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酒恍然明白了蘇幼虞的意思,實不相瞞她從小就是山匪出身,就愛打劫,“我懂,放心。”
音酒離開鳳鸞殿,蘇幼虞扶著旁邊的桌案坐了下來,眼皮莫名跳的厲害。
朝廷調度應該不會因為蘇婼離開而有太大的變故。
但是蘇幼虞就是莫名不安,眼下已經快過了丑時,蘇幼虞抱著一本奏折始終沒有要入睡的意思。
思緒仍然亂七八糟。
殿外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蘇幼虞掀起眼簾看過去,看見秦封從外面回來。
她倚靠在美人榻上剛要起身,眼見著秦封脫下外袍,看了她一會兒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不等她起身,忽然被壓了下去。
扣著她的下巴吻進唇間,屋子里燈火昏暗一片寂靜,只剩下越來越亂的氣息聲。
蘇幼虞手腳發軟,徹底起不來。
秦封撤開,無聲的看了她一會兒,“怎么沒睡?”
蘇幼虞聲音弱弱的,像是被抽干了力氣,“你不是還沒回來嗎?”
秦封笑了,“等我嗎?”
他上前,彎身摘下來蘇幼虞手里的奏折,直接把倚靠在長椅上的人抱了起來,往寢殿里走,“你可不像是會等我睡覺。”
大約是深夜,蘇幼虞說話很輕,“為什么不像。”
朦朧倦啞的耳語在屋子里有些說不出的曖昧。
秦封把人放進床里,她還掛在自己身上沒下來,“你不回來我睡不著。”
“那件事聽說了?”
蘇幼虞悶悶應了一聲,“恩。”
“前朝的事情我來處理,不用擔心,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
蘇幼虞看了看他,“你們忙成這樣我還該吃吃該睡睡,是不是有點太沒心沒肺了?人家會不會說你娶了個米蟲?”
秦封不是很在意,“娶你不就是讓你當米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嗎?誰敢說什么,又不是他們娶的。”
秦封清楚自己人事緣薄,六親難留。
娶個媳婦到底有多費勁。
蘇幼虞啞然,蜷在男人胸膛,額頭輕輕抵靠著。
秦封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的脊背,“前朝事情冗雜,不管有什么事情,你要先照顧好自己。”
“我挺好的。”蘇幼虞覺得她一直被照顧得挺好,誰都挺照顧她,“除了偶爾一些事,也沒別的需要費心力的。”
她仰起頭,“倒是你……”
秦封眉梢微揚沒說話。
“我看你一直休息不好,精力不足。”
秦封微微一怔,盯著她的眼睛,低聲問了句,“你是覺得我精力不足啊。”
蘇幼虞有點楞,眼前光影突然被遮蓋,忽然一下子被摁住手腕壓在枕邊,“你,干嘛?”
干澀沙啞的聲音在不大不小的床鋪圍帳里響起,“今日御醫來看,說你夫君我最近比較大的問題是,上火,火氣難消。”
蘇幼虞耳側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連細小的絨毛都束了起來,“已經,已經很晚了。”
她腰身被禁錮的同時,連忙道,“熬到這個點,你還……你不會受不了嗎?”
他問:“不想?”
“不是。”蘇幼虞脫口而出,意識到有點奇怪。
沒等再開口圓話,聽他慢條斯理的哄著,“那我們盡早結束。”
“會有點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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