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偏執世子爺病嬌又難纏 > 第207章 德不配位
  蕭修景正在旁邊伺候著她吃藥:“母紀今天氣色看著好些了。”

  容貴人一笑:“人逢喜事精神爽,便是不好,今天也會好些了!”

  蕭修景見她喝完了藥之后,邊替她擦試著嘴角邊說:“都是兒子無能,讓母妃這些年來在這里受盡了委屈。”

  容貴人握著他的手:“怎么會?”

  “我兒子是頂頂好的,若說不好,阤是我這個當母妃無用,連帶著你跟著母妃在這個吃人的皇宮里面受盡了委屈。”

  蕭修景:“母妃別這么說,以后會慢慢好起來的。”

  容貴人卻是十分擔心:“可是梅妃娘家勢力龐大,皇上還要仰仗段家,便是這一次她被禁足,可有段家在,她遲早還是會東山再起!”

  蕭修景道:“母妃不必擔心。”

  “我那位三哥不是什么好耐心的人,他向來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從未曾嘗試過跌落泥潭的滋味,以他的性子,他會忍不住的。”

  到時候,他就會狗急跳墻。

  他狗急跳墻,就不知道會做出來什么可怕的事情來,到時候,便是段家,便是梅妃娘娘想要保他也就保不住了。

  梅妃娘娘,梅妃娘娘的母親,還有三哥。

  只要倒一個人,他們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

  定南王府世子院。

  明云昭正在查看府上的帳單,她管家也有一個段時間了,到現在下面的人老實的多了,當然不老實的該換換該收拾也收拾了。

  她抬頭伸了伸懶腰,一眼就透過窗外看到了院外面進來的盛祈年,她嘴角一揚,隔著窗戶問:“今天怎么會回來的如此早?”

  盛祈年說:“涉嫌科舉舞弊之人已經全都查清楚了,接下來便是都察院與圣上定奪的事情,我不參與其中了。”

  明云昭:“那蕭修安呢?”

  盛祈年說:“還在禁足中。”

  明云昭微擰著眉頭:“此事明顯與他脫不了干系,皇上怎么還只是將他禁足?”

  盛祈年:“太子自被冊立以來,一直是無所出,皇上雖然是覺得太子還年輕,無廢棄太子之意,但伴隨著年歲越長,朝中議論之聲越大,安王勢力的增長,皇上也心有動搖。”

  “這些年來,蕭修安如此膽大包天,也正是因為有皇上的縱容,再加上安王在朝中的勢力,一時半會,他應該不會怎么樣。”

  說完看向了明云昭:“不過此番也算是斷了他的雙臂,讓他在朝中寸步難行。”

  明云昭眸色冰冷:“縱使如此,他只怕也不會罷休。”

  盛祈年:“沒錯,他不會罷休。”

  “所以,我們要等。”

  “等到他狗急跳墻,觸到皇上底線。”

  明云昭想著前世的事,眼眸諷刺:“皇上還真是寵愛安王殿下!”

  前世蕭修安能成功,也是有原因的。

  先皇后去世多年,雖然是皇上心底的底線,但到底是活著的人要緊,梅妃日日陪伴,有娘家撐腰,又有成年兒子聰明能干。

  皇上心底還是偏向活著的人啊。

  盛祈年握著她的手:“別擔心,沒有人能越得過先皇后在皇上心底的位置,以后,我也不會再讓他有機會傷害你。”

  明云昭一怔,看向了盛祈年那篤定的眼眸,勾唇一笑:“嗯!”

  他跟在皇上身邊那么多年,自然是最了解皇上的。

  只是安王殿下被禁足,身為安王妃的盛知兮自然也不好過。

  翌日早上,盛祈年剛剛去點卯不久,明云昭就被叫醒了,說是盛知兮回來了,想要見她,正在世子院外面等著她呢!

  明云昭微擰著眉頭:“她已經到了?”

  阿青:“是!”

  “就在世子院外面。”

  明云昭:“………”

  她愣了一會兒,隨后諷刺一笑,“隨便她們!“

  她慢條斯理地起床,洗漱,用著早膳。

  盛知兮終于是按耐不住,從外面闖了進來:“她明云昭還沒有起來嗎,本王妃都過來半個時辰了,她還讓本王妃等,她……”

  這一進來,就看到了明云昭正在用早膳,她臉色唰的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明云昭,你在用早膳,卻讓我在外面等?”

  明云昭正在喝著小米粥,詫異的抬頭:“我讓你等了嗎?”

  盛知兮面色一僵,隨后徑直是來到了明云昭的面前坐下:“沒錯,是我非要等的,明云昭,我是來找你有事的。”

  明云昭自然是看得出來:“有事說事!”

  盛知兮氣不打一處來,但想著今天過來是求人的,便也直接開門見山:“你能不能跟大哥說說,讓他放過殿下?”

  明云昭譏諷一笑,果然是為了此事。

  她說:“你大哥對殿下做了什么?”

  盛知兮盯著她:“我大哥對殿下做了什么你能不知道?”

  明云昭:“我還真不知道。”

  “我只知道,世子爺奉命追查科舉舞弊之事,此事與殿下又有何關系?”

  說完,她若有所思:“莫不是,此事傳聞是真,背后之人當真是安王殿下?”

  盛知兮臉色一變:“你休要胡說。”

  “此事跟殿下有何關系?”

  明云昭一臉詫異:“那奇怪了,你為何要過來說讓你大哥放過殿下?”

  盛知兮再也氣不打一處來:“明云昭,你休要在這里裝傻。”

  “我是盛家的女兒,我現在嫁與殿下了,盛家便與安王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嗎?”

  明云昭譏誚:“我還真不懂!”

  “你的盛家,與我們世子院,可沒有關系。”

  “你想要讓定南王府與安王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怕不是太天真了!”

  盛知兮掌心緊握,她冷冷的盯著明云昭:“可若是安王府出事,我是盛家的女兒,你以為定南王府能逃脫得了?”

  明云昭聳了聳肩膀:“盛家其它的人,我也就不知道了。”

  “但是我們世子院,想來應該還好!”

  她說:“畢竟,世子院與盛家其它人的關系,想來京城人盡皆知。”

  盛知兮臉色微微有幾分蒼白:“可是我們說到底還是一家人,都是寫在一個族譜上的,但凡出了什么事情,那一個族譜上的,誰也就跑不掉的!”

  明云昭歪頭一笑:“是嗎?”

  “真若是如此,那也無所謂!”

  盛知兮噌的一下子站起來:“明云昭。”

  明云昭掀開眼眸:“何事?”

  盛知兮咬著牙齒:“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們能不能獨善其身。”

  明云昭:“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盛知兮咬著牙齒,看著明云昭那不以為然的樣子,便知道從她這里下手是不可能了,其實,從她這里下手她一直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她眼下別無選擇。

  說來說去,都怪父親與母親,何故與大哥之間鬧的如此?

  …………

  宮內,壽康宮內。

  梅妃跪在貴妃榻邊緣伺候著床上的老太太,指腹力道適中在老太太的肩頸部一下一下有力的按壓著,伺候的老太太微瞇著眼睛,十分舒適的樣子。

  大約這么捏了半個時辰左右,外面的老嬤嬤端進來了一碗燕窩,她主動接了過來,試了試溫度,恭敬且又謙卑地道:“母后,燕窩來了!”

  躺在床榻之上的正是后宮真正的主人,當今的太后。

  先皇后去世之后,當今圣上再也沒有冊立皇后,后宮大權便在太后的手中,太后漸漸年歲已高,便將后宮之權交由梅妃手中。

  圣上心疼母后,也疼愛梅妃,自然也就沒有反對。

  自此,梅妃在后宮獨大。

  太后緩緩睜開了眼睛,雙眸深邃如井般看著眼前恭敬的女人,最后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了起來,慵懶的靠著:“你向來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

  “說吧,來找哀家是有什么事?”

  梅妃掌心緊握,跪在她的面前:“姑母,求您求求安兒。”

  太后諷刺的冷哼了一聲:“怎么,現在倒是知道來求哀家了?”

  梅妃跪在那里磕了一個頭:“之前是臣妾愚昧無知,狂妄至極,對姑母多有怠慢不敬之處,還求姑母諒解。”

  太后冷笑:“你還知道你愚昧無知狂妄至極,竟然還敢插手朝堂之上的事情,你真當段家在朝堂之上可以只手遮天了?”

  梅妃忙道:“臣妾從來不敢如此以為。”

  “這一次是安兒糊涂,還請母后救救安兒。”

  太后:“他豈止是糊涂?”

  “更是野心勃勃,且還沒有那個能力!”

  梅妃低下了頭:“母后教訓的事,經此一事,安兒已經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有如此妄想,還請母后救救安兒。”

  太后看著她:“是嗎?”

  “他真的知道錯了?”

  梅妃忙道:“是!”

  太后:“既是如此,你如此有本事,為何不自己去求皇上?”

  梅妃面色多了幾分難看:“皇上盛怒之下,不愿意見臣妾,臣妾,臣妾不得已,所以這才只能是來打擾母親,求母后救安兒。”

  太后譏諷一笑:“難怪你求到了哀家跟前。”

  梅妃:“求姑母救救安兒。”

  太后盯著她:“哀家早就告訴過你,不要銷想不該屬于你們的東西,你偏要心高氣傲,讓你的兒子非要爭上一爭的。”

  “德不配位,必有災殃!”

  “落得如今這個下場,又怪得了誰?”

  梅妃低著頭手中的拳頭緊握:“是,母后教訓的是!”

  說完抬起頭來看向了太后:“只是母后,臣妾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所以這才是求到了母后跟前,臣妾就安兒一個兒子。”

  “求母后看在段家的份上,救救安兒。”

  太后就看著眼前的女人:“哀家可以看在段家的份上救他這一次,但梅妃,哀家告訴你,你最好也好好教教你那兒子,別再癡心妄想不該屬于自己的位置。”

  “否則再有下次,誰也救不了他。”

  梅妃頓時就松了一口氣,忙磕頭道:“多謝母后。”

  “臣妾一定會謹記母后的教誨。”

  太后撇了她一眼,“行了,你先回去吧。”

  梅妃行了一禮:“是,母后,兒臣告退。”

  太后看著梅妃那態度恭敬離開的樣子,不像是進來時那般頹廢的模樣,便知道了她雖然嘴上是這么說,但只怕心底未必會服氣,她在后宮經營這么多年,她兒子與段家在前朝經營那么多年,就是為了想要奪得這天下,又豈會善罷甘休?

  可她清楚的明白,她的這個兒子不比其它的皇帝那么好掌握,便是她這個母后的話,也不會放在眼里,而且他與那皇后之間的感情,她可是親眼見證過的。

  哪怕是皇后已經去世之年,在他的心底,也仍然是那個女人重要。

  這些看來,為了江山社稷,他或許是有過動搖之心,但若是知曉這背后有段家的手筆,那到時候誰也救不了段家了。

  皇帝,可不只有太子與安兒兩個兒子。

  翌日,朝堂之上關于今年科舉舞弊案在監察院有了結果,所有涉案人員,按錦衛司查處的結果,該殺的殺,該斬的斬,該流放的流放。

  案子至此,徹底結束。

  至于安王殿下雖然在此案當中牽年甚深,但并無直接證據表明與此事有關系,但身為皇子,與科舉士子來往甚密,也實屬不該。

  圣上下令,禁足三個月,以敬效尤!

  原本還有些朝中大臣還有些有意見,但皇上雷霆之怒之下,誰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大家也都看得出來,皇上擺明著是想要包庇安王殿下。

  漸漸的,在朝堂之上也無人再敢多說什么。

  只是誰都看得出來,原本在朝堂之上都能壓得了太子殿下一頭的安王殿下現在在朝中也漸漸處在無人可用的狀態。

  倒是安王殿下,也格外老實的閉門思過了三個月,哪也沒有去,像是真的知錯了一樣,證明著這件事情與他無關。

  時至九月,炎炎夏日過去之后,甚是秋高氣爽。

  明云昭的胭脂水粉鋪子在京城開業之后,也越發的紅火,每日忙得不可開交,晚上回到了世子院的時候,已經是天色漸暗。

  這幾天盛祈年不在,差了一趟遠門去京城下面不遠處的一個縣城里面辦事,說是有流民鬧事,她原本想早早的用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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