黑袍人不注意,飛速開啟了藏在儲物戒指中的傳送卷軸。

    “哈哈哈,幾個雜種,我已經跑了,看你們能將我怎么樣。等著我叫人來吧,屆時不管你們是什么人,既然敢打傷我,就永遠也別離開了。”

    白芨人已經傳送走,空間中卻還傳蕩著他留下的話。

    “呵!”

    黑袍之下,傳出冰冷的冷笑聲,是那么的不屑,那么的諷刺。

    他只是輕輕的抬起了手掌,融入了虛空,伸出五指抓去。

    而這一切說來漫長,實則都只是發生在短短的一瞬間。

    此刻風月樓內坐滿了人,全部都是許諸的親信,剛才的他已經對風月宗的人來了一個大清洗,所有反對他的聲音已經全部都被抓囚禁了起來。

    白芨一下子就傳送到了風月樓中。

    白芨忽然的出現吸引住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白芨那流血不斷,還缺了滿口牙的狀態,頓時觸動了許諸的神經。

    “怎么回事?”

    許諸一拍桌子站立,沉聲問道。

    “父親,有外敵,有人要殺我,他們現在就在枯涯洞內,好像要救風千月那個女人,我利用您給我的傳送卷軸才逃過一劫,快,快去殺了他們。”

    落地后,白芨捂著嘴巴,傳出仇恨的聲音,“他們居然敢打碎我的牙,我要他們不得好死。”

    “什么?”

    “敢強闖我風月宗,還敢到枯涯洞救人?”

    許諸頓時暴怒。

    可就在這時,樓內的虛空傳來了神秘波動。

    許諸眼眸一挑,心里出現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

    下一刻白芨身后的虛空撕裂而開,一只白色手掌猛然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白芨的脖子。

    白芨的身體猛然僵硬。

    絕對的恐懼蔓延他的心頭,只感覺死亡朝他降臨。

    砰!

    一聲爆響,白芨頭顱炸裂,化作血雨碎肉四濺風月樓,更是濺的許諸一臉。

    “好大的膽子!”

    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這樣死在眼前,許諸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要知道,他這個兒子從小就和他分散了,是他找了好多年才找回來了。

    現在好不容易父子團聚,并且好不容易將整個風月島納入囊中,可兒子卻死了。

    “我要你死。”

    許諸大喝一聲,合道境的修為暴涌而出,渾身火焰四起,整個人化身成為一個暴走的火男。

    顯然。

    他融合的正是火之一道。

    隨著他火之一道的氣息露出,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火焰之力,整個風月樓氣溫極速攀升,許多物品迅速融化。

    在暴怒中,許諸攜帶著濃濃火焰,朝虛空透出的那只手掌一掌拍了過去。

    “轟!”

    兩掌接觸,龐大的風暴四起。

    無數的氣勁波動朝四面八方擴散而出,其他的高層光是站在一旁,都被氣勁給掀的連連后退。

    可許諸卻瞪大了雙眼。

    眼中充滿恐懼。

    他充滿火焰的手掌碰在那白色手掌上,那手掌不僅紋絲不動,反而還傳來一股刺骨的冰冷,這股冷冽的冰冷迅速將他的火焰熄滅,彌漫向他的整個手掌。

    他的手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凍的壞死。

    同時還在朝全身蔓延。

    好在許諸也是果斷之人,幾乎是下一瞬間,他就祭出靈劍一劍齊肩膀砍下。

    斷掉的手臂掉落在地,卻并不是沉悶的聲音,而是一聲悅耳的聲音,就像是一個冰雕掉落在地,接觸地面后化作破碎的冰渣子四散而開。

    空間收縮。

    那只白色手掌消失不見。

    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可許諸卻一臉后怕的在原地喘-息著,心中的恐懼久久不散。

    他萬萬沒有想到,僅僅是接觸了一掌,就損失了自己一條手臂,而且若不是反應夠快,還不止是一條手臂。

    更讓他感到恐懼的還不止于此。

    而是那只手掌并沒有施展出半分力量,就僅僅只是捏死了白芨之后,單純的擺在那里被他碰了上去。

    試想一下,那只手掌只是擺在那里,而許諸作為攻擊者攻擊,非但沒有撼動那只手掌半分,反而損失了一條手臂,那這只手掌的主人該有多強?

    許諸無法想象。

    他的臉色凝重到了極點。

    如此強敵,超乎了他的想象。

    “到底是哪來這么厲害的高手?”

    “敵對的人中,好像沒有這么一號人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

    與此同時,他手掌一揮,將白芨的道心取了出來。

    雖然白芨身死,但只要道心在,也不是完全的死亡,大不了給他重新找一具身體。

    這便是作為道鏡強者的強大之處,哪怕死了,也能依靠道心重生。

    白芨的道心飛出來,凝聚出白芨的臉龐,他張嘴就大聲喊道:“父親,我的身體沒了,我身體沒了,可怎么辦啊,你可一定要幫我報仇,將他們碎尸萬段啊!”

    許諸臉色陰沉。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報仇,是看不清情形嗎。

    若不是白芨是他親生兒子,他只想直接捏碎許諸的道心,讓他直接死透。

    就在這時,樓外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踏!

    踏踏……

    這腳步聲一起,樓內的許諸等人臉色當即大變。

    因為這腳步聲每響一步,就像是一個巨錘砸在他們的胸口,無形中給他們帶來異常沉重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