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村中空置的房屋和消失的村民,陳啟龍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他感覺這些消失的村民很可能和佟玉有關。
古村依托山勢,四周都是連綿不絕的山脈。
只有正前方的村口處,有一處能用于進出的谷口。
陳啟龍轉頭對許伯川問道:“許旅長,這里應該有后山吧?”
“的確有,我之前曾和副官在這里進行過排兵演練,想過要將這里展成我們的后方戰場!”
“因為這里四壁環山,易守難攻,那時我還想過要將后山當成機槍預伏點的!”
見推斷得到肯定,陳啟龍點了點頭:“這就沒錯了,我感覺村民們可能都在后山!”
“后山只有一處石臺,那是村民們以前用來祭神的祭壇,他們平白無故去后山干什么?難道是要祭祀嗎?”
“嗯,有可能……”
許伯川按照記憶將陳啟龍和何阿貴兩人帶至后山。
這里此時正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氣。
剛聞到這股味道,許伯川的臉色便難看到了極致。
他拔出手槍快步上前,結果就看到一群村民正圍著祭壇轉圈。
村民們手中都拿著已經被切斷喉嚨的家禽,家畜。
禽畜血液染紅了祭壇邊緣,祭壇邊緣出現了一連串的血色符文。
一名身穿白衣,臉戴面紗的女子就坐在祭壇中央。
她的尖頭盤繞著一條手臂粗細的幼龍。
周遭雖血氣彌漫,但她卻恍若未聞。
看到這詭異的場景,許伯川臉色一沉。
他將槍口對準天空,砰砰連放了兩槍:“都他媽別轉了,看的老子心煩!”
他高聲怒罵了一句,可這些村民卻對此充耳不聞。
他們仍在一圈圈的打轉。
而那些詭異符文,此時也開始扭曲起來。
陳啟龍知道事情的癥結就在那祭壇中央的女子身上。
此時放槍示警,震懾村民是沒用的。
他劈手奪過許伯川的手槍,并將槍口對準了那名女子:“停止祭祀,否則我斃了你!”
聽到陳啟龍的威脅,那女子緩緩睜開了眼睛:“許旅長,倭寇大軍壓境,進犯滇南,我這可是在幫你!”
“幫我?你把這些老百姓禍害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難道這就是在幫我嗎?”
許伯川雖出身草莽,但他并不傻。
看到周遭這些百姓的呆滯表現他就知道事情定有異常。
面對許伯川的質問,那女子輕聲笑道:“我現在是在向上天祈福,希望他們能派出天兵天將,為許旅長助戰。”
“老子不信什么天兵天將,老子只信手里的這把槍,你要是再不讓這些老百姓恢復正常,老子現在就要你的命!”
看著那黑漆漆的槍口,女子悻悻然的打了一個響指。
一聲清響過后,周遭的百姓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何阿貴上前攙扶血泊中的百姓,根本顧不得驗證這女子的身份。
陳啟龍看到的女子身上盤亙的蛟龍,便已經猜到了她的身份:“佟玉,我們找你找的好苦啊!”
“能被陳大哥如此惦記,這倒是我的福分了!”
佟玉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并從祭壇上站了起來:“小姐好嗎?”
“她很好,只是恨不得吃你的肉!”
“還有我,咱們的仇也總要算一算!”
何阿貴將倒在血泊中的幾名百姓全都拖至一旁,隨后也面目猙獰的對佟玉說道。
“你把我妹子賣到了牡丹樓,害得我妹子被帶到了這里,要不是我們來的及時,她恐怕就要成為滇王的隨葬品了!”
聽到何阿貴的控訴,佟玉搖了搖頭:“這怪不得我,我把燕子賣到牡丹樓,主要是為了給她找個歸宿!”
“如果你們死在了蓬萊仙島,那燕子怎么辦?她總得活下去不是!”
佟玉非但沒有對自己的罪行進行懺悔,反而還巧言善辯,大放厥詞。
聞聽此言,何阿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佟玉,我殺了你!”
何阿貴的手在腰間一掠,兩把飛鏢便被他握在了手中。
何阿貴的飛鏢雖不如陳啟龍的槍法精準,但在如此近的距離內,他想殺人絕非難事。
兩把飛鏢直朝佟玉的胸口刺去,但佟玉卻不閃不避。
就在飛鏢即將刺到佟玉胸口的時候,那條蛟龍突然動了。
它頭尾相銜,直接箍住了佟玉的上身。
飛鏢射在龍鱗上,迸濺出了一陣火星。
蛟龍不僅毫發未傷,而且還張口銜住了一支飛鏢。
何阿貴的這些非標全都是他花了大價錢打造的。
之前哪怕在賭坊輸得分毫不剩,他也從未想過要當掉飛鏢。
可這次他卻眼看著那只精鐵飛鏢被蛟龍叼在口中,隨后又嚼了個咯嘣作響。
另一只飛鏢掉落在了佟玉的腳下。
何阿貴彎腰想去撿拾,可飛鏢卻被佟玉踩住了。
“何二哥,想拿飛鏢,哪有這么容易?”
與此同時,佟玉再次打了個響指。
之前那些昏迷的村民,現在竟又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他們提起地上的禽畜尸體,并吸吮動物體內的血液。
整個場面詭異異常,那些村民的嘴角也都被血液染紅了。
這個場面陳啟龍再熟悉不過。
之前他們在滇王墓中曾幾次遭遇蠱蟲侵襲。
那時他們的同伴也都像是這些村民一樣毫無理智可言。
有了之前的經驗,陳啟龍一眼便看出這些村民是被蠱蟲寄生了。
他指著佟玉問道:“你用蠱蟲控制了這些村民?”
“陳大哥還真是好眼力,可惜你太礙事了!”
“趕快把這些村民身上的毒蠱驅散,你知道你這是在干什么嗎?”
他之前一度認為佟玉只是不甘屈居人下,所以才會生出反叛的心思。
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佟玉已經徹底陷入瘋魔。
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甚至不惜用蠱術操控幾百名村民。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野心二字就能解釋的了。
她簡直是瘋了!
面對陳啟龍的斥責,佟玉冷聲道:“你算老幾?憑什么對我指手畫腳?”
她在陳啟龍和何阿貴二人身上打量了一番,最終又將目光鎖定在了何阿貴的身上。
而那枚假造的滇王寶璽,此時就在何阿貴的背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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