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么?是來看我的笑話的?”
白洛暮的唇邊抹開笑意,“你還真是說對了,我就是來看你笑話的,曾經的天之驕子,不可一世的遲大少爺,怎么做再公司的外面?”
白洛暮看著公司上貼著的封條,心里的快意滿分。
“我聽說爺爺病了,剛剛出院就病了,是不是很嚴重?我想去看看,遲瑞,要不然你就帶個路?”
聽到她的話,遲瑞慢慢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眼中的怨恨一閃而過,“一切都是你,對不對?”
他在咖啡廳看到白洛暮之后,就一直在繼續關注白家了,結果后來發現白家所遭受到的壓力,居然在一天之內,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不過是剛剛開始,自己和蘿拉顛鸞倒鳳之后,就接到了爸打來的電話。
遲家...
破產了。
而這一切,他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是誰做的。
他甚至懷疑過白洛瑤,但是在之后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爸說了,不是她。
一股神秘的勢力,像是突然出現的,一出現就對遲家進行打壓,很多的核心資料,居然直接給了檢察機關!
白洛暮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他難免的不會多想。
“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遲瑞,今天你所得到的一切,不過是你咎由自取。”
白洛暮看著他,抬起手,指尖落在他的肩上,一雙靈動的眼眸,閃著亮光,“遲瑞,白家的危機,已經過去了,現在遲家一夜破產,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她嬌笑著,剛要抽回手,驀然手腕一緊!
遲瑞鉗制住她的手腕,眼底醞釀著一股風暴,白洛暮微微蹙眉,“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弄疼你?白洛暮,當初你的鼻子都是我身上的骨頭做的,現在你跟我說我弄疼你了?”
她奮力的扔開他的手,譏笑一聲,“是啊,不錯,但是你帶給我的痛苦,遠遠要更多,現在是個開始而已,遲瑞,我會讓你親眼看著,惹怒了我的下場,是什么樣的!
這輩子,我不會再怨恨白洛瑤,我只會像個怨鬼一樣的盯著你!遲瑞,你記住了,走在馬路上的時候,一定要多看看,我能向你保證,再今天之內,你還會見到我我第二次~”
她施施然的離開,背影清新亮麗,但是卻有一股說不出的陰霾感。
遲瑞盯著自己的手,猛然抬起,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真是歸迷了心竅了,現在都什么時候了,居然還在奢望白洛暮嗎?這個女人太陰毒了,指不定后面還有什么招數在等著他。
見面第二次?
他蹙起眉頭,卻是對這句話上了心。
遲氏集團說倒下就倒下,胡胡很多人的意外,迅速就上了熱搜。
遲瑞沒有發現,自己一路到了醫院,在醫院的外面,白洛暮和歐陽禮站在一起。
歐陽禮似乎已經習慣站在太陽底下了,嘴角噙著笑意,臉上可怕的疤痕,看起來也柔和了一些。
“她的速度,是不是很厲害?”
“歐陽禮,她是誰?遲家雖然沒有強到LB的地步,但是絕對不弱,僅僅是一個晚上...”
白洛暮欲言又止,她是自己都驚訝了。
“你知道的少,對你反而是好事,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吧,心里清楚就可以了,不要去妄加猜測,剩下的事情交給我,現在,你安安心心的回去做你的白家千金,等待著我的結果就好。”
歐陽禮將帽子壓低了一些,靠在旁邊,眼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還有一天多的時間,就可以見到她了...
醫院內。
遲瑞進了重癥監護室,就見自家父親的頭上,居然布滿了銀發。
“爸...”
遲尉像是一夜之間就老了,平常總是帶著謙遜的表情,現在滿布愁容。
“他們走了?”
他說的是公司外面圍堵著的狗仔。
一夜間什么都沒了,也難為那些狗仔了,吹著冷風還在外面擠成一團。
“爸,那股勢力,我查不到,爺爺怎么樣了?”
遲瑞坐在他的身邊,兩個人有多久沒有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說話了。
整個病房里,最大的聲音居然是心臟測試儀的聲音。
遲尉的眼睛泛紅,隨意的別過目光,“我早就說過,不要一切都聽你爺爺的,要有自己主見,你倒好,他說什么你做什么。
現在你爺爺躺著,什么事都不知道,醫院的手術費都要交不起了,遲瑞,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爺爺的住院費,多少錢?”
“前后需要七八十萬,但現在我們身上所有錢都凍結了,遲瑞,接下來很多路,需要你自己去走走了。”
言外之意,遲尉也并不能幫上些事情了。
遲瑞沉默。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醫院的門口,遲瑞一言不發的離開。
在暗處等了挺久的歐陽禮勾了勾唇,跟了上去。
遲瑞的眼皮狠狠的跳了好幾下。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一股莫名的慌亂,甚至是找不到來源。
他拉開車門,耳邊就是一陣凌厲的風刮來。
下意識的彎腰,躲了過去!
一根鐵棍狠狠的砸在了車上,瞬間就凹了下去。
他踉蹌著向后退,背撞在旁邊的車上。
眼前六七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手上沒個輕重,二話不說的朝著他奔來。
遲瑞瞪大眼睛,一腳踹了出去,為首的男人一是沒有防備,也就中了招。
“你們是誰!誰派你們來的!”
他們壓根不答話,遲瑞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拔腿就跑。
然而不過三兩步,他的背后一陣劇痛,頓時踉蹌倒地,意識逐漸消散。
一股淡淡的煙味兒傳入他的鼻腔。
他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只見一雙高定的皮鞋,漸漸的出現再眼前。
但是很快...
他的意識完全消散,暈了過去。
清冷的聲音悠悠響起,“把人帶走。”
遲瑞被架了起來,扔上了一輛面包車。
原地的男人狠狠地抽了幾口煙,然后才扔在地上,用腳尖碾了碾,才晃晃悠悠的離開。
然而在他離開之后,一直蒼白的過分的手,將那煙頭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